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率众人走进太医院,门口的两名虎贲战士立即带路。
“将军。”
一队虎贲战士一列站在床旁,太医们已经急救完毕,准备离开。
卫然挡住太医的去路,直接问:“太医,他怎么样了?”
“大人,目前病人已经稳定,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先静心修养。”
“你们看好他,明天一早立即护送往御察部,我明天亲自审他。”
第二天拂晓,东方露出鱼肚白。渐渐地城中街道的青石板开始慢慢被阳光笼罩。
卫然持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不断观察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们。
就在卫然松下一口气时,街头房檐上突然窜出一到黑影,刀光剑影间剑刃迎面而来。
卫然急忙翻滚后退,拔出宝剑。刺客又是一剑紧接朝卫然脖子劈下,卫然举剑抵挡。两把剑摩擦着划开,卫然紧跟反击,找到间隙就一剑刺向刺客,刺客蹬脚后退,反蹬在地又直冲向前一刺,卫然挥剑打开顺势挥向刺客的腰部,刺客低身一转,一剑从腿前挥来,他凌空一越,劈向刺客,刺客一滚,用剑把在空中的卫然再次击飞。
卫然摔在地上,刚刚起来,刺客又是一串连招,他立即防御。刺客用尽全力猛的挥向卫然,他无法再逃脱,只好硬生生地接下一剑。两人僵持在街头。
街头的百姓早已被吓得不知所踪。
突然街头转角突然快马赶来绣衣骑士。他们和骑的马一样身披铁甲,外面还套着一层金黄色的披风,面孔被面罩遮挡起来,人手一把宝剑。
那刺客瞥见绣衣骑士正在赶来支援,淡定地说:“可以,不过你再接我一招,你的内脏必定俱碎。我们还会再见,至于是敌是友,不一定。”
刺客说完纵身一跃,顺着阳光消失在东方街头的房檐之上。
绣衣骑士队长策马说道:“卫将军,我们救援来迟,没事吧。”
“无大碍。咳咳。”
卫然说完体内一阵热血翻涌。
“你们怎么会及时赶到就我。”
“御察部知道你要被暗杀。”
“知道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
“我们也是刚刚得知。说白了就是你身边一直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将军要不要让我们查这刺客。”
卫然觉得那刺客越发神秘,说:“不需要劳烦你们,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卫然心想:我处处小心,没想到还是没有注意到暗中跟随我的人。
“好啊,你们御察部竟然跟踪一个堂堂的将军。”
“这是部长大人的意思。不多说,赶紧跟我们去御察部。”
在卫然眼中,一名普通百姓拉着一匹马前来交给他。
卫然上马质疑问道:“你就是跟随我的人?”
他没有回答,转身就走进小巷。
卫然在路上问到骑士队长:“那犯人的底细有没有查清。”
“查清楚了,家中有一老母但是已经丧失劳动力,还有一妻一儿一女,生活不是很好,住址就在城外郊区。”
卫然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为了生活才来这里,不容易啊。”
骑兵队长冷冷地说道:“哪个人不是。你要是这么想,可就犯了大忌。干我们这行,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卫然看了他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
卫然跟着绣衣骑士来到御察部大门。这里离皇宫不远,御察部的大门华而不奢,门口两尊石狮子守护着方圆百里。围墙之上有巡逻的护卫。
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他看见自己的副将和士兵就在牢门之外。
卫然看着里面捆在椅子上黯然失色的犯人问副将:“他情况如何?”
“可以说话,但还经不起用刑,这就有点棘手。对了,齐大人说这里全权交由你负责。”
“那个雷谋呢?”
“正关押在地牢,还在抢救。”
“我知道了。他不需要用刑。你只需要帮我守好这里。”
“末将明白。”
卫然打开牢门,轻声走进里面,悄悄地来到那名禁卫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啊!”
禁卫惊醒,却难以动弹。
卫然想起了叔父说的,要学会心狠,凑到那名禁卫耳边说道:“我和你做一个交易吧。如果你肯把关于万邦宴那天起兵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就放你回老家并赠予一笔钱财,然后永远都别回来。要么你不肯说,然后我去查清你的家庭,祸及满门。你自己选吧。”
卫然双手搭在后背,踱步走向牢壁,背对着他。
此时禁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开始难以喘气。
“你可想好了。要是你不肯选择前者,那就可惜你的老母和妻儿也要被你连累,那可是一家人可不是你一个人啊。”
那禁卫苦苦哀求,声音颤抖着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杀我,别动我家人。”
“放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来找你家人麻烦,你的余生也将无忧。”
禁卫虚弱地说道:“是雷谋,那个太监,暗中勾结禁卫军的一些将领,便有了些军权。这次他听说将军您要威胁他的地位,便军队想在万邦宴那天趁乱铲除您。”
“那为什么我听到的版本是他想要趁乱杀死匈奴使节,挑起战争,然后趁京城空虚篡夺皇位?正好他经过匈奴使节时使节也中刀身亡。”
禁卫有些听不懂,问版本是什么。卫然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多问。
“我只是个小兵,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啊,反正之前我的将军给我们的命令就是配合雷谋里应外合杀了将军您。”
“接下来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件事,做完我就放你,绝不食言。”
“什么事?”
“和我去雷谋面前对证。”
禁卫显得有些惊慌,听闻雷雷谋便大惊失色:“啊!”
“你放心,你指证完你的,我问到我想要的,他日后就再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危胁。岂不两全其美?”
绣衣骑士指引卫然来到地牢,这四周都是关押甲级囚犯的地方。禁卫被虎贲战士搀扶押送着。
过道上的烛光很微弱,阴森森的过道两边伤痕累累的囚犯看见有新人来了贴在牢壁上笑的笑,骂的骂,还有的想挣脱牢笼出去干翻他们,也有的缩在角落一声不响。
来到尽头的单人牢房,雷谋正坐在地上低头打瞌睡。
绣衣骑士大声呵斥:“起来!受审。”
绣衣骑士说完退到一边。
雷谋缓缓抬起头,眯眼注视卫然,轻声说:“哟,这不是卫将军吗,怎么,要来审讯我了?”
“快说,你那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没想到你却反过来想来害我,我只好防卫罢了。”
“一派胡言,你是想杀我,对不对,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就来杀我。”
“我都说了我没想杀你,我看真正想杀别人的人是你。苍天呐,冤枉啊,为什么真正的凶手站在牢门外审讯着牢笼内无辜的人啊。”
雷谋说到最后一句话故意把嗓门调高。
这时外面的牢房内轰然大笑,他们听到了雷谋说的最后一句话。
绣衣骑士拔出宝剑威慑外面,大喊:“肃静!都欠用刑了是吧。”
这些笑声很渗人,虎贲战士们从未来过这里,他们后背都袭来阵阵凉意。就连卫然身边的副将脖子后面也在阵阵发麻。
卫然咽一下口水,故作镇定,指着后面,手一挥,示意把人带上来。
“既然你死不要脸,谎话连篇,颠倒是非,那我让你看看这是谁。”
卫然和他的士兵身后被搀扶上来一名站立不稳的禁卫。
雷谋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