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学,升入初二了,木木的“破”脚踏车后面绑着板凳。对没错,那时候不管是小学还是初中,课桌是学校配备的,凳子是要从家里带的,放假带回去,开学带过来。
三五成群的孩子们结伴骑着脚踏车,路上可以看见更加稚嫩的脸庞,那是九月,小学升入初一的新生,他们欢快的骑着脚踏车,用车铃铛开道,比初二的“老学生”显得更加明朗。
带着对新学期新校园的热情飞驰在马路上,两旁的树木屋舍一闪而过,那时候不明白,没有停留就走过了少时最美的风景。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已。
初二,开始了不安,开始了不舍,学习的氛围一天天变浓。十字路口选择的岔道也多了起来,有些中考无望的男生在家长的同意下,入伍当兵了,也有些直接出去打工了,没有波澜没有告别。
阳光下尘埃跳动,教室里空的座位时不时腾出几个,最孤单的莫过于同桌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没人聊天没人能打闹,桌子变大了又如何,隔壁我的同桌离开了。
十月一号七天假期过后,坐在后面的王一枫好几天没来上课,他的同桌汪运河也失落了好几天,课间十分钟也不出教室了,趴在课桌上无聊的歪着头枕在书本上,放学成群骑脚踏车的学生队伍里显得孤单影只。
木木和方格也有点不适应,聒噪声没有了,那个穿白衬衫爱耍酷逗乐的男生说不见就不见了。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突然来个全垒打,打的人措手不及,无所适从,当一个人适应了另一个的存在,空气都是满的,离开时,半边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清早,木木走进教室,看见后排的王一枫腆着大脸坐在座位上笑着,理成了小平头,穿着白衬衫,脸和手臂黑了不少了,身体貌似更结实了。
方格问:“你是不是出去挖煤了!”
他说:“帮家里人收稻子了,累惨了,大中午阳光真大,晒谷场晒稻子,看把我晒的黑黢黢的,穿白衬衫也不好看了。”
方格说:“你本来也不白啊!”
他欠揍的说:“我就晒成这样也比你白。”
小小范围又开始了拳打脚踢。
他问:“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很想我,有没有很寂寞啊。”
木木说:“都以为你出去打工了,不上学了,不参加中考了。”
他说:“放心吧,我肯定要中考的,成绩不好也得考啊,重在参与嘛陪跑也值得!”
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道:“我还要和你们一起拍毕业照呢!”
笑起来露出八颗大白牙的王一枫同学,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后排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汪运河同学放学又有可以结伴同行的了,他不无聊孤单了,木木和方格也不无聊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每个人都心领神会。
亲爱的同学们,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谢谢你一直同行,三年的青葱岁月,有你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