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是最了解秦左晴的人,看着主子打起精神打算在宫里争一席之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只可惜,齐景澜并非一般的男人,心思难琢磨,经常出其不意,最重要的是,实在过于冷血无情,看他折磨夏雪倾的手段就够胆寒了。
别提要想办法的道他的青睐,真是不小的挑战。
齐景澜用过晚膳,翻看着古籍,根本没有要翻牌子的意思,李公公忙着在一旁提醒。
“皇上,贤妃刚册封,您今晚还是要去玉清宫过夜的。”
“孤不想。”
明明就是和贤妃演戏,齐景澜根本不想把戏做的太足,实在太伤神。
“玉清宫来人报,贤妃今晚为了恭候您,精心准备了一番,您若不去,实在太容易让人怀疑。”李公公向来心直口快,而且宫里也实在没有人比他更精明了,连皇上的心思都猜的准准的。
齐景澜放下书,修长的手指在额头上按了两下,是该让贤妃搬出玉清宫了,否则只要踏进那院子,就会陡然升起怒火,像一头随时准备攻击的猛兽,而夏雪倾便是那猎物。
“好,玉清宫。”
刚进门,齐景澜就闻到了淡雅的花香,从未有过的清透纯净味道,而贤妃也像变了个人,笼罩在她周围的是比娇媚更浓烈一些的风姿卓卓,大方风雅,让人眼前一亮。
“皇上,你这样看着臣妾,臣妾有些遭不住。”秦左晴羞涩的低下头,脸上晕起两片红云。
齐景澜收起目光,不以为意,“贤妃,你这副乖羞的模样果然有模有样,若不是我知情你已为人母,还真的会以为你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讥讽还是打压?
秦左晴只觉得自己被齐景澜狠狠的踩在地上碾碎了,她的心思也被他一眼看穿,他对她毫不留情。
“皇上,如果您愿意,臣妾愿意给皇上生一个太子。”说着,秦左晴便褪下长裙表达诚意,毫不迟疑。
齐景澜一怔,这女人是疯了!
秦左晴预料到齐景澜一定会对自己的改变面露难色亦或者抵触,而她早就打算好了自己的每一步,所以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用自己柔美的身体从背后将他环住。
“皇上,我已经是您的妃子了,请不要给我名分却让我一直活在过去的幻影里,我的心和身体需要您来安慰……”秦左晴念着准备好的说辞,凄惨中带着让人无法自拔的说服力。
齐景澜恨大吓朝的一切,只要激起他的胜负欲,他会变成一个最强大的侵略者,哪怕只是短暂的冲动。
齐景澜身体僵住,秦左晴在身后的低语激起了他内心的困兽,转身将眼前她勇敢的身体拦腰抱起,走向床榻,低声道:“先皇已死,从现在开始,你重生了!”
烛火摇曳,缱绻萦绕。
齐景澜在结束这场不挑明敌我之间的纠缠时才慢慢清醒,而他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欲睡正进入梦乡。
毫无睡意,辗转反侧,齐景澜静听着夜里所有的声响,耳朵不由自主的朝着偏房的方向,似乎那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皇上,您不必担心偏房会吵到您,安心睡吧,苏大人为夏雪倾弄到了止痛粉,她如今都能安睡整晚了……”秦左晴察觉到齐景澜的心思,装作不经意的说。
止痛粉?!孤要她痛的死去活来,她却可以安然入睡?!
所以他们两个会天天见面倾诉兄妹情,惺惺相惜……
齐景澜默不作声,身体却瞬间冷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温度。
突然,沉静的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偏房燃起微弱的烛火,有人在脚步急切的进进出出。
“怎么回事?”齐景澜问门口的侍卫。
“回皇上,夏雪倾身体突然抱恙,她的丫鬟正忙活着,我这就去让她们小点声。”
与此同时,谱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划破夜空,“公主——”
齐景澜从榻上惊起,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夺门而出,榻上裹着被子的秦左晴忍不住苦笑着喃喃自语:“是他的妃子又如何?他的心……永远不会在这里。”
齐景澜冲进偏房时,夏雪倾已经昏死过去,枕边一大滩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皇上,公主她活不成了……呜……呜……”谱儿哭喊着,抱着夏雪倾逐渐冷下去的身体不肯撒手。
齐景澜处变不惊的面孔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内心,只听到一声低吼“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