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快要过年了,姑姑姑父都回来了,大伯也回来了,今天在家里聚个餐,婶婶难得在这里下厨,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誉瑾生了宝宝,她当了姥姥,整个人春光满面。
饭桌上,爹爹大伯和姑父,三人喝着白酒,婶婶和姑姑也喝了一点啤酒,木木和誉枫喝着饮料,昶毅和昶熙在他们奶奶家没有过来。
真的很热闹,这样的聚餐不仅仅是在一起吃饭聊天,更多的是过年的气氛已经有了。
爹爹奶奶很开心,看着自己的子女,自己的后代坐在一起,夹菜吃饭,喝酒喝饮料,畅快的聊天,这是老人最想见的场面了吧。
时间过半,爹爹已经盛上了米饭,开始吃饭了,大伯和姑父两个人还在喝酒,姑姑和婶婶因为喝了点酒,满脸通红,正开心的聊着天,爹爹奶奶看着他们,笑的皱纹堆了满脸。
姑姑放下酒杯说:怀善今年怎么不回家过年了。
爹爹略带伤感的说:今年没挣到钱,不想回来了吧。
婶婶红着脸,说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再说了,这些年老弟也没挣到什么钱。
大伯低着头喝着酒,眼神示意婶婶不要瞎说八说。
可能婶婶真的喝多了,她接着说:怀柔,怀善借你的钱都还清了吧。
姑姑不知怎么开口,低着头摆弄着筷子,尴尬的说:还了,都还清了。
姑父感慨的说:说起来,老弟做生意没有运气,按老家说就是,卖猪羊涨价,卖羊猪涨价。
大伯夹了口菜说:是啊,折腾了这么多年,钱没挣到,人瘦的不行。
婶婶不赞成姑父的观点,接着说:哪有靠运气这一说,还不是老弟做事不能坚持,就比如开饭店,一开始没生意多正常,坚持坚持啊,一年不到就不做了,后来转他门面的人家,生意做的风风火火。
奶奶放下筷子,叹着气说:他们也不是不能坚持,每天晚收摊早开张,两个人瘦的脸上都没肉了,生意还是不温不火,要我说,不做就不做了,身体都要熬坏了。
婶婶喝着酒说:开头总是最难的,我觉得他们的生意算是好的,第一年能收支平衡,就是这个生意做对了。
爹爹愧疚的说:怀善的人生是我耽误了,当年几百块钱的事,我没给他借,不然现在他也在乡政府里工作了,再不然当个老师也好的。
奶奶轻轻摇了摇头,安慰着爹爹说:当老师是他不愿意的,木木的妈妈不也不愿意当老师,当年他们俩毕业都可以当老师的,唉,年轻人都想出去闯闯。
姑姑叹着气说:是啊,如果都当了老师,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婶婶说:老弟他们就是被“读书人”这几个字束缚住了,做生意不能讲究“读书人的清高”,该脸皮厚的时候就要脸皮厚。
姑父赞成的说道:这说的在理,好多人的第一桶金都是捡破铜烂铁得到了,该弯腰的时候就要弯腰。
木木嚼着菜,下了桌,大人们还在饭桌上聊着,誉枫吃完去看电视了,木木走到大门口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