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躁的气候,几乎家家的人都只愿呆在家中不愿出门,也就只有那些年纪比大的老人家还愿意在那只剩下几片叶子的梧桐树下说个话聊个天。
古小晴他们走过的时候就看到梧桐树下围着很多人,几十个围成个圈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似的,不时的说来说去,手还在一旁指着。
“大牛哥,前面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过去看看吧。”古小晴的脸上一脸的好奇,一颗心都快飞到前面的那群人堆里去了。
“嗯。”大牛简短的回答道,然后跟着早己跑过去的古小晴后面跟着走过来。
走过来的古小晴因为围着的人实在有点多,再加上她身材又有点小,力气点小,硬是挤不进里面看个究竟。
“三叔婆啊,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那么多人围着一起的。”见实在是看不到了,古小晴只好拉着一个站在自己前面的老人问道。
老人家回过头来,见是古小晴露出个只剩下八颗牙齿的嘴笑着漏风的说,“原来是小晴呀,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女那么不孝,居然让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来乞讨,真的是要让天打雷劈啊。”
“额....”古小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停顿着。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大牛来到,因为大牛人长的高大强壮,根本就不用挤进去,他只要站在人围外就可以把里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皱了下眉头,眼里闪过一道怒火,此时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穿的有点破烂的老妇人,蓬头垢面的,而她身边却趴着一位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小女孩,即使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很脏,但是从她那双圆如葡萄的大眼睛,还是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令人疼爱的小孩子。
可是当他的眼神在这对两婆孙之间看了一会儿,慢慢的大牛突然发现这个老妇人怎么跟自己每次做的梦里的那个妇女那么相像,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心速变的飞快。
站在他身旁一直等着他来说情况的古小晴,灵敏的发现他的不对劲,她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道,“大牛哥,你怎么了?”
大牛觉的时间过了很久,他才长到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没,没什么,睛儿,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此时的他只觉的自己的一切思绪都开始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哦,好的。”原本还想坚持再看一会儿的古小晴,在见到他苍白的脸色时,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扶着他摇晃的身子准备往回走。
他们的脚才移了两步而己,后面就传来一道淒惨的叫喊声,“我的儿啊,你不要走。”紧接着就冲出人群跑来一老一小,抓住大牛的手臂。
围着的人都被这个状况都弄的停住了说话声,大家都屏着呼吸观看着现在唱的是哪出,所有的人眼睛在大牛和那两个一老一少的身上移来移去。
“我的儿啊,娘亲终于找到你了,你让娘亲找的好苦啊。”妇女痛哭着抱住大牛的身躯哭道。
她这一句话终于让原本雅雀无声的人群炸开了锅,大家都小声的讨论着自己心中所猜测到的。
“原来这个不孝子是大牛啊。”
“是啊,真的看不出来,平常那么老实的大牛居然会抛弃亲娘和自己的孩子,真的是人面兽心。”
“是啊,是啊。”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讨伐声盖过妇女的哭声,对着大牛他们这边指来指去的骂道。
大牛脸上闪过惊慌,把抱住自己的妇女轻轻的推开,声音带着股害怕问道,“这位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
被推开的妇女再次不管不顾的拉着他的手臂,哭着说,“不可能的,你就是我消失了两年的儿子,风宇啊,你可知道为娘这两年来过的有多苦,你那两个没有良心的哥哥们居然把我跟石心两婆孙给赶出了宋府。”
大牛无措的望着自己身边的古小晴,见她轻皱着小眉头,还有周围传来那些很难听的声音,都让他觉的这个地方不是个谈话的最佳场所,于是他好言的对着妇女说,“大娘,要不你先跟我们回家再来详细的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你看好不好。”
“好,好,石心,来,跟奶奶回家,我们终于找到爹爹了。”老妇女终于破涕为笑的想起自己身边还站着个自己那两岁多的小孙女,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而另外一只却是紧紧的抓住大牛的,生怕他会在自己一不小心的时候消失不见。
一排四个人手牵着手走回到古家。
“哟,你们这不是去村长家吗,走了领回来两个人回来了。”在院子里剁鸡草的古老实抬头见到自己女儿女婿旁边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惊讶的开口问道。
“儿呀,你这两年来就住在主样的房子里啊,真的是苦了你了。”老妇女望了望四周,露出鄙夷的表情对大牛说道。
“儿?大大,大牛,她,她刚刚叫什么,儿?”古老实大叫的掏着自己的耳朵,以为是不是自己耳花了,居然听到那么可怕的称呼来。
“叫那么大声干嘛,乡野人就是乡野人,没礼貌。”老妇女趾高气扬的指着他说。
她可是堂堂的宋家二奶奶,要不是自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而自己的儿子又消失了两年,她这才孤苦无依的让那两个没人性的孽种赶出来,可是现在好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她相信再过不久,自己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到那气派的宋宅。
“你,你,你。”古老实被她的话气的说了好几个你字,到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甩衣袖说,“好男不跟女斗。”然后就走开了。
“哼,想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呢。”宋二奶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回过头望着大牛关心的说,“风宇,我的好儿子,娘亲带着你的女儿石心找了你两年,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太好了。”
“女儿?”始终站在一旁没有说过话的古小晴,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张大着嘴叫喊道。
宋二奶奶听到这没有规距的叫声,臭着张脸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她之所以知道古小晴是个女人,是见到她戴着己出阁的女子的发型。
宋二奶奶抬起头,高傲的问,“你是谁?怎么那么没规没距,偷听我们俩母子的讲话。”声声都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听的古小晴浑身都打了个寒颤。
大牛一把拉过古小晴,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他非常的不喜欢别人来这样子对待自己的妻子。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你的儿子,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家人早在两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娘亲。”大牛面无表情对她说道。
古小晴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开始心虚了,她的心里可是清楚这件事的,她心想,十之八九这个老妇女就是大牛的亲生娘亲,也就是她的婆婆,想到宋二奶奶刚才的那个可怕样,古小晴心里就害怕了,难道自己以后就要跟那么难相处的婆婆一起生活吗。
“怎么可能,你就是我怀胎十月,喂大十八年的儿子,我还记的你的大腿上有一个猪肝色的胎记呢。”宋二奶奶死命的说出证据来,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会认错的。
大牛对于她的这个胎记他可是每天洗澡都可以看到的,现在他不得不对她的话变的认真起来,他用别有深意的眼光望了眼心虚的不敢抬头的古小晴,本来还不太确定的心里事,也在心爱的小女人的态度下得到答案了。
“这件事我们有以后再说好不好,实不相瞒,其实我在两年前就失去了记忆,对于以后的事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至于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请你给我点时间,行吗?”大牛的心里己经开始把宋二奶奶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了,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的冷寞。
说完后,他抬眼望了一眼那个凭空出世说是自己女儿的小女孩,他心里就烦的一团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小女孩,更加不知该给古小晴一个交待。
“难怪,难怪你不记我们,还有两年没有回过家,原来我的儿是失忆了。”宋二奶奶慈爱的摸着大牛的头心疼的说。
在与宋二奶奶的慈爱交谈下,才得知原来这一年多来她都是一个人带着宋石心两婆孙在街上乞讨,最近她才在一个好心人的告知下,才知道自己失踪了两年多的儿子在古家村,于是辗转的她们两个就一路讨着来到这里。
听到她的遭遇后,大牛在心里做了下个决定,他特地去找了古老实跟他商量,他们两个人一直走进房间闭门谈了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只是有时会传来古老实的叫骂声,过后就只见古老实黑着张脸走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大牛则在那里宣布道,“爹说,让宋家二奶奶和她的孙女先住在我们家一段时间,等事情查明后再来商量以后的事情。”就这样宋二奶奶和她的小孙女住进了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