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曹韵德得到武府的“贡品后”依旧是挥霍无度、荒淫度日!
有一日,就在曹韵德酒气熏熏地在路上晃荡时,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之声。
曹韵德下意识地抬头一瞧,只见十几名骑兵正催马扬鞭朝他方向驶来。
曹韵德发现一青盔青甲的军士好像有点眼熟,突然他意识到,那个军士正是当时来请他到赵府治病的那位!
正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而曹韵德自然是风声鹤唳、杯弓蛇影!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准备撒腿就跑!
可是两条腿毕竟还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不时,十几名骑兵便追了上来,曹韵德顿时两腿直颤,脸色煞白!
心里想着,这下可凉透了!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十几名骑兵均纷纷下马后跪倒在地,其中一领头的开口道:“曹真人,我们找了三个多月,终于找到您了!”
曹韵德有点蒙头转向道:“几、几位军爷,您们这是?”
领头的军士开口道:“曹真人,您真是神人啊!自从您上次作法之后,没过几天,我们家老爷子的病就好了!我们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说一定要找到您,他好当面感谢您啊!”
白晓悠悠道:“曹韵德到武府之后才发现,原来生病的老爷子乃是当今兵部尚书赵仁的父亲,而赵方自然就是赵仁的弟弟!老爷子听说是曹韵德救了自己,便感激涕零,立马派人去寻找。这才有了曹韵德所见到的那一幕!”
“而兵部尚书赵仁也决定为曹韵德谋个一官半职,算是以报答曹韵德对其父亲的救命之恩!自此,曹韵德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曹章县的县尉!”
“曹韵德在官场之上如鱼得水,很讨赵仁的喜爱。后来赵仁又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所以他平步青云成为江州刺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而江州百姓的灾难也便随之而至。”
徐奉天目光灼灼盯着白晓,没有说话,生怕会惊醒什么似的!
白晓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不怕贼人跳的欢,就怕贼人当大官!自从曹韵德当了江州刺史之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发展弟子。江州民众只要有红白事都必须要到他的弟子那里卜算日期,并且每次的占卜费用是白银五两!”
徐奉天大惊道:“五两?”
白晓道:“所以好多人干脆喜事也不办了!但后来曹韵德发现好多人不办喜事,他的财源受到了限制。他便传下刺史令,明言道:凡男女至十五而不婚者,罚银十两!凡有其它白喜事不报或不办者,亦罚银十两!”
徐奉天怒目圆睁道:“岂有此理,在天子治下,竟还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看来这个曹韵德仗着是赵仁的女婿而有恃无恐啊!”
白晓道:“之前他还是曹章县县尉时,行事还略有收敛。但他当上刺史之后,便是目无下尘,终日只知道中饱私囊,对百姓更是毫无仁慈可言!这样的刺史,真是江州百姓的浩劫啊!”
徐奉天攥拳重锤了一下石桌怒言道:“真是该死!”
随后他又疑惑道:“既然曹韵德如此飞扬跋扈,为何就没人至京城告御状呢?”
白晓苦笑一声道:“怎么会没有,只是都还未出江州,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徐奉天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双目之中犹如万焰飞腾:“一个小小刺史,竟能做大到如此地步,看来朝廷之势已经颓势渐显啊!”
白晓目光炯炯道:“曹韵德这种人必定为朝廷的蛀虫,若不除去,祸乱一方不说,朝廷也将失去民心,如此可就危险了呀!”
徐奉天目光灼灼道:“明日!明日早朝一定要好好奏这个曹韵德一本!对,先回去把奏本整理一下!”
说着他便匆步往外走去。
“你要走吗?”白晓略带着急地喊道。
徐奉天回头愣了愣后后,点头道:“对啊,我得回去把奏本写好!”
白晓道:“现在吗?”
徐奉天:“对啊!怎么了?”
白晓的眼神中略带失望道:“那——如果你着急的话,就走吧!”
徐奉天“哦”了一声后,又愣了愣。准备离去时,他又突然问道:“对了,那你是怎么逃出江州的?”
白晓甜甜地笑了笑道:“我经常外出采药,他们对我的警惕性本就不高。而这次我又是为曹韵德寻找玄一神草,所以借此逃出了江州!”
徐奉天道:“玄一神草?”
白晓道:“你知道?”
徐奉天木木地摇了摇头。
白晓涩笑一声道:“那我讲给你听吧!”
徐奉天道:“好!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而且奏折要紧。我还要将有关曹韵德的奏折整理一下,改天我一定聆听!”
说完徐奉天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白晓一阵凌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