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倒是行得通,只是往返时间需要四天,我们俩办得下来吗?是帮自己的茶场还是我们自己私人做这笔生意?还有汉籽这边,打算给他什么价?”
王贤虎说:“干脆这么办,这生意我们自己做,反正我家在杭州市,明天进城给那边的家里人发电报,让我爱人带五万元钱过来,我俩人抽出一人来专门送茶,等那边茶叶批发完之后,就赶回这边来,赚的钱我俩四六分成,至于付汉籽的茶叶钱,我想,我们自制自买,给他每斤‘龙井茶’二百元左右,‘碧螺春’一百三十元左右,他也许愿意卖给我们。”
蒋先成忽然又问:“万一其他来边城的几名技师也像我们这样做,不就等于没占到市场吗?”
王贤虎犹豫了起来:“是啊!噫!我去问一问汉籽。”
王贤虎转身朝汉籽走过来,阿爸因看见王蒋二人有悄悄话要说,自己便知趣地走开。
这回又见王贤虎兴冲冲地走向自己,心想:“你们别想不干啊,我是花血本请你俩来的。”
却见王贤虎问道:“在边城,还有哪些茶场跟你这儿一样春分就要采茶?”
阿爸觉得奇怪忙反问:“你们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王贤虎说:“没什么意思,只想问一问。”
“整个边城就只有我一家茶场采茶最早,别的茶场一般都是在清明节前几天和后十天内才开采,怎么?不想干了?我们之间可是签有劳务合同的哈。”
这回王贤虎开心地笑了:“我们不会走,你放心。”
心里却说:“乖乖,今年运气不错,又有发财的机会啦!”
王贤虎喜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阿爸的手说:“谢谢把我请到您这儿来,谢谢!”
阿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顶:“你谢我什么?”
“过十来天就知道了。”
说着就主动去厂房看制茶设备。
阿爸和蒋先成随后,进了厂房才让王贤虎大惊失色:“呀?我的妈啊,就只有这种简单的机器设备吗?”
“怎么?炒茶机、杀青机、柴油发动机,去年我又新买了一台烘干机,装了四口手工艺锅,还不够?”
“不是不够,而是你的设备太落后,在我们浙江,谁还在用你这种五六十年代的机器制茶?”
阿爸哑然,只见王贤虎又说:“这工艺锅也没安好,四平八稳,高低一样,怎么制茶?应该将灶做成斜坡型,工艺锅安上去也斜三十五度位置,这样才能制茶。”
王贤虎叫来蒋先成:“明天我要进城办点事,老蒋你帮助老汉将这四口工艺锅务必在明天之内重新修正。老汉你就赶快通知各采茶工人后天早晨开始采茶,这里还有多少白蜡?”
“什么白蜡?我这儿没有这东西。”
“哎呀!就是制工艺茶必须用来润滑锅底的一种蜡,医药上也会用的。”
阿爸一下子明白了说:“那种白蜡,药铺里多的是。”
“好了好了,我明天进城去买回来。”
第三天,所有固定和临时的工人到齐后,王贤虎拉起蒋先成站出来对工人讲话:“我和这位蒋师傅是从浙江和江苏来的技术师,你们现在由我们俩指导采茶方法。今天,你们分成两帮人,一帮跟着蒋师傅去采摘制碧螺春的鲜叶,另一帮随我采摘制龙井茶的鲜叶。”
这时,阿爸站出来点名分好队后,自己也和一帮工人随王贤虎进茶园看怎么个采法。
只见王贤虎叫工人先看他采样品,嘴里说着:“龙井茶的鲜叶,只能采芽芯,你们看仔细,不能将一点夹皮带上,不能将枝杆摘下来,不能将有点摊开的叶片采下来。这芽,有初展叶,叫一旗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