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请问大成在这个病房吗?护士正在给我换输液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的。孔凡泽转头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门口说。
你是?孔凡泽说
我是他的同事。刘杨笑着说。
等她走近,我一看是刘杨。
你怎么来了。我吃力的说。
怎么,我就不能来。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饭了。刘杨说。
我没有忘记,等我出院了就请你。我勉强的露出笑脸说。
那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买点东西。孔凡泽有意避开说。
怎么搞得,怎么能出这么大的事情。刘杨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床边皱着眉头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刘杨将我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又将我身上的被子给我向上拉了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疑惑的问她。
我打你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便跑到项目部去找你。结果你没在,刚好我在找你的时候碰到一个同事,他告诉我你的事情,我这才赶来的。刘杨说。
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别人。我说。
知道了。刘杨说。
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想了一下说。
什么事情。刘杨说。
我想让你帮我请假。我说。
好,没问题,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刘杨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拨开,掰下一瓣撕掉橘子瓣上面得白色经络送到我的嘴边。
现在不能给病人吃这种水果,防止咽住。这时检查病房的护士看到刘杨给我吃橘子赶忙说。
哦,好的,好的。刘杨说。
我和刘杨说这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久了。刘杨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到窗户前,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都亮了起来,装点着这座城市,路上的行人让着夜幕下的城市不再孤单。
有什么需要就及时给我打电话。刘杨从窗户前离开,顺手将窗帘拉上说。
我的颈部突然异常的疼痛,痛的我难以开口说话,我就冲刘杨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刘杨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没有说话,异常的疼痛感在继续增加。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刘杨着急的说。刘杨刚出病房门就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孔凡泽。
怎么回事。孔凡泽问刘杨。
大成他......。刘杨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孔凡泽快步跑进我的床前。
你看着他,我去喊医生。孔凡泽对刘杨说。
没有什么大碍,给他擦擦汗,过一会就好了。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后说。
刘杨在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将毛巾在里面弄湿,拧干后将我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这是疼痛感慢慢减弱,医生再次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就离开。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对刘杨说。
你真的没事了?刘杨说。
真的没事了,你刚才也不是听医生说了嘛。我吃力的说。
爸,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外面。这时刘杨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杨接通后说。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刘杨说完把电话挂掉。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对接完电话的刘杨说。
好吧,我爸要我回家去。刘杨说。
我送送你吧。孔凡泽说。
不用了,你照顾大成吧。刘杨说完向门口走去,走到开门停下来又说,改天我再来看你。
这个就是那天送你的女孩吧。孔凡泽看着刘杨离开后再我耳边悄悄的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说。
我在医院停车场看到了她的车子了,和那天开的车子车牌一样。然后我猜应该是她。孔凡泽说。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
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回复的很快,除了颈部以外,其他受伤的地方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晚上,吃过饭我让他们都回家休息了。我正在医院走道内散步,这时收到了柴语瑶的一条短消息。
这几天还好吧,忙不忙。
嗯,还好,不怎么忙。我回到。
有没有想我呀。
想。看到柴语瑶的这条我的信息,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还是说想。
是吗?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回到。
我明天就要回Z城了,你明天能来接一下我吗?
这个消息对于柴语瑶来说是个好消息,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但不是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明天不行,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还得几天才能回来。我赶紧回消息说。
哦,那好吧,那等你回来再说哦。
我让我朋友明天去接一下你吧。我回到。
不用了。
好的,那就我回来了给你打电话。我回到。
嗯。
等我们聊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整个病房冷冷清清,外面的走廊里偶尔响起几声脚步声。我来到病房外的阳台,拿出红塔山,点燃一根慢慢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白烟。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已经过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了。我看着天空在想。那个时候我们过得多快乐,多幸福。可是转眼即逝呀。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好像一直以来信奉的某种信念在一瞬间坍塌一般,让我无处适从。外面突然刮起狂风,树枝敲打窗户的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作响。
终于可以出院了。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有病人拿着东西在旁边等着我给他腾位置出来了。怪不得医生催着我赶紧出院,敢情是这个医院生意好呀。
收拾完东西,办完相关手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就像一个刑满释放的囚犯,走出牢房的一般。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空气的味道。
孔凡泽他们在门口看见我出来,老远的就像我招手。
为了庆祝大成平安出院,晚上我们好好喝一顿。孔凡泽兴奋的说。
不行,大成刚恢复,不能喝酒的。陈莉在一旁一听说要喝酒,就极力劝阻到。
没关系的,我们喝,大成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嘛。大卫笑着说。
这怎么可以,你们这样做太没有人性了。我说大声说。我干刚说完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大成,你给柴语瑶说你出差了是吧。吃饭间陈莉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陈莉。
柴语瑶给我打电话询问你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陈莉说完又接着说,她都问了我好几次了。
吃饭间我接到刘杨的电话。
你出院了?刘杨说。
嗯,医生说我回复的不错,让我提前出院了。我说。
南也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白跑一趟。刘杨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午刚出院,话你没有来得及给你说。我赔礼道歉的说。
那你现在在哪里?刘杨说。
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我说。
那好吧,我今天白跑一趟医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呀。刘杨说。
实在不好意思,改天请你吃饭。我说。
好,那就这样。刘杨说完就挂掉电话。
这是谁呀,让你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大卫大声的说。
刘杨。我说。
刘杨是谁呀。陈莉说。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天来看你的那个女孩吧。孔凡泽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
我们怎么不知道。大卫睁大眼睛说。
你们还记得有次我们一起吃饭,大成是搭她同事的下车来的那次。就是那个女孩。孔凡泽说。
大成,在发什么呆呀。孔凡泽看着我说。
哦,有吗?我假装没事的说。
有啊,你今天出院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怎么高兴呀。大卫说。
我高兴呀,只是突然觉得有那么真好。我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这次要不是有你们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说。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好兄弟,兄弟有困难,我们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坐在我们旁边的陈小钱说。
我用手拍了一下陈小钱的肩膀,张嘴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目发出声来。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会有谁陪着自己。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勾肩搭背的走在大街上。由于我在医院里糖太久了,对外面一切有些向往,对周围的一切即新鲜又向往。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我对孔凡泽他们说。
你还要去你哪里呀。大卫说。
我陪你吧。孔凡泽说。
不用了,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我拍着孔凡泽的肩膀说。
那你晚上就到我那里去休息吧。孔凡泽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孔凡泽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开车走远,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由于身体刚恢复,走了没有多久,就感觉到有些累了,身体开始酸痛。
这时我收到一条短消息。我有气无力的拿出手机,打开看到是冯小柔发来的短消息。
我要结婚了。打开短消息后看到这个消息。
当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全身紧绷,手僵硬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几个字。我的全身开始出汗,衣服慢慢被侵湿。
恭喜你。一阵冷风吹来,湿透的衣服冰的冰凉刺骨,这种刺骨的疼痛让我全身的酸痛更加厉害,我再次打开屏幕变黑的手机,慢慢输入这三个字,输入完后又删去,删完后又慢慢的输入。最后还是按下发送键。
我拿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抬头看着今晚没有一颗星星的夜晚。
当挖那我并没有去孔凡泽哪里休息,当孔凡泽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的时候,我已经在附件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这夜我思绪万千,缠的我无法入睡。
冯小柔的婚礼在法国巴黎举行,她的丈夫是一个比她大三岁的有钱人,这些都是时隔好久我才知道的。
在我的生命力,冯小柔给自己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