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您带上这簪子真漂亮!”张星痕厚着脸皮夸到。
“哼,就你小子嘴甜!”吴妈感叹道,自己也四十多的人了,别人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若不是这些年在葛府里好好地养着,自己恐怕也成豆腐渣了吧?
“说吧,送吴妈簪子有什么事情求我。”吴妈一边欣赏着自己盛世美颜,一边问道张星痕,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
“没什么,自打我进了葛府,吴妈就像我亲妈一样照顾着我,甚是感激。”
“每天早上到城外给我送包子送粥,每天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担心我饿了,偷偷地给我塞水果。这些一点一滴,星痕都记在心里。”张星痕本来是想夸吴妈年轻漂亮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说了这么多伤感的话。
“有的时候,看着吴妈您,我特别想我娘。”张星痕抽噎地说道。
吴妈用她那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张星痕,将他搂在了怀里:“乖孩子,别哭了。你哭的让吴妈心疼。”
张星痕抱着吴妈一顿痛哭啊,哭着哭着便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哭累了,睡着了。
吴妈替张星痕盖好被子,亲了下张星痕的额头,便回自己房间了。
在梦里,张星痕梦见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姐姐,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父亲。母亲在茶馆里给自己拿了碟瓜子,自己和姐姐一同坐在板凳上磕着瓜子,听葛七叔讲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突然姐姐喊着爹回来了,张星痕回头一看,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远处归来,但是自己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他的长相。
娘亲切的扑入了爹的怀里,爹也在跟自己和姐姐打招呼。
突然,一群骑着蜥蜴的怪人跑了过来,一枪刺死了爹和娘,姐姐见状拉着自己赶紧逃跑。葛七叔拦住了怪人,但是一只大鸟吐出一口冰焰将葛七叔冻住了。一只狐狸模样的妖怪,一杆子将冻住的七叔打成了碎片。最后那天看见的白头喷火的大鸟也追了上了,朝着姐姐和自己喷火。危急关头,姐姐如同昨日貂蝉那般,毅然决然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姐姐!”张星痕满头大汗,醒了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张星痕坐在桌子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给忘了,看着桌上的石榴,突然想了起来:“张角叫我今晚子时去老地方找他!”
张星痕拍了拍脑袋,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出门之前,张星痕看了下日晷,这下早过了子时,便急急忙忙出了门。“老地方,是哪呢?元亨楼?应该不是,如果是元亨楼的话,他说今晚在这就行了。那除了元亨楼,我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他啊?”张星痕迷迷糊糊地走在大街上:“难不成是皇锦营的墓地?对了,应该就是那里!”
张星痕一顿猛跑,终于赶到了皇锦营的墓地。
“你迟到了。”张角坐在地上,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大晚上的,你要一个小孩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野林里面,能不害怕么?”张星痕没有正面的回答张角的问题。
“我,要去干一件大事。”张角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一件有杀头危险的大事!”
“那你别拉着我!我还要去找我娘我姐呢!”张星痕一脸反感,你要去做杀头的大事和我何干。
“但是师傅传给我的技艺,我想有个人传承下去。”
“你…指的是我?”
“对,没错?”
“为什么是我?”
“我已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真善美了,但是你还想相信,坚定不移的确信!”
“你怎么知道我相信?”
“废话不多说了,随我来。”张角一把抱住张星痕,一顿施展轻功,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今日我要传授你‘昆仑五雷法’!”
“五雷法乃是众多雷法之一,昆仑有至上之意。雷法传于世亦有多种,此法亦属雷法中的一支,一般又都称之为昆仑五雷法。昔日雷宗陈楠得“景霄大雷琅书”于黎姥山神人,此书传的便是‘昆仑五雷法’。我所学的便是师从昆仑南宗林灵素经过改良之后的“昆仑神霄五雷法”。”
张角说了那么多,但是张星痕只记得了两个词“昆仑”“五雷法”,然后便被绕晕了。
“雷宗法术的修炼,首重内炼为第一要务,特别强调‘一点灵光即是符’。听马义元说你之前用的爆炸符其实是法术皮毛,需要符才能真正施咒。但是神霄五雷法却是可以不用符就可以施咒成功,所以学起来可以说是更简单,但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内炼自神而神也是法的根本所在。师云:“正心诚意、神气冲和,故道即法也,法即道也。天将守律,地祗卫门,元神用事,灵光常存,可以驱邪,可以治病,可以达帝,要以命风雷,可以斡旋造化。法中之要,非专干符,非泥于咒,先以我之正气,合将之灵。”
“德者道之符,诚者法之本,道无德不足为道,法非诚不足言法。”
“法是心之臣,心是法之主,无疑则心正,心正则法灵,守一则心专,心专则法验,非法之灵验,盖汝心所以。”
“雷法出于天上雷霆之府,有符有咒,用以求雨祈睛,治病除瘟,降妖诛怪,炼度亡魂……故心合于道,其主宰作用,万法通灵,使能作法召感神灵,无一不应。”
“雷法如上所述,苜重内炼通灵,雷法虽有多种,但若想真正掌握它只有内修灵光元神,变神而用。雷法可以说是历史上流传的法术中最具威力的法之一,唯有德之土,方可修习,诚信忠厚为本才能入室修法,否则难以成功。”
待张角讲完一大堆,回头一看,张星痕居然闭着双眼,头如同小鸡吃米一样上上下下,气的张角直接用树枝敲了一下张星痕的脑袋:“我在给你讲这么厉害的法术,你居然睡着了?”
“我?没睡着,刚刚在闭目养神,听你讲的东西。”张星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张角刚刚打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