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今去杭州购茶叶机械,回来经过成都。
便按阿爸的吩咐,到九大来找我。
在学校里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我在信上告诉的八号学生公寓楼三一七号寝室。
回到家里便,全盘否定我在九大读书的可能。
而且将他在九大走马观花般的走动,讲得头头是道。
什么问了几十个学生,都不知道有汉艳这个人。
问了每一幢公寓楼,也不见我的消息。
于是就断定我没在九大读书,只是借了九大的名义给家里写了几封信。
汉今自己都不知道为啥要这样诋毁我,好像是非要斗垮我才算安心一样。
而阿爸正在为天天上门求饶的工人忙乎不停,没多大兴趣听汉今摆我的事情。
……
一工人说:“场长,当初是我不对,不应该随便骂你就离开茶场,你大人大量,不记小人过,好吗?”
阿爸假意为难说:“可不是我拉着你的手签名!你自愿提前离场,当然一年的工钱就泡汤了,没有什么好说的,厂有厂规,国有国法。我没私用一分钱都被你们四处张扬,说我贪污,这些我都忍了,你们都伙同不知内情的人说要拆我的房子,对不起,要拆就来,我不反对。”
“工钱你还是给我记在账上吧!三年五年给我都行,我不闹了。”
汉今插嘴说:“不行,不能坏了规定,不然,以后的工人咋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不是牛圈房,你们搬不动这块石头。”
工人气得刚走,汉国又来找阿爸说:“对不起,事情我没有搞清楚就听我女儿瞎说一阵。”
阿爸站起身关掉电视机反问汉国:“你是我哥,好事说不好,坏话说得坏,你还有良心吗?按理,茶场的钱用在了全红村的灾后建设上,你是清楚的,居然翻脸不在我这边,像一名当哥的人吗?”
阿爸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汉今和我两兄妹的事。
却让汉今听出了言外之意,心想:“我对艳子是不是也过分了点?”
汉国忙递了支烟给阿爸说:“兄弟,别的不说了,看在同奶吊大的份上,茶场的工钱你记一半在账上可以吧?我现在的确认为应该在你为难时帮上一把。”
阿爸愁了一阵子后说:“一分钱都不可能记上账,至于将来茶场挣到钱了,我愿补给你那是以后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怎样帮我吧!”
汉国顿时愁容大展:“知道,我知道怎样做。”
阿爸却不依不放,非要让汉国说知道怎样做不可。
汉国神气地说:“我想,就是不说你的坏话,专说你的好话。”
阿爸冷笑了一下说:“大哥,你一向精于算计,怎么这点事情想不到?应该什么话都不说,假装不知道,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时间长了,风波平息了我自然会与你交涉。”
汉国大悟起来说:“好!好!就不能在你这儿多坐了,我马上回去。”
“这还差不多!”
阿爸在心情冷静时,处理的事情还是非常果断而富于情理。
他把一个个工人都用不同的方法打发走,让工人们自己回家去想,去琢磨似有非有的工钱。
有些沾亲带故的工人,往往会在阿爸的面前碰一鼻子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