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感到自己想要说的所有话,都被曹峰说完了。
收下那八百元稿费,安静地将报纸放到书柜。
这才想起茶道学校的事,还得请教曹峰帮忙。
教室旁边是体验室,叫了所有老师过来,仿佛这一次才是考核她们。
曹峰二话说,坐在一边,他问:“都是从那招来的?”
我说:“局上到劳动就业局要的人。”
听到这话,曹峰立马用面部表情喊黄,他这人,多少我还是了解一些。
只要有问题的,他那张脸总会写满一些秋风树叶的色彩。
“退了,劳动就业局的人,没有一个能担任茶艺茶道老师角色。”
这么一听,很为难,我说:“上面安排的,不好办,你还是先看一下她们的技术,怎么样?”
“她们的出生就不好,看了也没用。中国最臭的部门,就是劳动就业部门,中国最臭的茶艺师,就是劳动部门培训的茶艺师。”
坐在茶台边的老师们,一听曹峰这么讲。
第一个就叫喊起来:“我们是国家劳动部发的资格证,高级的,怎么就不行?”
曹峰没看那女子一眼,只对我说:“听听,就这个水平,还——部~~!~得老高。好吓人的部,半天就部出来的玩艺儿。”
我慌里慌张一阵,自己倒了一杯茶给曹峰:“那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要么,想办退了这些人,要么你自己用吧,将来就别找我。哎,可惜期望一场。”
曹峰讲到这,起身走了人,没给我打招呼,他也没想过我会送他出门。
事情都到这份上,我只能自己让这些老师演示给我看一次。
算是这么久以来的首次正面业务查访,本来早就应该看一次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懂茶艺茶道。
惟一可以说得起话的,就是表现艺术方面,可以粗略地算得上专家。
这十多名茶艺师还在那儿叽叽喳喳,对曹峰评她们表示相当不满。
我说:“费话不要多了,一个一个地来。”
就这样,从第一个到第十八个,我就没有发现那一名算得上可以成为讲台人员的调子。
每个人都是,走到时茶台上,尽是埋头苦干。
每个人的章法都是一样的,我问:“没别的?”
大家看着我,停了一顿,反问我:“别的?”
“就是冲泡茶的方式方法,还有其它手法吗?”
所有人都同时说有,这下子,我要求将有的,全部拿出来。
这不看还好一点,连我这外行都看得眼酸,假如不是因为要办学,我早就离开这一伙人了。还劳动——部~!~。
晚上,我加班加点地将近期所想所看的东西,写成了材料,准备将问题讲明,然后交给局长,尽可能地不招生,应该重组班子。
当写完后,又觉得少了些东西,最后才想起,这事得先给曹峰看看。
他能把住这个关,同时,也能征得他对我的支持。
第二天,跑到茶城,曹峰直言他猜我今天会找他去。
边看我写的材料,边用右手在茶杯上捣腾,茶盖子和杯身子碰出的声音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