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无措地看向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上官凤儿,轻唤了声:她们方才所做的事绝不能让李默然知道。
她轻唤了一声,“主子?”
上官凤儿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上官凤儿仍旧没有反应,鸢儿心下乱慌,这情景与七年前的某次很像,于是赶紧上前拉着上官凤儿的手,眼眶里又蓄满了泪,带着哽咽的声音,“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凤儿呆呆地望着地面,软软地回应了声,鸢儿这才放宽心,擦拭了眼泪,“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鸢儿,我不想见任何人。”说着,无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晃悠悠地朝房间里头走去,缓慢地爬上那铺着苍白蚕丝被的大床c上,无声地抱着双膝,身子紧紧地蜷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昔日流光溢彩的美眸涣散了,没有了焦距:今生她已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就连深爱的男人都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她累了,倦了,甚至连去恨的气力都没了。
她缓缓地抱着膝侧躺下,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掩埋: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醒时的梦,睡着了,梦便消散了,便什么都没了。她要好好睡一觉,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
鸢儿看见上官凤儿如此,眼里再次滑落,如何也无法止住,抿住唇,捂住嘴,不让呜咽声泄露。
屋外的声音近了,她回望了上官凤儿一眼,干脆地拿起手绢,擦干眼角的泪花,再次看向那愫敏,“你在这守着主子,千万别让她有事。”
那愫敏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鸢儿仍旧不放心,想着还是要自己守着,于是便传话给屋外守着的书香,“等会儿皇上来了,你便说娘娘身子不适,不能相见。”
书香听闻鸢儿如此说,心下有些畏惧,毕竟对方是皇上,然而自己又是凤栖宫的人,就要听命于凤栖宫主人的命令,而且她自己亦是十分仰慕敬佩这个主人。
不多时,李默然等人便到了上官凤儿小院,书香硬着头皮迎上去,跪在了他的跟前,“皇,皇上,娘娘她,她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不能与皇上相见了。”
李默然灰眸犹如鹰眼一般犀利,看得书香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而李默然身侧的丽妃则依附着李默然,挺着肚子,不快娇喝,“贱婢,胆敢如此跟皇上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屋里的鸢儿听闻丽妃的话,心中怒火窜上:这个狐狸精,居然这时候还挑拨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难道她还嫌不够乱吗,难道还嫌主子承受得还不够吗。
书香挺了挺身子,不卑不亢,“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今日真的身子不适。”
“你这贱婢居然还嘴硬。”丽妃怒目看向书香,气不过,放开李默然,两手扶腰,匆匆地走到书香跟前,面露凶狠扬起纤纤玉手,照着书香的脸面打了下去,顿时书香白皙的玉颜上出现一个血红掌印。
接着那丽妃又是几个来回地抽着书香,顷刻,书香原本清秀的脸满是丽妃尖长的指甲划痕与红掌印,就连嘴角都冒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