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呆着,思考着将要发生的或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如何应对的办法等。当我走出书房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发现商雷一直站在门口。看到我走了出来,立即抱拳道:“大哥,无人想要进入书房!”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干的不错!有赏。”
商雷摸了摸后脑勺,回答道:“大哥,不用了!”
我笑了笑用手指指着他,说:“你小子跟公明混了段时间后,现在还学会了拍马屁?有长进?有长进啊!哈哈哈!”
这时,小月跑了过来,问:“先生,夫人已经备好了饭菜,让小月来问您是否现在用膳?”
我摸了一下有点儿空的肚子,切实也饿了,点点头,说:“好,现在就去吃饭!”
小月又转身对着商雷说:“木头,夫人也说了让你也一起来。”
商雷用手抓了下脸呵呵笑起来,说:“好嘞!”
就这样三人向着饭厅走去。
走进饭厅,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曹操以外。我便问道:“主公为何没来?”
曹伯说:“回先生的话,老爷早些时候醒来就问老奴:先生在哪?老奴告诉老爷,先生一直在书房中未曾出来。老爷就说他要去西园处理军务,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还命老奴蒸个参汤给先生送去,可商统领隔老远就是不让老奴前进半步,差点就拔刀了,着实吓坏了老奴,无奈之下老奴只好把参汤带这来了。”
看着卓上的参汤我笑了笑,再次被曹操折服。这时小莲站了起来,走到商雷面前给了他一粉拳,不悦道:“说你是木头,还真没叫错,真是一块木头!曹伯是何许人也?一点也不会变通!”
只见商雷动都没动一下,大声地说:“大哥说了,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然后又小声嘀咕道:“我都没动刀子了,算给脸了。”
“小莲,不得对叔叔无礼!”这时蔡琰开口道,又转身对商雷说:“叔叔莫要怪罪小莲和曹伯,军机重事,叔叔做得对!”
商雷露出两行大白牙笑了起来,说:“还是俺大嫂体贴,不像某些人老捉弄人。”
小莲叉起腰抬起头用手指指着商雷问道:“你说谁呢?”
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说:“好了,吃饭吧!菜凉了。”
如若再不劝阻,恐怕会演变为家庭暴力事件,听到我开口,两人就不再吵闹了。然后小莲、小月、曹伯、商雷、我和蔡琰纷纷坐在大圆卓上吃起饭来。
连续三天曹操都没有回来,中间曹伯和我送了一次参汤过去,看到一脸憔悴的曹操,心中切实特别的难受。直到第四天,曹操终于回家了,立马把我叫到书房里。依然是商雷在门外守着。一进门曹操就急忙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啊!”深吸了几口气,说:“昨晚我把西园所有兵马都收了回来,统计了一下有五万二千二百一十一人,包括将领在内,今早我把所有将士派出去接管洛阳四门,结果你猜怎么样?”
我想了想:肯定不会成功了?全部被赶回来了呗!于是回答道:“全部被赶回来了吧?”
曹操又拿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说:“知我者,商远洋也!全被赶了回来,四个门无一例外!我就奇怪了?董卓按理不敢这么干才对?他在城内的兵应该和我不相上下,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一二个门留着自己保命有可能,四门皆不给还这么强硬,我实在想不通?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昨晚丁原的义子吕奉先把丁原杀了,还提着丁原的人头和兵符投降了董卓,所以现在洛阳城内外除了我,全都是董卓的兵了。还有一件事,这几天朝中不少大臣对董卓颇有怨言,都纷纷以抱病为由不上早朝,董卓却直接将他们给罢免了。除了战死的阉党蹇硕外,把西园其他六个校尉全都给打发了出去,最好的就是袁绍去了渤海当太守,袁术逃去了扬州,听说在孙坚的帮助下占领了南阳。现在整个洛阳城人人自危,说董卓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了?唉!”
曹操一口气把三天所有事情说完,又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转头看着我,疑惑地问:“远洋为何看似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莫非远洋全都算出来呼?”
我呵呵一笑,给曹操杯子续上茶水,开口道:“主公莫要再取笑属下,天下之事哪能事事轻易窥窃得了?只是先前属下曾有言,董卓军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必然会有所行动。只是属下没有料到会如此神速,董卓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丁原给吃了,呵呵!”
曹操听我说完也不慌了,慢慢喝了口茶水,思索了一会问:“那依远洋之意,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胸有成竹的对着曹操说:“主公莫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走近曹操耳边说:“明日早朝后,主公只要这样,这样,这样......”
曹操不停地点头答应道:“嗯嗯嗯,好,妙啊!我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哈哈哈!就是有点可惜了这么多的兵马。不过无所谓了,是我曹操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我一抱道:“知进退,明得失,主公英明!”
次日,曹操一扫昨天的颓废上朝去了。我带着蔡琰来到蔡府,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太监走了出来,看着太监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感叹道:还是晚了一步啊!我迟疑了一下,蔡琰看着我停了下来,就问:“夫君?”
我转过头来对蔡琰微微一笑说:“没事,进屋吧!”
一进大厅就看见蔡邕手里拿着一道圣旨,红光满面地说:“远洋来的正好,看看这是什么?”
我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内容,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接过圣旨,认真地阅读起来:一通马屁话拍得我老丈人巴不得马上跪舔,最后封侍御史,官左中郎将。看着老丈人这表情,想劝其放弃无疑是白日说梦,如若真能说动其放弃,那董卓也必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轻易放他走的,到头来还是自寻烦恼。思来想去,这事无论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好处,以蔡邕的性子,一个不小心立马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只好双手拜叩,各种马屁拍上投其所好了。然后就是吃饭,小月、小莲只能站一边看着,当着蔡邕的面,她们丙可不敢同台共卓一起进食。
酒过三巡,马屁也拍得差不多了,我开口道:“岳父大人,小婿娶了文姫已有些时日了,小婿想明日带文姫回交州一趟,去拜祭一下先祖,故所前来向岳父大人辞行了!”
蔡邕摸着白胡子,点点头说:“此事应当如此!”
我接着说:“小婿此次前来一者给岳父大人辞行,二者小婿有个不请之请,请岳父大人成全?”
“哦?说来听听?”蔡邕马上警惕了起来。
我上前一拜说:“交州贫苦,士子们求学无门,小婿想借岳父大人一些书籍回去,派人多抄写备份,以供士子们学习,如若此事能得岳父大人成全,那必是交州士子们之福音也?”
蔡邕不停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良久之后,开口道:“好!难得你有此心,老夫书库中所有藏书你都带走吧!反正老夫百年之后也是你的,晚给早给都是要给的,入朝为官后老夫也没多少时间打理了。”
我连忙跪在地双手谢恩,大声道:“小婿代交州万千士子谢过岳父大人。”
“呵呵呵!”蔡邕也笑了起来,饭局就如此轻松愉快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