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的三天,都说是自己的,刚进局子就知道错大了,想修正自己一下。
汉晨胡清泉和阿妈都被叫到公安局对证,阿妈因爱生恨到顶,一直咬死说钱不是自家屋里的钱。也不说这钱是从那里来,她气啊。
一家人就这样各说各的理,人照关着,钱照放着。
得将失主找到才行,首先排查的是边城有钱人。
一直查完,都说没掉过那么大的一笔钱。
这人一天天关着,不是办法。
汉晨按公安局的要求,回家找那取款汇单凭证。
这人一急,就什么都乱了,满屋找,偏偏平时都能看到的纸条,这关键时候就怎么也找不着。
情急之下,向公安申请到成都去找人。
公安在这非常时期内,那有时间陪着去找人,自己想法举证。
这小地方的公安,权力大于天,想关人就关人,想关多久就关多久。
汉晨回家来,问阿妈怎么办,阿妈越想越气。
气到直接骂我这个恶心的女儿,说要不是因为我,一家人不会是这样。
之前对我的关爱和帮助,或者说信任,全因这两大笔脏钱给消灭得一干二净。
汉晨要胡清泉到成都来找我,找回边城作人证。
胡清泉听了,说还是先去问一下公安,这样做行不。
跑到公安局一问,回答更吓人。
说:“就算是你亲戚汇的钱,那也得要证明这钱的来龙去脉,要不然,那个人都可以出来说是他给的钱,那还得了。”
也就是说,就算找到我回去,还得讲清楚这钱是怎么赚来的。
天下没有这种赚了钱又汇了钱,却不知道自己亲戚地址或工作单位的道理。
胡清泉那里好意思再讲下去,他和家里人都算是认同汉今的说法,是我卖夜赚的钱。
一旦问出更大的问题,我也会被以卖夜罪名抓起来。
同时,这名一旦吹出去,整个边城就更是重大新闻,那阿诺家族的名声就真的完了。
回到家,跟汉晨一讲这话,都不敢找我去作证。
……
但是,修路的进程一天天加快,用钱的地方很多。
县里知道有这笔巨款后,先要求公安局将那笔钱转到实用处。
如查清了是失主的,到时县里承担归还,这边先应急用着。
如果没有查清,或确实没有失主报案认领,那么,这笔捐款就记到公安局名下。
就这样,我给家里的钱,变成了由公安局作为捐款人的名义,捐给了道路交通局。
阿爸和汉今依然关在局子里,基本定位在偷的钱这个位上。
现在问题正在往偷钱这个方向肯定,捡钱的可能不大,这是公安局的最新调子。
至于偷谁的钱,没有人有心去查,每天就照旧地要求汉今和阿爸分开交待偷谁家的钱。
眼看两边茶场没人指挥,茶山正以超快的速度荒芜,急也没用。
现在大家无论怎么说这钱是自己的,都反而让人不信了。
阿爸可能偷钱的消息,很快传回红春寨子,可热闹了。
老老少少奔走相告,他们都不知道是庆祝,还是悲痛,总之,见面都先神秘地问知道不,那兴奋得,没说的。
摆了好一陈,又叹气,说这一家人怎么就变了呢?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