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爸爸妈妈也回去上班了,木木和爹爹奶奶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
早起,听闻奶奶的妹妹田里浇水时滑倒摔骨折了,爹爹奶奶便探望去了。
中午,木木简单吃了碗蛋炒饭,给小猫小狗放了食物在盆里,便收拾洗好了碗筷。
拿着躺椅和收音机坐在门前,穿过视线,打开的木门外,屋前的树木已然绿树成荫,枝繁叶茂,在绵长的午后,知了声缠绵不绝,木木有一搭没一搭的踮着脚尖,晃动着摇椅,小狗匍匐在脚边,摇着小尾巴,猫叫声从门前的树梢传来,调皮的猫又上了树,想必它也怕了这暑气,寻找一处适宜的地方纳凉,身子趴在树枝上,毛茸茸黑白相间的小尾巴垂下来,在树影之间懒散的一摇一摇。
收音机里传来单田芳单老的评书,木木躺在躺椅上,边听边看着眼前的书,“追风筝的人”,这本书是借同学的,这个暑假只能看看书看看电视了,耳边的电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树上的鸟叫声穿插在知了声里,远处田野飞来几只鸟,大自然把人晾在这,晾的人也摇摇欲睡。
手里举着的书越来越重,木木索性把书盖在脸上,听着午后交织的各种声打起了盹。
书抽离,光有点刺眼。
小菊:大姐,睡着啦。
木木睁开眼,小菊和许愿站在一旁,手里拎着东西。
小菊:起来,给你喝的,刚刚和哥哥去小卖部了,这天,真热,电风扇弄成摇头的,吹吹我们。
木木起身,拿了小凳子出来。
木木惊讶的问:你怎么又来了,怎么样?
许愿抬了抬眉毛,滑了滑鼻梁说:事情忙完了,来避暑。
木木小心的问:如愿了吗?
许愿眼睛看着木木,对她笑了笑说:和你一样,如愿了。
木木听后,浅浅对着许愿笑了笑。
小菊说:来来来,我们三个人刚好斗地主,天这么热哪也去不了,待着也是无聊。
木木拿来小凳子小桌子,放好了扑克牌。
小菊说:输了的两个农民接受地主弹脑瓜,或者可以选择“有问必答”!如果地主输了,也是同样,输的人有选择被弹或说实话的权利。
木木说:额,必须要有这规则吗?
小菊问:大哥哥,有没有意见。
许愿说:我随意。
小菊:好了,就这样吧。
木木喝着娃哈哈,看着手里的牌,很郁闷,幸好不是地主,这牌臭的,要啥没啥,不要啥来啥。
小菊是地主,她看起来牌不错,脸上有着笑嘻嘻的嘚瑟样。
许愿和木木两个农民被小菊地主弹了脑瓜。
木木吃疼的搓着额头,说:你真下狠手啊,有借有还,不要忘了。
小菊笑了说:我可以选择“有问必答”,你也可以啊。
木木咬着吸管,吸完了剩余的部分。
许愿喝了口可乐,洗好了牌,开始发牌。
这次许愿抽到了明牌当了地主,他却输了。
小菊问:哥哥要我弹你还是说实话。
许愿说:我选有问必答。
小菊想了下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木木听后,心提了起来。
许愿说:太隐私的拒绝回答。
木木听后,心落了下来。
小菊说:好吧换一个,你想不想谈恋爱呢!
许愿吐了口气,酝酿了下说:想。
小菊笑了说,木木轮到你了。
木木问许愿:你选哪个?
许愿:你问吧?
木木努了努嘴,思考中,问什么问题他会回答呢!看了眼小菊,叮咚,有了。
木木坏坏的问:暗恋能不能转成明恋?
小菊听后,掐了木木一把,木木乐呵的笑了起来。
许愿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想了想说:有一句话听没听过,与其匆匆涉入爱河,不如静静等待成长,做什么事起点都要高,爱情也应该有个较高的起点!
小菊:哇哦,说的好深奥,我懵懵懂懂。
木木戳了小菊一把,说:还想挣扎。
小菊说:等着啊,小木木,有你喝一壶的。
继续发牌,小菊又当了地主,又赢了。
小菊说:怎么你们都选择被弹,好吧,都忍点啊。
这次木木当了地主,输了。
问吧,不想被弹了,好疼啊。
许愿问:那时的悲伤翻篇了吗?
木木想了下,思绪回落,平静的答:翻了。
小菊小眼睛乱转,问:你想不想谈恋爱?
木木笑着说:不想,许愿不是说爱情也要有较高的起点嘛,现在为时尚早。
小菊扁了扁嘴嘀咕说:那你就静悄悄的暗恋吧。
木木听闻,瞥了眼小菊,心里开始了暴躁的炎热,火焰山的温度烧到了脸颊。
许愿右侧嘴角轻微扬起,那是谁都没注意到的微笑。
这时,马路上一辆三轮车开过,车上绑的喇叭头喊起“卖西瓜卖西瓜三毛钱一斤的西瓜,又甜又大的西瓜,不甜不要钱!”
木木脚下的土地种不出西瓜,只出产一种叫“打瓜”的瓜果,状似西瓜,味道却相去甚远,炒货店里卖的打瓜子就是从这种瓜里产出来的。
木木和小菊跑了过去叫住了师傅,各装了一袋站在路边。
许愿说:买这么多。
木木笑着说:我们都是这么论袋买的,这个袋还是化肥袋。
小菊说:看着大其实没几个,一个袋子也装不了多少。
许愿接过小菊手里的袋子,转过头对木木说你待在这等我一会,我帮你拿回去。
小菊笑着说:哥哥,这么点重量木木一甩都能甩到肩膀上扛回去,我一个人拎回去吧,你帮她放到肩膀上吧,我一会过来,哈哈。
说着小菊边笑边拖着袋子回家了。
木木无语,说:我真甩不上去,拖着地,用力拽倒是能拽回去。
许愿接过袋子,拎着手上,说:真的拖在地上走,西瓜都烂了,走吧。
木木挠了挠头恶作剧的说:你扛不起来嘛?
许愿点了点她的头说:我真甩不上去。
随即转过身,提着袋子吃力的行走着。
木木问:要不要抬啊,我们俩抬着走,走路,也好走着些。
许愿闷声答:不用。
他的尾声拖长,木木憋着笑。
许愿走在前面,他上身蓝色短T,领口处做了几道破碎工艺,胳膊两侧袖口卷了两道,下身着黑色束口休闲裤,脚下是黑色运动鞋。
许愿拎着袋子的手腕上还戴着黑色头绳,木木跟在身后,看着许愿宽广的背,抬起手摇了摇自己的手腕,那里也戴着一根黑色头绳。
时光清浅的醉人,那时你对我说,菖蒲花的花语是信仰者的幸福,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