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漪一路都在琢磨刘夫人的话,完全停不下来。
虽然刘岳答应了她,可她怎么又觉得风雨欲来呢?甚至比之前更要凶猛。
“娘娘,你是不是被吓到了?”翠柳急忙着去安慰。
“翠柳,你快去帮我查查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夏冰漪明知道这东西早就无法考证。
翠柳为难,“这个已经查不到了娘娘!如果非要查……”
“快说!别吞吞吐吐!”夏冰漪急不可耐。
“如果您确凿无误是先皇的女儿,这世界上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就是夏雪倾了,查验血液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滴血验亲这种事翠柳听的多了也信以为真。
夏冰漪一听血这个字,又恶心的要吐了,刚刚放弃了不再取夏雪倾的血,现在要用什么办法再动心思呢?
“娘娘,你什么都别怕,有我呢!”翠柳笑着眨眼睛,讨夏冰漪开心。
“算了,我乏了累了,不想管那么多了,如果我真的是刘大人的女儿是不是也没什么不好?哈哈!”夏冰漪突然大笑,非常瘆人。
夏冰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根,反正她自己在宫里扎根,齐景澜也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现在时局动荡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刘大人如果能变成她父亲,她岂不是就会一直安稳下去了吗?
难道富可敌国权力无边的刘岳还能倒台吗?
绝对不可能!
不过,万一自己是刘岳的女儿,这事可千万不能被齐景澜知道,否则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夜里,翠柳躺在床榻上怎么都睡不着,一是今天知道的消息有点震惊,二是她已经筹划了好几日怎么接近皇上都没想好到底什么时候实施。
夏冰漪给她太大的压力,好像她不成功就会给她颜色看,真的好奇一个女人怎么忍心让自己身边人投进自己男人的怀抱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还忧虑的,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还有比这更好的归宿吗?
刚进入睡眠,在似梦非梦的时候,突然感到通体冰凉,哗啦啦的水泼了她满身。
抬头一看,棚顶居然有一个硕大的盆子在晃荡,里面的水已经都掉在她身上。
不对!
不是水!是尿!
翠柳忍着气愤嗅了两口,随口吐了自己一身,怒火一下子窜上来,有人害她!
本想大喊一声,问问是谁干的,猛然一惊才想起自己早就不跟那些宫女们睡在一起了。
这显然是她们准备好了等着她呢!
只是还搞不清楚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谁!
翠柳默默洗干净身体,随后不声不响保留所有证据,并没有大声吵嚷。
她本想发作把这件事情闹大,但这绝对这个好机会促成她的事,她已经有了计划。
天没亮的时候,翠柳偷偷潜入夏冰漪寝宫,把一大包东西从寝宫门里丢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翠柳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来找夏冰漪,捏着鼻子大喊,“娘娘,什么味道真臭!”
夏冰漪眯着眼这才努力嗅了嗅,果然骚臭刺鼻。
一下子睡意全无,暴躁狂怒,“怎么回事?”
“娘娘,我刚打算进门给你送水洗漱,一进门就看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这里,还散发着一股臭味。”翠柳用脚踢了踢那堆东西给夏冰漪看。
夏冰漪一脸狐疑的盯着那堆东西,“昨天晚上就寝之前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娘娘,咱们让华清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叫过来一起说清楚吧!”
“好!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这些东西故意放在我这里,我要了她的狗命!”夏冰漪狠绝道。
翠柳暗笑,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宫女太监们一进门就表情不一,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态度。
仔细观察眼前的七八个人,其他人虽然战战兢兢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看到这一堆脏东西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神情,只有一个宫女很不一样。
就是她没错了!
她肯定想不到自己明明放在翠柳房间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娘娘这里。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这个装了屎尿的盆子到底出自谁手?!”夏冰漪怒目而视,要把人吃了一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都摇头否认。
翠柳在夏冰漪耳边轻轻说了句,“娘娘,这么问是问不出来所以然的,咱们让皇上来做主吧,辱没皇妃可不是小事啊!”
夏冰漪一喜,对!
这是绝佳的机会让皇上心疼怜悯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