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好奇,而是自己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让我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全部。
“是我们疏忽了,嫌疑人是一个民工,不是杀人如麻的罪犯,平常人在杀人之后会尽量逃到偏僻的地方,如果进入人多的地方会因为恐惧而远离人群。”
“所以......”
“不好,出事了!”
听到这里一股寒意在我心中油然而生,脑海中下意识想到了许点点,但是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吧!
我起身离开,按照原路返回,希望我的猜想都是错误的,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当我回到了那个地方看到了公园椅上的那个身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没有事情,太好了。
我快速地跑到了那个“许点点”的身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凝固了。
这个人不是许点点,那许点点呢!
“你好,我问一下那个之前在这里的那个女孩你看到了吗?”
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种事情不能慌,万一是个误会就尴尬了。
“女孩?什么女孩?”
那个人影疑惑的说道。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貌,大概是个中年女士,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左右,长相不是很出奇但是却让人有着一种和蔼的感觉,应该不是那种会欺骗的人。
“那个阿姨,我朋友之前在这里,她可能有点不舒服我去帮她买了瓶水,然后回来之后就没见到了,你来这的时候见到过她吗?大概就一米四左右。”
我不能说罪犯这个事情,毕竟如果说出去反而会引起恐慌,那个时候就更危险了,况且那个罪犯看起来还是初犯而且应该是一时冲动杀的人,理智一些的回去自首但是另一种就会像受惊的野兽,只要触碰到他的神经就会伤人。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防止消息传到罪犯耳朵里,让他平静下来放松警惕。
“小女孩?没有看到,不过如果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我会帮忙的。”
“这个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她应该只是去附近逛逛了,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哦,不过如果需要什么我还是会去帮忙的,那就祝你幸运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那里,或许这样也不会带给她麻烦,说实话这个时候联系警察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
算了已经没有那么多选择了,救人要紧。
当时我依旧活在妈妈死去的阴影之下,而在我的印象中警察根本不可靠,否则当年的肇事者现在可能已经就发了,说什么线索不明是悬案,那只是警察的无能。
或许我的想法有些极端,但是我愿意如此,找到当年的肇事者是我这一生的夙愿之一,守护我身边的人也是其中一条,换句话说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失去的感觉不好受。
“祝你幸运,或许幸运一直都在你身边,小伙子。”
在我走后不久,刚才的妇女露出了阴影下的眼睛,蔚蓝的瞳孔如同神话中的海洋之心一般。
“到底在哪里,可恶!”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游乐场的偏僻地带循环往复,但是这里终究太大了,这样找估计没什么办法。
“不对,我应该忘记了什么。”就在我已经没有耐心的时候一个灵光在我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
“那个究竟是什么呀!关键时候脑袋不争气,买一个行车记录仪都比这脑袋好使。”
我拍打着自己的额头,现在已经是晚高峰时期了,游乐场的人也越来越多,也就代表罪犯可能被发现的几率增加了,恐慌才是真正的灾难,数以万计的人群产生混乱绝对会有着难以预料的事情。
“对了!手机定位。”
我抓住了那个灵光,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用手机对许点点的手机进行了一次定位,只要她的手机没有打开飞行模式就能够定位,当然如果没电或者关机这个灵光也就会破灭。
或许是我的运气一向不差的原因,我找到了她的位置,在那个荒废的马戏团,几年前因为那个马戏团和一个走私贩卖野生动物的案子牵扯到一起了,整个班子的人都涉嫌贩卖,最后整个场子就这样荒废了只留下了一堆铁笼。
我的心头一凉,估计十有八九出了事情,一般人是不会到那里的,像许点点这种女孩子更不会了,那个地方位于游乐园西南部,最偏僻的地方,连监控摄像都没有安装。
“可是为什么那个罪犯那么熟悉这个地方,他不是民工吗?”
难道是计划很久了?
不,不对!如果是蓄谋已久在杀人之后也不会选择游乐园这么显眼的地方,他应该只是一个初犯。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小不点你可不能有事呀!你可是我唐曜的朋友,你还欠我一套手办没给我呢!
和我预料的一样,在那个荒废已久的马戏棚里,舞台上空有着一个巨大的窟窿,也是这个棚子里唯一的光源。
舞台上原本应该是关着野兽的铁笼已经锈迹斑斑。
空荡的空间里有着女孩子细微的哭泣声,带着惊慌和害怕,那个女孩便是许点点,而在她身后还有着一个中年左右身体微胖的男子,灰黑色的胡茬上沾染这血迹,周围的空气也同样有着血腥的味道。
男子看起来也已经濒临崩溃,正如同警察说的那样,他是初犯,杀人只是临时起意。
时怀民,男,今年47岁,原本是一个乡下的农民,后来为了糊口来到了这个城市,是一名建筑工人。
有着一个15岁左右的女儿,和一个从事桑拿工作的妻子,当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想用贱人来称呼他的妻子。
两人关系一向并不和睦,妻子是一个势利眼,因为自身教育要比时怀民要高上许多所以经常眼高于顶对时怀民这个窝囊的农民充满了不满。
而他并不在意这些,农民出身的他本性淳朴,对妻子的各种挑剔并没有在意,因为不想让女儿受到家庭的影响尽量忍受着。
但是他的忍受却造就了一场噩梦,如果当初他同意妻子提出的离婚,或许现在他正在和自己的女儿在家中享受着惬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