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程小满还更冷淡点。
程立秋笑容微僵，但很快掩饰掉。
“笙笙，秋姐来看你了。”
孟浮笙：“秋姐，小满，你们怎么过来了？”
程小满快人快嘴：“还不是因为那个野……”种。
“小满，”程立秋眸光一扫过去。
程小满立刻闭嘴，拿起一个苹果：“反正我们是关心你来着，笙笙，我给你削苹果。”
“笙笙你别听他胡说，来，要不要喝点水。”程立秋轻轻拍了拍孟浮笙的手，然后倒了一杯水。
孟浮笙点头。
思忖着：程小满刚才想说的是程一阙吧。
野种，狗杂种，扫把星……
他们私底下，就是这么叫程一阙的。
孟浮笙面上柔柔一笑，却有几分牵强。
上辈子见面还能有说有笑的两姐弟，如今看到，一个给她倒水，一个给她削苹果。
孟浮笙心底却是厌烦了，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们。
他们，在背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欺负程一阙的。
孟浮屠见孟浮笙勉强，只以为是孟浮笙不舒服。
“程小满，给你一个削苹果的时间，有屁快放，不要打扰笙儿休息。”
孟浮屠话说得生硬不留情面。
但是，程家姐弟却已经习惯了。
孟家人是出了名的厚道，但是唯一的例外是孟浮笙。
只要牵扯到孟浮笙，什么厚道面子在孟家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何况说这话的是孟家唯一反骨——孟浮屠。
于是，在孟浮屠的“凌迟”目光逼视下，程小满抖着手削完一个苹果，就告辞离开了。
看着桌上那个坑坑洼洼的苹果。
真是目不忍视。
可想而知，程小满被吓得手多抖了。
孟浮笙打趣孟浮屠：“哥哥，你知道程小满他们以前都管你叫什么吗？”
孟浮屠淡淡扫一眼过来：“小孩子那么八卦做什么，就你有嘴叭叭叭。”
孟浮笙扁扁嘴：“睡就睡。”
在孟浮屠转身之后，嘟囔了一句：孟屠……
谁知孟浮屠背后长眼睛似的，回头。
孟浮笙一把掀被子盖住了自己：“我睡着了！”
孟浮屠摇头失笑：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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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程立秋一回到家就教训程小满。
“你这嘴不把门的性子再不改改，迟早害死你自己。”
程小满毫不在意：“哼，笙笙那么好，才不会跟爸爸告我的状。”
“冥顽不灵，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弟弟。”程立秋咬牙切齿，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你不也泼妇一样，也不怪屠大哥不喜欢你。”
程小满比了个鬼脸往楼上跑去。“不想要我这个弟弟，你去找那个野种啊！”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笙笙就喜欢你吗！幼稚鬼！”
程立秋追了上去。
两姐弟的动静不小，程一阙就是听着外面追逐的声响。
“笙笙可是吃了我削的苹果！”
程小满得意的笑声自门外传来。
幽暗狭窄的房间里，程一阙的眼眸浮浮沉沉。
“他去看你了……”
干裂的唇硬硬地吐出：“苹果吗……”
修长的手指抓紧了手边，没舍得打开过的塑料袋。
半晌。
窸窸窣窣地解开了。
“嘶啦”
破烂的沾染着血迹的裤腿直接被程一阙扯掉，露出血肉模糊，已经有些发炎。
孟浮笙准备的工具很齐全细致。
但程一阙的动作很粗暴，直接把发炎的地方消毒清洗，倒上药，包扎完毕。
身上的鞭伤程一阙都没理。
就这么倚在床头，闭目，等待天黑。
天黑，夜深，程家人基本休息以后。
程一阙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