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沉着面,正准备离开。
“啪!”只见旁边一木房子,突然被撞出了一个窟窿,“想走?哪那么容易!”正是迂回而来的弋一,千米的距离,弋一十息而至。
不铲除这里的罪孽弋一是决不罢休的!这一次他动了真火。
“啊!跑啊!”众人落荒而逃!连家当都顾不上收拾,拔腿就跑。
“你真要跟我们过不去?不顾性命吗?”二当家的怒目一睁,火光倒映在眼中,可怖无比。
“你可知道,我这黑风寨的靠山是谁?”
“你们大当家说过,黑龙门!”大当家之前提到过。
“那你家长辈可告诉过你黑龙门是什么存在吗?”二当家狼牙棒一扬,气势一提。
“听过!”
“听过还不束手就擒?你若愿意留下在我黑风寨,你我便可共享富贵荣华。方圆数十里,好酒好肉随便吃,看上哪家的姑娘直接上门抓走便是,活得好不潇洒自在!如今大当家已死,你我成为这方圆百里的主人可好?”
“你若不愿,可只身离去,山寨有我坐镇,我保证事后无人追究于你!还可分你一半财宝,如何?”
“竟有这等好事?有什么条件呢?”弋一怒极,侃道。
“将玄冥锤留下!”二当家眼睛一亮。
“哼!还在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砰!”,只见俩巨锤砸破木板,弋一瞬间冲到二当家的面前。借着冲势,右手拖着巨锤,扬过头顶,划过一百八十度,稳稳当当,势大力沉的一锤,直直砸向二当家的头颅。
好快!明显二当家反应还是慢了一筹,堪堪架起双手的狼牙棒抵挡。
“砰!”巨力直接将二当家手上架起的两个狼牙棒砸弯,二当家双膝跪下,土石俱裂。
二当家刚刚卸过劲,弋一横着身子凌空一转,藏是身下的另一巨锤随着左手拖过地面,划过一周,再度砸在了交叉的狼牙棒的同一点上,这一锤蓄的力更大!更沉!
“嗙!”
一声巨响,本就不堪重负的狼牙棒应声断裂!
玄冥锤势如破竹般直接将二当家的头颅拍进了地面……“砰!”地面溅起五六仗的大坑!
血肉残肢混合迸发的土石,溅飞整个天空!
二当家化作肉泥。
弋一撑起周身的护罩,纵身一跃,便从飞瀑般的土石中脱身而出。在玄武大陆生活了两年,他早就熟悉了血腥味,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敌人的血腥味让他热血涌动,而自己的血腥味则是苦涩。对他而言,只有这一个区别。
“真是便宜你了,还有土石相葬!”看着被土石掩埋的二当家,弋一说道。
周围十几个自认为实力不错,还想着跟他谈条件的土匪骨干,此时骇破了胆,看着屹立于屋顶的弋一,哪里还有勇气逃跑?
“仙童饶命!”一群人跪下来猛地磕头。
弋一自然是当不得仙童的,只不过是这玄冥锤的存在生生将他的实力拔高了一个层次!
在他们看来,只有修士才有如此实力,更何况弋一如此年幼。
“尔等为害一方,如何饶得?”弋一声音虽轻,但是传到他们的耳边却犹如恶魔轻语般恐怖。
众匪也不敢逃跑,然而磕头磕得更厉害了。
“我等知错!……”众人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弋一一一解开篝火旁的十数个木箱子,拾起地上的一柄长剑,“唰!唰!唰!唰!”,银光闪烁,身影交错,几个“之”字型的跃步,挑断了这些土匪的手筋脚筋,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这恶魔,早晚会陪葬的!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吗?哈哈哈哈!你会死的!”其中几个假意求饶的悍匪顿时原形毕露,凶态尽出。
“哦?竟然还真有心怀鬼胎的……”在确认敌人没有反击之力前,自己决不能松懈。这是他从猎杀野兽的过程中学来的。此时他原汁原味地看到了这一幕发生在人族身上,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唰!唰!……”这些不和谐的声音都随着他的出剑,彻底消失了。弋一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长剑,手指轻轻抚在剑身,一股从未有过的爽利悄然从心头略过。
看着其余的匪徒,一个个伏倒在地,战战兢兢,丑态尽出,他的心头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出奇的宁静。
弋一走到了篝火旁的十数个小木屋前,把门打开,将笼子里的人放了出来。
一时间场间响起哗啦啦的声响,十几个正值芳龄的女跪着爬了出来,蓬头垢发,衣不蔽体,不少女子身上带着铁环,有的被折磨得残缺……
“饶命啊!仙童,饶命啊!……”求饶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我是讲道理的人……”弋一说道。
一众土匪听到弋一开口说话,都停住了声音。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这些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是我能解决得完的。但是我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也自然学到了一些东西。”
“你们大当家说这些女子遇到了你们便是她们的命。茫茫人海中,不是别的女子遇到了你们,而是这些女子遇到了你们,便是她们的命。因而你们毫无罪恶感!”
“正如此,我来到了此处,不是别的土匪遇到了我,而是你们遇到了我,便是你们的命。”
“是这个理吧?”说话间,弋一逐一解开这些女子身上的脚铐手铐和脖子上的项圈。
“所以,你们得认命。”
“你们应该要讨饶的,不是我,而是她们……”弋一指了指场间的这些女子,“看她们愿不愿意绕过你们!”
众女子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土匪,眼神犹如一口枯井。“不……不愿意……”不知道是哪位女子口中传来呢喃声。
“不愿意……他们……死……该死!……”呢喃声越来越大,众女子犹如行尸走肉般,围在了一众土匪的周围,眼神可怖。
“那你们还等什么?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去吧!”
部分神志尚算清醒的女子捡起散乱在地上的兵器,众女子也跟着拿起兵器,有的拿起刀,有的拿起剑,有的拿起匕首,有的则就进拿起身边的木棍,柴刀,围向了这群土匪。
一位女子拿耙子杵了杵地上的土匪,“艹尼玛!你个贱人,再碰我试试?”土匪脸贴着黄土地,含糊不清地厉喝,只不过手筋脚筋被割,此时难以动弹。
“噗通!”耙子落地,女子吓一哆嗦,抱头跪了下来,一脸惊恐!
“看爷不弄死你!你个牲口,奴隶!”土匪还在恐吓着。
女子抱头趴在地面,身子不住的颤抖,身上污黑中的雪白却是遮不住……
过了良久,或许是想象中的抽打和蹂躏并没有到来,女子微微动了动,偷偷看了看呵斥她的土匪!仿佛明白了什么:是啊,他们动不了了,他们再也无法作恶了!
女子怯生生地爬到了耙子前边,再次拎了起来,手如筛糠一般颤抖!
“你个贱人!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土匪不停的视图吓退女子。
女子虽然极度恐惧,但是却没有放下手中的耙子,女子逼近土匪,拿着手里的铁耙杵了杵土匪。土匪挣扎了一番,却是动弹不得,再杵杵,还是不动……
“咯咯!”笑声从女子口中传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
土匪艰难的用半边脸撑着地,眼珠上挑,惊恐地看着女子,“你敢过来试试?……你给我回去!……回去!”
女子全然不停土匪言语,慢慢扬起了铁耙,铁耙有五个钉齿,铁耙划过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眼珠看不到的地方……
“嘿!……嘿!”女子一耙又一耙,不觉疲惫般,将土匪的头颅一点一点地砸成稀碎,犹如烂掉的西红柿。
女子一边挥着钉耙,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泪水不断的从双眼涌出……
“杀了这群天杀的畜生!”不知谁喊了一句,一时间各种武器朝着这群手误寸铁的土匪身上招呼去,一刀,一剑,一锤,一棍,招呼在这些土匪身上,打得他们哀嚎连连。
“老天有眼啊!”一群女子一边嚎啕大哭,一个明显精神失常的女子凭着本能一口一口地向土匪咬去……
一个衣着脏乱的女子,想必是杀害了自己的仇人,她应该是嘴里的牙已经被敲掉,囫囵地说道“终于……报仇了!孩儿……孩儿他爹……,爹,娘,我这就……下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一个拖着残缺的身子,女子带着笑容,一步一步走向了篝火大坑。炭火将她残破的衣服点燃,长发燃烧……女子正好面对着我,只见她一阵皱眉,满脸大汗,却没有惨叫,闷哼一声,便呢喃着什么蜷缩着身子倒了下去,焦味传来,女子逐渐烤黑,焦化,燃了起来……
足足半个小时,篝火旁的空地上,已无一具完整的尸体,甚至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头颅,甚至分不清谁是谁的,地上只有一堆分不清是手是脚的残肢。
“真是罪恶啊!”今天的这个场面弋一一生都不会忘记……伤害,不会因为迟来的正义而得到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