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漪就近选择了先去景贤宫。
刚一入景贤宫的大门就看到春游在院子里扫台阶上的落雪。
没想到两个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春游并没有躲避夏冰漪凌厉的眼神,而是坦然自若的笑着,“奴婢参见漪妃娘娘,娘娘一大清早来景贤宫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来景贤宫之前,夏冰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春游到时候自己要说什么话做什么样的表情,让春游对她有所忌惮。
现在夏冰漪一看,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春游完全已经变了一个人。
跟那个她在宫外见到的,为了钱财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富婆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现在他身上浑身散发的自信,让人甚至忘了他以前的身份。
可就算他打扮的再像个女人,动作声音模仿的再像一个宫里的宫女,夏冰漪都知道他是一个男儿身。
只要夏冰漪想,就可以毁了他。
“怎么?难道你是景贤宫的正主?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也不怕闪到舌头?”夏冰漪摇着身子一点点走近春游身边,靠近他耳朵又低声追加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女人,但经不住任何真枪真刀的检验。”
一边说着夏冰漪的手在春游的下身狠狠的捏了一下。
春游忍着痛,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和动作,僵硬的笑着。
夏冰漪得意他仰着头走进正厅,就像回到自己寝宫一样随随便便,完全不把景贤宫的规矩放在眼里。
贤妃在屋子里面已经听到了刚才外面两个人的对话,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若是有一天夏冰漪真的翻脸不认人,自己有什么方法能保护春游呢?
不过夏冰漪今天早上跑到景贤宫,神情很不正常,一定是有求于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一个等价交换呢?
“是什么风把漪妃娘娘给吹到景贤宫来了?外面天气这么好冷,用过早膳了吗?不如跟本宫一起尝尝本宫御厨的好手艺!”贤妃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餐桌前,用手指着一碗汤羹。
夏冰漪绷着一张冷酷的面孔,轻蔑的看了一眼贤妃,随后坐在她身边,“早膳就不用了,我今天早上来是来找我丢的东西,贤妃娘娘不知道看没看见。”
贤妃一愣,非常诧异,夏冰漪丢了什么东西能找到自己宫里呢?简直太荒谬了。
“漪妃娘娘不会认为是景贤宫里的人偷了华清宫的东西吧,这绝对没可能!若是有这种事发生,我定用死罪来惩罚他们!”贤妃知道自己说这话目的就是为了让夏冰漪接下来说出具体情况。
看夏冰漪的表情好像真的迫在眉睫。
贤妃观察夏冰漪的同时,夏冰漪也在观察着她,难道贤妃真的不知情吗?
“算了,贤妃娘娘既然不知情我也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您还是抓紧用早膳吧,不然凉了。”夏冰漪正打算离开,又转过头用警告的口吻追加了一句。
“贤妃娘娘现在的日子过得真恬淡,岁月静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景贤宫就像天堂一样,冰漪真是羡慕呢!”
“……”贤妃一愣,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娘娘还是应该居安思危,好日子过得太久了,就应该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前面等着,因为你现在的好日子是本宫给带来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个道理你懂的。”
夏冰漪说完抛给贤妃一个眼神就走了,那个眼神除了嚣张跋扈之外更有十分恶毒的诅咒之意。
贤妃坐在餐桌前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反复咀嚼刚才夏冰漪的话就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
夏冰漪所说她带来的美好恬淡,不出意外指的就是春游,而春游的生死完完全全掌握在夏冰漪手中。
要想保住春游,贤妃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牵制夏冰漪。
而这也恰恰是最难的!
华清宫一行人又匆匆忙忙赶去锦绣宫,夏冰漪抬头看着锦绣宫的匾额,再次轻蔑一笑:小鹿,我们马上要见面了!
夏冰漪以为自己来得很早,一定会出其不意给锦绣宫里的人扔一个炸弹的般惊喜。
殊不知夏雪倾早就已经准备好她大驾光临了。
“夏雪倾,赶紧给我从屋子里面滚出来!”夏冰漪高亢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时,就注定了今天要火光四溅。
夏雪倾在屋子里摇摇头,到这样聒噪的声音就知道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真的从来都没想过给她自己留一点余地。
“你身为漪妃娘娘就可以这么傲慢无礼吗?”首先出门反驳夏冰漪的是谱儿。
“你个狗奴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把你们小主给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