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云间泛白季,已是暗夜悄来时。
悠闲的时光过的很快,在三人回到云雀阁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由于叶飞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三人回来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在门前,叶飞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似乎不敢推开大门。他的手停在门前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丁云推了开。
屋内,一个老者静静的坐在那里,是付此生。今天的他没有喝酒,仿佛是在等待什么一样,他睁开眼睛望着门外进来的三人:“回来了。”
丁云应了一声,叶飞没有说话,付此生开口:“坐吧。”
三人漫步上前坐在旁边,付此生叹了口气:“掌门决定让你们下山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叶飞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又听得付此生对着叶飞讲道:“你以为你在屋顶之上没人发现吗?既然知道了,就早些准备,过几天就下山去吧!”
叶飞见师傅这般神情然欲言又止,林雪儿见叶飞此般神色开口急切的说道:“师傅!师兄有话跟你说。”
付此生睁开双眼,而叶飞心想,事已至此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只能询问,便一股脑的问道:“师傅,我都听见了,你就告诉我吧,我的身世!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付此生叹了口气,他的眼睛望着屋外良久缓缓开口:“十五年了,你也该知道了!好吧!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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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就是当年江南城最有威望的赫赫有名的——叶枫亭!”
叶飞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师傅,他瞪着双眼,期盼着师傅继续说下去。
付此生也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他接着说道:“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我和你父亲相识,是乱世初开的时候。那年,我意气风发,和你们一样是个小伙子!我已经记不清是我下山第几次了。那一次,我为了去完成一个故人的心愿,从而进入魔界寻找一只魔。要去斩杀它,最后确实斩杀了那只魔,也确实从魔界逃出,但是却满身伤痕,已再无力气向前走,便倒在了地上。当我醒来之时,出现在了一个很温馨的房里。是你父亲救了我,那也是我认识你父亲的开始。”
付此生停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叶飞。
“然后呢?”叶飞急促的说着。
“你的父亲,是江南城有名的才子,此生作诗无可比拟,卷则天下遍布,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待人更是以礼相待。而你父亲在救了我之后,我便在你家中住了下来,他从不问我从哪里来,也不问我为何受伤。只是每日于我饮酒畅谈。很快我们便熟络了起来。记得有一次外出狩猎,一直妖邪盯上了你父亲!他一个凡人自然看不出妖邪之辈。那妖将他抓走,是我救了他。那之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说到这,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呵呵!”说到这付此生望着叶飞笑了一下。
叶飞此时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态,他一路听着都是紧锁眉头,望着付此生接着问道:“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付此生听叶飞如此反应,低着头又叹了口气:“哎!说到这,你父亲的死,有我的责任!”
叶飞又一脸惊讶,他在向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想着。他声音洪亮,对着付此生像是要喊出来一样:“到底是为什么?!”
丁云在叶飞一旁,抓了抓叶飞的手:“你别急,听师傅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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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此生缓缓开口:“那一年,我是看着你出生的!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年。我由于下山已经很久。我师傅便给我传音。让我回山。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我很喜欢与你父亲相处的时光,但我不能违背师傅的旨意,便告别了你的父亲。但我没想到,我本以为时光很长,还有与你父亲再见之时,却不想已物是人非!
几个月后,山下妖邪越来越多,下山次数也越来越多。终有一日,我下山的目的地就是江南城。这次下山,我本想着可以与你父亲再饮酒畅谈人生。而当我到那里时你父亲府中上下五十余口已被屠杀殆尽!
我在雨中找了很久想找些蛛丝马迹,却不想毫无头绪。只有一个婴儿的啼哭,随后我便将你带了回来!”
“我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成人,每次看见你时都会想起你的父亲,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一直在你家中,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付此生说到这,眼中湿润。对他来说叶枫亭是他此生唯一挚友。一个挚友的离去悲惨过万般别离。
叶飞听完付此生的话语,双手紧紧握拳。丁云听完,心中也是苦涩异常他在一旁安慰着付此生。他对着付此生讲道:“师傅,这不怪您,您没有错!”
良久,叶飞平静了下来,他缓缓的对着付此生说道:“师傅,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叶飞问到这付此生缓缓开口:“我确实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所杀,当日我在现场,本来想找到一丝线索,想替你父亲报仇。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雨将一切都冲洗的很干净。但有一点可以认定。你的父亲不是死于妖邪之手。或许是人为!”
“人为?您怎么这么肯定?”
付此生抬头平静的说着:“我在现场没有发现一丝妖邪的气息,若是妖邪所为,就算是在雨天,也必定会留下气息。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还活着!妖邪之辈最喜欢孩童气息。因为孩童的精气神最为纯净!对于妖邪来说,吸取一个孩童的精气,比一般成年人要更好。可以助它们修炼的更快。而你还活着,就更加证明了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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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靠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说话。付此生看到此处,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他,欲言又止的没再开口。他默默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说了声:“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丁云望了望叶飞,看了看林雪儿,二人没有言语,也都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叶飞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消化付此生所说的话,一下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又知道自己父亲死去的消息。没有人还能无动于衷。他只能自己做决定。
叶飞没有抬头,望着地面的眼睛有些模糊,他发着呆。良久。。。他做了个决定!他要下山查明一切!查出父亲死去的真正原因!
夜已经很深,静的吓人。云雀阁侧房之中闪过一道黑影。这身法轻的无人察觉。一瞬之间便消失不见。里屋的老者紧闭双眼,丁云和林雪儿已然睡去。而黑夜之上一道剑影划过天际。向着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