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及时赶到,夏雪倾很快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为什么患有肺疾的病人会突然大出血?”齐景澜一丝不苟的严厉问。
郎中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是当今圣上,慌忙的跪着回,“回皇上,依鄙人看,这位小姐应该是误食了活血化瘀的药,患有严重肺部疾病的病人呼吸不顺畅,肺气不足,本不该活血化瘀的……”
“你的意思是说,和人没有任何关系,是药物在她体内产生了异常反应?!”
“是!即便同样是活血化瘀的药,在不同人体内产生的效果也不尽相同,药是好药,结果却害了这小姐大出血……”郎中小心翼翼谨慎道。
难道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齐景澜眼看着郎中在夏雪倾身上针灸了几处,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夏雪倾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血也奇迹般的止住了。
苏逍的魂也总算回来了!
齐景澜在门前反复踱步,好像已经忘了自己这次出宫来苏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他不仅见到了那个让他抓狂的女人,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死亡线挣扎的时候又被拉回来的瞬间,他的心也陡然跟着走了一遭。
他难道不是希望她被折磨的越惨越好吗!
苏父苏母闻声赶来,见到齐景澜的时候,吓得止不住哆嗦,“参见皇上!”
知道了皇上来意,看到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王萤萤,苏母极力维护,“皇上,夏雪倾从进入苏府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全家人都把她当作亲人一样看待,尤其是苏家儿媳,更像亲姐妹一样与她相处,皇上放心!”
齐景澜蹙眉冷声道:“一个前朝罪女,孤何时在乎过她的生死!只是恰巧碰见了这蹊跷,但也不能不管不顾,还好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不然苏府家的客房里出现一个死人,也是要吃官司的!”
苏母脸色骤变,连连磕头请罪。
“皇上,既然你来到府上参观,就别让这桩破事扰了您的好心情,老臣带您四处转转?”苏父沉声慎密道。
夏雪倾的门前不必外多留片刻!只会麻烦更多!
齐景澜点点头,已经迈着悠闲的步子朝院子里走出去了。
众人紧张的跟在身后,苏母却露出诡笑。
夏雪倾虽然命大逃过一劫,可自从她来苏府之后,已经惹了太多麻烦,今天是把她送走的最好时机。
蜿蜒曲折的廊亭下,一壶茗茶旁,苏母陪着笑,“皇上,逍儿这孩子很有主意,做事情经常自己拿主意根本不过问我和他父亲,如果在宫里冒犯过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齐景澜很意外,苏母的话似乎还有下文。
“苏夫人有话直说,苏逍为守边疆立下战功赫赫,孤不会不念及此情。”
“皇上,既然如此,我这个当母亲的就直说了,苏逍重感情,既然嘴上说把夏雪倾当妹妹,就背负了当哥哥的责任,可你也亲眼所见,她把我们家搞的鸡犬不宁……”苏母娓娓道来,逻辑慢慢在铺垫。
齐景澜抿了一口茶,绷着脸听。
“宫中曾经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皇上把她撵出宫,她一个前朝罪女居然敢对当今圣上有非分之想,这是杀头的罪啊!”苏母情绪激动。
非分之想?齐景澜拿着茶杯的手顿住。
“苏夫人此话怎讲?”
“皇上,老妇亲耳听到夏雪倾和家媳袒露心声,她说自己对皇上的情爱坚贞……”
在这之后苏母说了什么,齐景澜已经全然听不到了,脑袋里只有这几个字在反复重演。
这话当真夏雪倾会亲自说给别人听?
他几次差点将她折磨致死,她不是恨他到骨髓里?!
齐景澜乱了,头又剧烈痛起来,猛地摇头让自己清醒!
这已经是近来第三次头痛难忍了。
“皇上,您又头痛了?咱们回宫吧?”李公公在一旁表情痛苦,急忙上前。
苏母却抢着道:“皇上,您再下一次令吧!只有这样我们苏家才能安生啊!这里再也容不下夏雪倾那个女人了!”
话音刚落,苏逍突然出现挡在他母亲身前,低吼道:“母亲!你为何如此无情!”
齐景澜冷着一双鹰眼,沉声道:“苏大人,你说孤该如何下令?”
苏逍僵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