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拥有力量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吧?之前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葛七叔死,看着自己父亲惨死,连自己的娘亲和姐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镜中的张星痕舔了舔还在滴血的长刀:“现在,所有的妖兽都解决了,你又能和自己的父母、姐姐团聚了。”
张星痕低着头,面如死灰。他也在想,如果现实如镜中该多好啊。但是他是在茶馆里长大的,张三李四家中悲剧听得太多太多。
“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镜中的张星痕微微皱眉,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你根本不懂我的内心。”
镜子中的自己听张星痕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有些发怒:“你就是你的内心,我怎么不会知道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你就不会创造这边幻境来欺骗我!”
镜中人一愣,却没有说话。
“或许我很渴望力量,但是我却不是为了回到那天救下父母、姐姐和葛七叔。”
“前几天看到周一鸣他们被围住,我还在想。”
“我能否想七叔他们一样,义无反顾地冲出去救他们呢?”
“我犹豫了,若果不是黎雄说他信任我,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支持我的话,我恐怕会做一只缩头乌龟。还有之前救貂蝉之时,张叔叔他们好奇为什么平日里那么温和的异兽为什么会一而再地向貂蝉一行人攻击。”
“之后的一天,刘涛叔叔告诉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之前我杀掉的那只山魈便是后面三只山魈的后代。所以它们才会再次找到貂蝉他们报仇。”
“所以那天刘涛叔叔讲完我便明白了,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那时候我懂了,我来摘星阁学方术不是为了向那群妖怪报仇。而是期望我以后能够像葛三叔、葛七叔那样,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待张星痕一顿嘴炮过后,镜子中的自己却突然笑了起来:“恭喜你,你很清楚你想用方术实现什么。再次恭喜你,通过了这一关!”
张星痕走出房间,便有两位引导者满脸笑容的走向了自己:“恭喜贺喜,这位小友你已经通过摘星阁的三重考验,右手边的阁楼便是休息之处。公子可以前往阁楼休息了。”
张星痕拱手抱拳谢过两位引导者之后,便沿着两位引导者所指向的阁楼走了过去。远远望去,这阁楼分为四层,也不知道这阁楼里面又有哪般天地。
右脚踏入阁楼,里面便有一位身着山水墨画外衣的男子向自己迎来:“张星痕是吧,您的座位在二楼,还请随我上楼。”
张星痕也不知道为何这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只能跟着他走上二楼。
此时二楼之中已有五位青年入座,张星痕向着这五位一一抱拳打了个招呼后便坐了下来。
墨衣男子给张星痕倒了杯茶,道:“张公子不急,先在此处等等,还有些人没过来。等所有通过这三关的人全齐了,师傅自会带你们去会见师尊。”
墨衣男子说完便下了楼,剩下张星痕和另外五位通过考验的考生。
“在下张星痕,见过各位…同窗?”张星痕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几位,只好用在荀家学堂里用来互相称呼的“同窗”瞎用了。不过张星痕刚说出口,总觉得有点酸溜溜的。
“哈哈哈。”窗边一红衣女子听到张星痕这么介绍自己,一下子便被逗笑了:“小女子王宁儿,见过张公子。”
但见她身穿大红色圆领窄袖褙子,逶迤拖地的银白吴棉绫裙。披着一头乌黑整齐的青丝,腰间系着素白底留宿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水蓝底绣白鹤展翅的香囊,整个人耀如春华。
窗户另一边的一男子岁数却约莫二十七八来岁,沧桑的脸颊上刻着两道伤痕。只见男子冷冷的吐出“焦樟”二字。房子中间的方桌旁对坐着一对双胞胎,倒是很热情告诉张星痕他俩叫江左、江右。
剩下的那位正在桌前品茗,不发一言,也不知道是他不愿开口还是真的在喝茶没有注意张星痕的到来,总之显露出一副高冷的模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叫牛辩。”江左看他半天不发话,便将这位高冷男子的名字告诉了张星痕。
“你…你…你…”那高冷男子指着江左,气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窗户边的红衣女子又发出爽朗的笑声:“牛鞭。”
“我父亲希望我长大之后能言善辩,取名牛辩,怎么了!”牛辩似乎有些不服气,想向众人解释父亲对自己名字所赋予希望。
“哥,都说了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名字,你还说出来。”江右抱怨道:“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你也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啊。咱不是都商量好了以后叫别人牛牛了么?”
这江右不发话还好,他这么一说“牛牛”,惹得张星痕刚刚喝进去的半口茶喷了出来。
牛辩欲哭无泪走角落,用头撞了撞柱子,自己怎么就碰上了这对活宝啊!
正当几人嘲笑牛辩名字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刚刚的墨衣男子领着十个人上了楼来。不过他们并未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
这头几个人正是刚刚黎雄给张星痕介绍的甲组成员:徐庶、司马馗、刘晔、袁方、葛聂等人。葛聂察觉到了张星痕在二楼,朝他挥了挥手,道了一声“星痕,恭喜了”,便随着几人上了三楼。后面五人虽然不认识,但张星痕知道,这五人铁定是哪个家族的翘楚。
“刚刚那位,你认识?”王宁儿朝着张星痕问道。
“嗯,颍川葛家的葛聂。”
“怪不得,他们便是‘少爷队’吧?”牛辩接着问道。
“没错,刚刚十人便是此届的‘少爷队’,他们那队里面都是些豪族的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又如何,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居然比我们慢上那么多。”江左似乎对这队“少爷队”颇有微词。
一直在窗边没有发话的焦樟开口了:“那是因为他们甲组的任务要比我们难上个七八倍!”
“你怎么知道的?”江右似乎有些不服气,都是抽的任务,为啥他们会难上那么多。
“因为我参加了八届考试,多多少少探听到了不少关于少爷队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