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丫头,那你打算如何向你母妃交代?”上官步再次叹气,语气中充满了慈爱与无奈。
上官凤儿默默地回道,“父皇让女儿去圣山上替母妃祈福了。”近日柳妃的身子越发地不利索了,而且风寒也反反复复地。
上官步抱着上官凤儿,默默地点点头。
上官凤儿鼻子一酸,眼睛变得艰涩,泪水蓄满了眼眶,“父皇,女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和母妃一定,”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然而声音却哽咽住了,停顿了下,“您和母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吧,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父皇、母妃担心了。”上官步轻拍着她的背,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嗯。”极为浓重的鼻音,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滚落。
姜太医的“时日不多”是多少日,上官凤儿不知道,她只知道右手掌心的那点越来越黑了,凤凰泪的毒发之时不远已,“要让父皇、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如何能承受,我真是不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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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官凤儿借着到圣山替柳妃祈福的名义,带着鸢儿,在萧冥与韩禹的保护下前往燕楚交战地岐山。
经过半个月的行程,终于到了岐山。
岐山是燕国与楚国交界的一个地方,其地势复杂,以山地峡谷居多,而两国的确切交战地在岐山北面的平地。
上官凤儿等人到达时已是正午,燕楚两军正在进行一场小战,上官浩、柳世杰都去了,只有上官凤儿的舅父柳忠保大将军在军帐里。
“站住,什么人胆敢私闯军营。”由于上官凤儿这次是秘密前往,因而军营地士兵并不知道来人。
一旁的萧冥朝那士兵出示了牌子,那士兵一见,赶紧去禀告了。
不一会儿,一个着沉重盔甲的壮年男子从军帐里走了出来,此人与柳世杰有几分相像,不过却多了几分稳重沉熟,想来这人是柳忠保。
柳忠保瞧见来人,立马上前迎接,他已经收到燕皇的来信,知道上官凤儿这一两日就要来岐山的消息。
“臣”柳忠保还未弯腰,就被上官凤儿扶住,“您是舅,是我的长辈,又何须行此大礼。”
“公主,礼数不可少。”柳忠保执意要行礼。
“若是母舅执意如此,那凤儿作为晚辈,今日见着长辈是否也要向您行礼。”上官凤儿心下大大叹了一口气。
“这。”柳忠保被上官凤儿这么一堵,竟也说不出话来。
“好啦,柳将军还不让公主进帐吗?”一旁的鸢儿适时地提醒道。
一经鸢儿提醒,柳忠保才缓过神来,“哦,公主快进。”
柳忠保迎了上官凤儿等人进了军帐,二人聊了些家常又聊了当前燕楚两军的局势,后上官凤儿便去了柳忠保事先就安排好的军帐中。
军帐完全是按照女子闺房的布置的,连日来的路途劳累上官凤儿早已吃不消,因此鸢儿收拾行礼时,她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了起来。
“公主,公主。”
沉睡中的上官凤儿隐隐约约听闻鸢儿的叫唤,缓缓睁开眼,却见鸢儿放得特大号的脸庞。
“嗯,鸢儿现在什么时候了?”上官凤儿直起身子来,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鸢儿有些雀跃,“公主,二皇子他们快回来了。”
上官凤儿伸了个懒腰,精神恢复了许多,“哦,那准备一下,我们去二皇兄军帐等他吧。”
二人收拾妥当,便去了上官浩的军帐里,夏奇瞧见二人,立马上前迎,“公主,你可来了,赶紧里面请。”
上官浩的帐内极为简单,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兵书,上官凤儿顺手拿起其中一本来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感觉军帐的门帘快速被扯开,一个身影闪入帐内,然后快步地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上官浩,上官凤儿赶紧站起身,走了过去,只是她还没站稳便被来人一把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把她镶入自己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
上官凤儿试图挣脱开上官浩的怀抱,“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会儿。”耳边传来上官浩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早已知道他对自己的情谊,只是兄妹这道鸿沟是她无法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