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几个村干部细想了一下,知道事情本身就有点亏阿爸。
就同意重新改了承包茶场的合同内容和出资建红村的协议。
把债、权、利按汉今的要求一一重订。
阿爸在一旁生闷气,一言不发,好像是任人摆布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汉今对阿爸说:“其实,这件事闹大了真是闹到法庭上,我们才是输家。因为,我们找不到一点证据,德哥是堂兄,不能成为证人。再说,大队的出发点一点都没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误,幸好我的软诈帮你救活了四万元资金,要说一分钱都不认账,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阿爸说:“这个我知道,但是,有点不明白,我一向是清醒的人,在那天老是昏昏沉沉,本来可以顺手推到大队上,却还惦记着怕工人见没了收入会不干活。现在想出来,不但换汤没换药,反而还讨了一肚子的怨气。”
汉今安慰:“羊毛出在羊身上,明年你就少收一点就是了。还有,一定要对会计、出纳吃紧,不要到头来,一分钱没贪污,反而被他们倒打一钉耙。你为了补足胡清泉借的钱和我用的钱,恐怕明年都还要将工钱补上,村民要怎么想就由他们去想。”
汉今把原本回来与阿爸商量制茶技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就投入到拉电线、安装电动机之类的村内事里去了。
……
一切建设搞好后,并没像当初的村干部说的那样,红村人民将世世代代不忘记。
而是觉得阿爸应该做的,住上新居的人,还没过上几天就忘了是谁的功劳。
阿爸没讨一句好话,从此也就对所有红村人反感。
虽说款子最终来自于大家,但没有阿爸的力量,什么都没办法。
俗话说,借钱还要看地方,不是谁都有钱借出来的。
也不是谁能借得出钱,包括贷款都一样,担不了保,银行的门依旧打不开。
红村有了动力电,就有了几个打米厂,茶场也改用了电动机,生产、生活都方便了不少。
这就乐坏了那些没到茶场上过班的人,他们一点意见没有,反正是不亦乐乎。
而将要离场的工人就不同了,怨气不断。
暗骂阿爸的行动,并且开始了出工不出力的举动。
新申请到来年上场的新工人,心里虽然不愿承担来年的补偿支出。
但嘴里还是得保持平静,因为他们怕阿爸反悔,拒绝他们去上班。
到时,连个小钱都捞不着。
经过了这些不愉快的事,阿爸已将汉收中考失败的事情淡忘了。
他似乎还认为汉收正在读书,而不是已经考完,这是他希望的事。
话说汉收和汉今,在查阅分数无出入之后。
只得痛苦地接受这铁的事实,未去怨恨招生办。
两人刚出教育局,就碰上胡清泉。
“走!到气象局去坐坐,吃了午饭再走。”
汉今走过来问:“三妹的伤好了没有?”
胡清泉笑了一下说:“你干些事,不说你了,自己过去看吧!出院了。她的脚老是发抖,医生暂时也没办法,说是什么神经系统出了问题,要打个把两个月的针才能复原,是过逾惊吓了的原因,伤口和瘀血倒差不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