凌剑如获至宝地拿着剑谱,双手微微颤动,说道:“这可是爹爹生平最得意的一套剑法,我一定尽心尽力练好它的。”
福老点头道:“我相信二少爷必能不负所望,不过这焰灵剑法必须搭配焰灵神剑方能将威力发挥到极致,若只是用一般长剑使这套剑法,顶多仅能发挥四成功力,这点可请二少爷留意了,还有,这本剑谱是由老爷亲手誊写而成,老爷特别交代,若二少爷已将剑谱内容记熟,可立刻随手撕毁,以免遭贼人夺取。”
“多谢福老提醒,我明白了。”
福老交代嘱咐完所有要事,这才放心启程返家。
得知事情原委后,凌剑心道:“原来爹爹是因此而退隐江湖……大哥若知道了他之身世不晓得会如何?若他不嫌弃,他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敬爱的大哥,我俩依旧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凌剑边走边想,顺手一摸怀里的焰灵剑谱,为了不辜负父亲之期望,他赶紧于附近找了个隐密山洞,迫不及待地练起了焰灵剑法。
翻开剑谱一看,这焰灵剑法共有七式,分别为“井移迷踪”、“鬼哭神号”、“折柳以赠”、“七星曜天”、“张翮振翅”、“雀翼蚀阴”以及“轸定盘石”,册子里除了详细记载口诀之外,尚有图形解说,回想起方才福老讲述凌与天及杨苍两人对战时,焰灵剑法所具备的强大威力,凌剑一颗心剎时怦然不已。
一窥焰灵剑法之奥秘后,只觉得愈看愈奇,愈读愈妙,他每读一段文字便随即演练起来,在记忆、领略与练招的同时,七式剑招逐渐成形。
在山洞里练了一个下午,凌剑稍作休息,他心想:“这‘井移迷踪’一式以步法为主,看起来倒有些像某些门派的迷踪步,可用来闪躲攻击或作逃脱之用,至于‘张翮振翅’一式,乃是将自身内力灌注于剑式之中,将迸发成无数剑气攻向敌人,方才我已走过几次剑路,却尚未将内力灌注其中,现下我再来试它一试……”于是站起身来,提起长剑又开始练了起来。
凌剑运起内力同时带出剑式,他挥舞了几下,剑气果真顺着剑势而出,迸发四射,这些锐利剑气无处可去,只得冲向四周山洞洞壁,忽然间嗡嗡声响大作,山洞似是震动了起来,紧接着大量尘灰抖落,凌剑赶紧朝旁侧一闪,内心惊呼:“这剑法威力当真惊人!”
一招方过,他想再使其中“鬼哭神号”一式,心想这招式将引发剑鸣之声,若在山洞内使出,声响不停环绕回荡,恐将伤己,于是步出洞外,打算到外头练习此招。
来到洞外,他深深吸一口气,欲再次运起内力使剑,谁知此时他感到体内一阵虚空,内力一时无法上提,剑招比划了几下,却无法同时施以内力,凌剑心中又惊又疑:“怎…怎会如此……?我竟变得无法运气……”
他暂停使剑,当下盘坐在地开始闭眼调息。
过了一会儿,内力逐渐回流,此时他长剑再举,起身再使“鬼哭神号”一式,但闻阵阵剑鸣声回荡山间,群鸟受惊因而纷纷离枝,展翅而飞,最后他一个转身收势,暗自思忖:“焰灵剑法虽然威力极强,但每招每式皆须耗费不少内力,似乎无法接连使出……不知是否有解决之道?看来改日得再向爹爹请益才是……”
难得有缘能习得焰灵剑法,凌剑欣喜若狂,兴奋得捧着剑谱反复熟读演练,几乎到了废寝忘餐的地步。
如此不眠不休地练到了第七日,凌剑早已将整部剑谱背得滚瓜烂熟,多次确认记诵无误后,他右手运劲一揉,手中的焰灵剑谱剎那间碎裂飞灭,他来到外头摘取些野果暂时填饱肚子,又继续进山洞练剑。
勤奋练剑多日,凌剑已尽学焰灵剑法,只是觉得这剑法有时使起来不太顺手,心想可能由于初学不久,对于许多细节部分尚未能完全参透,决定往后每日固定抽时间练习,反复勤练。
凌剑自忖:“这套焰灵剑法共有七式,当初雪姑娘带领我进入那石窟洞里,壁上所刻的玄武阴冥七式也正好是七式,还真是凑巧。”
他步出山洞,边走边思忖:“关于铁石帮一案,诚如福老所言,那些人后来仍中毒身亡应属事实,要不然那天秦封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要杀我,究竟是景怀大师那边出了问题,还是其他地方有了差错……?”
凌剑决定分别朝景怀大师以及秦封两人身上着手调查,打定主意后,快步朝山下而行。
半天过去,凌剑下了绝雪山,绝雪、北武两山皆属长白山脉的一部分,只是分属不同支。绝雪山偏北且山势较高,北武山则位于绝雪山之西南,虽不若绝雪山那般高耸,却也是峻伟壮丽。
这时,凌剑来到北武山附近的一座小镇,走了好一阵子,总算找到一间客栈落脚。
他一人独坐在客栈里吃饭歇息,店小二与其他客人间的对话此时清清楚楚地飘进耳中。
“小二,给我来间上房!”
“客官您真是好福气!今日本店正好有房,如果您提早一天来住房,恐怕只得扑了个空。”
男客人道:“莫非是你们客栈昨日没开张?”
“不是的,昨天我们客栈全都满房,但今天还剩好几间房,客官您尽管放心。”
男客人道:“我看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怎么可能住满客人?”
店小二喜孜孜地道:“我也甚感意外啊,最近莫名奇妙来了好多客人,不仅有昆仑派、峨嵋派门人,还有铁石帮等等,这人来人往的,房间还险些不够住呢!”
凌剑听闻铁石帮一词,当下更加专注聆听。
男客人笑道:“难不成你这附近有啥奇珍异宝,不然此地怎会忽然涌进如此多人?”
“有无奇珍异宝我是不知情,我只知道大伙儿都往北武派方向而去,可能是武林大会之类的事儿吧。”
凌剑默想:“那日镖局祝宴上,段承逸当着众人的面收下红叶,那些武林中人有可能是为了红叶而来,可是铁石帮怎么也对红叶感兴趣?……对了,那天我被秦封等人追杀,后来我无路可去,只好往绝雪山上逃,秦封为了上山找我必定需要红叶……”
凌剑伸手向店小二打声招呼,将银子搁置在柜台上,跟随众人脚步往北武派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