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上官凤儿听闻皇后要将这高雯蔷许给上官绝,心里为沈曼感到难受,再一下想定是皇后沐友晴又有什么算计了吧。
鸢儿快步走到假山后,喝斥道,“你们一个个不去做事,在这做什么。”她知道上官凤儿素来喜欢沈曼,又不喜欢听男人三妻四妾的事。
众人见到上官凤儿心下一紧,赶紧跪了下来求饶。
此时上官凤儿根本无心去管这些事,“罢了,去做事吧,下次别乱说就行了。”
“记住了没,今日你们是被小公主碰到了,若是别的人听见,可就不是这样轻易饶过你们的。”最后鸢儿还不忘卖一下上官凤儿的好。
打了人家一巴掌,然后再大声呵斥,赏你一巴掌是看得起你。一般想来是没人会感激的,但是却是有那么些人会感激涕零。
众宫女连连道谢地散去。
“上官绝要新纳妃。”上官凤儿口中念叨着,心下却再次为沈曼感到悲哀,什么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人的,这个时代的男人终究还是要三妻四妾,这个时代的女人也还是要和别人一起共享一个男人,没有谁是特例的。
“嗨。”上官凤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日子总是要过的,一开始不就说了既来之则安之吗,却又要期盼着极不可能的事情,这本就是她的贪念,如今又为了这些本该存在的事,终日苦闷着,这样难道不算作茧自缚吗,自己又是何苦呢。
无论未来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便好,若是自在了自然自在,何须如此扰乱自己的心呢。
重新抬起头来,望着前面的路,既漫长又曲折,一阵刺骨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路途似乎又变得煎熬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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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入春以来,气温未见暖和,似乎比冬日更冷了,天依然阴沉,有时还淅沥沥地下起冻雨。
上官凤儿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池塘,雨水落入水中,泛起的波纹,像快乐的小精灵跳着欢快的舞,逐渐地像周围散开,却又被其他雨滴落下的荡起的波纹反荡回去,如此相互荡漾着,雨滴落水声仿佛交响曲一般,整个池塘就好像热闹的舞池,好不欢乐。
池塘边上的小径上匆匆走来一宫女,宫女到了书房门口,招了鸢儿出去,在鸢儿耳边嘀咕了几句,便又匆匆走了。
鸢儿回屋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公主,”她迟疑了一下,大约过了数秒,再次开口,“你知道的大皇子妃之前都快临盆了,太医说不能忧虑的,可大皇子又在那时新纳妃,所以大皇子妃不可能不难过的,所以…”
上官凤儿转头,看着鸢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鸢儿迟疑了一下,“大皇子妃昨夜去了。”
“难产?”上官凤儿又是一阵无力。
孕妇是不可以过分的忧虑的,否则极易引起难产。是因为上官绝新纳了妃子而难过,所以导致难产过世吗,沈曼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