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回的人,都会学着找一些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我们老爱把这称作是胡扯,胡扯的东西让人讨厌。
不过,对有些人来说,胡扯似乎还有道理。
当然,这种人是死人。
阿姐对我成长的过度,是南来北往的心灵驿站。
我每天同阿姐去跑点小生意,没心思去找顾潮等人耍。
这天刚过中午,鲁佳艺跑到气象局来找我。
“我妈和爸去沙湾四哥家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三公里老屋里守屋?”
我问:“只有你一个在家?”
鲁佳艺说:“你这不是废话?有第二个人我还来找你?”
鲁佳艺的老屋,在离边城三公里远的一片竹林里。
单家独户,距公路有三丈多远。
她父亲还是光荣的人民教师,退休了一年。
为了晚年生活清闲,老两口没将老屋废掉,而是清扫得干干净净。
四周种植了不少的果树和竹林,路过的人不专心专意地看还不会发觉竹林里藏着房子。
一条小而又窄的路在公路旁分边,弯弯曲曲地伸进老屋的正大门。
小路旁的小草,刚好将小路的去向盖得一干二净。
他人不会以为这个荒林里有什么东西,这是鲁伯父设计的路子。
他就是怕有什么小偷或强盗发现了,会对他老俩实施抢劫。
老屋坐东向西,背面靠山岩,左边有六七丈高的悬崖。
悬崖里边是一个小平坝子,有围棋桌、象棋桌和休息用的长懒摇椅两架。
大树枝叶,将这个小平坝子遮得严严实实,绿阴让人顿感步入仙境,悬崖下面就是绕山而过的公路。
老屋分三房一厨,当中是堂屋,右房是分隔成两间的小寝室。
鲁佳艺就是出生在外寝室里,里间是鲁伯父的专用书房,也是睡觉的地方。
左房分成了三间寝室,曾分别是鲁家其他人的房间。
厨房在房子的左侧,通风透光。
我目睹了这一切后,不由得长叹。
“你爸真会找生活场所,当初我还以为我红村的老屋是最完好的宝地,原来你这儿还要好得多,交通也方便。”
鲁佳艺得意万分,领着我到右边山坳里去摘无花果来吃。
柑子挂满了十几颗柑树,我吃了无花果又摘大红柑子。
鲁佳艺了然着说:“等会儿还有事要干。”
我不紧不慢:“是那种舒适事需要我?”
“割猪草。”
我惊问:“你们还养有猪?”
鲁佳艺指了指老屋右侧的一个转角小房子说:“你自己去看,三百多斤了,过年猪。”
我跑过去一看说:“比我阿妈喂的猪小得多了。”
鲁佳艺走过来说:“三百多斤了还小?”
“我阿妈喂猪是红村出了名的,从不喂饲料,一年下来,没有五六百斤重就不算猪,村里人都说我阿妈有猪财猪福,平平淡淡地喂,那些通威饲料、希望饲料都催不过。还有,她喂的一头老母猪,起码有八百斤重,圈板都砸断过几回,生的猪仔也是高产,每次不低于十二只,两月出笼,猪仔个个都不低于五十斤。”
鲁佳艺以为我在吹牛,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人和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