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花指可封人修为,阻塞灵气运转,用在自己身上却能刺激灵气活力,往往用在突破境界或者冲刺穴窍这样的危险事情,截花指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因此不属太上篇而在修仙诀中。
楚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底气不足的回答道‘应当是会的,似乎截花指比折梅手简单许多’,说完楚良下意识的看向温宁儿胸前高耸风景,倒不是楚良好色,指击穴位正在双乳上方少许,太上老人从不不考虑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世俗观念,可楚良不敢,仅仅瞟了一眼就脸色涨红,吭哧瘪肚说不出下一句话。
温宁儿毫不在乎楚良出格的目光,比这更饥渴的眼神她都见识过,在她看来有些部位长出来就是被男人看的,不然晃悠着一对大白兔好玩吗?‘师哥不妨先在舒冉小娘皮身上试验一番’。
舒冉猛然起身,怒目看向楚良,楚良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舒姑娘慢动怒,我没有这个意思’。
沐听蝉清理好眼眶创伤,重新用白布包裹好眼眶,抬起手掌自告奋勇道‘楚良、楚良,你若没把握可先用我练手,截花指并无多少威力,你即便没练成也伤我不得’。
楚良搀扶着沐听蝉手腕,心无杂念,并指如剑刺向胸口三处大穴,沐听蝉闷哼出声,楚良一脸关切,嘘寒问暖道‘沐姑娘感觉如何?我怕截花指功力不够,动用一丁点其他力道,如若沐姑娘灵气运转自如,可自行驱除这股力道’。
沐听蝉轻声道谢,坐在地上细细感应体内灵气。
温宁儿看沐听蝉活蹦乱跳,一把拉住靠近舒冉的楚良,挑拨道‘楚良师哥不能救舒冉,沐听蝉是魔教的人,自然不会与你为敌,可舒冉是郡城飞虎门的人,她来启城的目的就是擒获魔教中人,若是放任她安然离去,整个郡城都会知晓你是太上宗传人,除了夜叉门外所有人都会将你赶上死路’。
楚良吓了一跳,满脸无辜的看向舒冉,舒冉被戳破心事,进退维谷,山洞内的气氛瞬间凝重,沉默之下已是暗流汹涌。
温宁儿想要舒冉死,舒冉恢复灵气后会让楚良死,楚良不想死,这种局面下不死人就无法善了。
温宁儿点了一把火,沐听蝉则是在火上浇了一盆油,‘她说的不错,魔教中人在大陆上并不讨喜,魔教四大宗门的同袍尚且自相残杀,何况还是他们这群自诩正道的伪君子’。
舒冉很想反驳,不是!不是他们说的这样的,可看到楚良无辜、清澈、不忍、反感的眸子后又不再吭声,是的!就是他们说的这样,你是魔教中人,就算我不杀你,飞虎门上下也不会给你活路,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杀之。
温宁儿想再加一把柴彻底引爆楚良,舒冉是飞虎门的后起之秀,假以时日未尝不可觊觎飞虎门门主之位,她这样的人物死在楚良手中,既能让飞虎门折断一条臂膀,又能将楚良推到飞虎门的对立面,一石二鸟,一举两得,而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楚良咽了口唾沫,先温宁儿一步说道‘我楚良从未作恶,绝非恶贯满盈之人,只因为加入魔教就该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舒冉敢作敢当,‘你是好人,可也是魔教中人,至于你该不该死,一切全部由门主定夺’。
‘所以’,楚良挣脱温宁儿手掌,‘所以你还是要告知飞虎门主我是魔教中人?你还是要我死?’。
舒冉坦率看向楚良黯淡目光,‘我从未想过你死,孟岩要用你引出寒蟒是我陪你走了那一遭,门主若要你死,我竭力阻拦,甚至以死相抗,你若死在飞虎门门徒手中,我舒冉愿陪你赴死’。
温宁儿嗷一嗓子喝喊道‘楚良师哥别听这小娘皮花言巧语,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与其赌她会不会同你共死,不如将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除掉她之后没人知道你是魔教的人’。
楚良长叹口气,挠了挠头皮看向温宁儿,苦笑着询问道‘你好像很想要舒姑娘去死?特别是要我杀害她?’。
温宁儿丝毫不窘迫,‘楚良师哥这是什么话?人家只是想要楚良师哥平平安安,舒冉将楚良师哥的事情禀告飞虎门,师哥哪还有活路,不如将···’。
楚良缓慢靠近舒冉,每一步皆是试探,他相信舒冉,就是不知道舒冉信不信他,说实话舒冉是不信的,只是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来对楚良的不信任,不然真的是自己把自己推上死路。
‘将她杀啦?就因为她知道我是魔教中人?’,楚良自问自答道‘那你呢?沐姑娘是魔教中人,不会害我,你又怎么说?你不想要我脑子里的太上修仙诀?我信舒姑娘,正如我信你一样,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坐下来一同商量呢?非要打打杀杀,分个生死,从小到大我受了无数白眼冷落才勉强活下来,如今步入修行,又有了一个强无敌的老师,怎么就会面临生死危机?我是太上宗传人这点做不得假,舒姑娘要说尽管去说,飞虎门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的老师太上老人就敢让飞虎门鸡犬不留’,最后鸡犬不留四个字楚良说的斩钉截铁,温宁儿、舒冉、沐听蝉三人坚信,如若飞虎门找死,就真的会不得好死,不光是因为太上老人实力高深,还因为楚良的身体住着一个比他要难缠百倍的丁妄。
噗噗噗,楚良轻轻戳击舒冉胸前穴位,体内有灵气汇集后舒冉底气更足,‘温宁儿,你处处威逼,真当这片林子中是你温家说的算吗?’。
温宁儿谨慎后退,楚良义无反顾的挡在舒冉身前,谁人也没想过向来懦弱的楚良胆敢阻拦盛怒之下想要杀人的舒冉。
舒冉冷哼出声,‘你想拦我?你得过且过可莫要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如你这般软弱可欺’。
楚良心中恐惧的过分,可却脚下生根,不动分毫,‘你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师妹,我断然不会应允’。
沐听蝉侧仰头颅,哪怕隔着白布也看向楚良所在的方向,尽管她什么都看不见。
舒冉脸蛋儿上布满煞气,她不禁恍然,原来一直被他看轻的楚良此刻竟然比百无禁忌的丁妄还要难以捉摸。
楚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