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皇后思索了一会儿,道:“佳儿,去你的房间躺在床上装病,一定要装得逼真。我让魏公公去叫你父皇,让他过来,……”
魏公公去后半个时辰,元宗帝(皇上)就来了。望着躺在床上公主,元宗帝转过头问蔡皇后:“佳儿怎么回事?”
蔡皇后赶忙把佳儿和刘琼之间的事详详细细说给了皇上。
元宗帝愤怒道:“这孩子,真是不争气!我堂堂晋北大朝的公主,竟然看上了一介贫民,成何体统!!”
蔡皇后急忙跪下,道:“圣上息怒,看在女儿病重的份上,您就……”
元宗帝踱步几个来回,道:“那个臭小子知道佳儿是公主吗?”
蔡皇后:“还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咱皇子司徒南。”
元宗帝思索了一番,道:“站起来吧。你也知道,现在朝里朝外都知道刘琼犯了不容饶恕的死罪!你让我怎么办?!”
蔡皇后站起身,小心翼翼道:“圣上,从这次科考的情况,不难看岀刘琼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如暂且饶了他,让他参加会试、殿试,如果此人真是个人才,岂不是我大晋北之幸事!”
元宗帝思索了一会儿道:“此事暂且先放一放,我和大臣们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蔡皇后见圣上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圣上,怕只怕咱女儿等不得啊!”
元宗帝站起身,镀到女儿床边,小声喊道:“佳儿,佳儿。”
司徒佳儿微微睁开眼睛,见是父皇,想争扎着坐起来;挣扎了几下却没能坐起来,她只得苦笑道:“父皇,孩儿……孩儿不孝,给……您添赌了!”
元宗帝在女儿的床头坐下来,捉住女儿瘦弱的一只手道:“佳儿,告诉父皇,那臭小子欺负你了没有!”
司徒佳儿摇了摇,泪水搐满了眼窝。
元宗帝道:“佳儿,咱们是帝王之家,你怎么会喜欢上了一个贫民呢?!告诉父皇,你不再喜欢他了是不?!”
司徒佳儿满脸通红地摇摇头道:“父皇,女儿不孝,女儿已经离不开他了!”
元宗帝忽然站起身,沉默了一下,道:“那你知道他,他喜欢你吗?”
司徒佳儿道:“刘琼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公主身份。如果他知道我是公主,我想他会更喜欢我的!”
元宗帝又在脚地上踱了几步,心道:“既然是这样,为女儿,我就先放这小子一马;不过,他必须参加会试!我倒要看看这小子何德何能,竟敢喜欢孤的女儿!”
元宗帝走后就发了一道圣旨,赦免了刘琼的死罪,并责令他带罪参加即将来临的会试考试。
刘琼得到了赦免,万分激动,他知道他之所以幸运地活下来,都是皇子司徒南(佳儿)的功劳。
释放后他就回了他那个狼狈不堪的家。
起初,他准备再去唐若明家的,但,考虑到司徒佳儿极力反对他去唐若明家,为表示忠于司徒南,他没再去唐若明家,就直接回到了柳岩集,回到他那个破烂不堪的家。
左邻右舍得到他考上举人的消息,纷纷都来祝贺,并自愿送米送面,接济他度日。
过了几日,热闹的小院子渐渐趋于平静。
这天,刘琼正在家温习功课,门外来了个人。
没想到,竟然是司徒南(佳儿)。
刘琼非常激动,一把搂住司徒南(佳儿)忘情拥抱。
司徒佳儿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刘琼的搂抱,羞得满面通红的司徒佳儿甩手一个耳光。
刘琼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摸着热辣辣的脸颊,哀怨地望着司徒佳儿道:“你……你为什么打我?”。
司徒佳儿道:“对不起刘兄,失手了,失手了!”
刘琼有点纳闷,好好儿的怎么会失手呢?
既然是失手了,刘琼也不能计较,司徒南(佳儿)毕竟是自己的恩人。
刘琼客客气气地把他(她)让到屋里,道:“对不起贤弟,寒舍无从招待,还望海涵!”
司徒佳儿微微一笑算是作答。
对司徒佳儿来说,她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房舍,既感到新鲜,又觉得好奇,还有点刺激。她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最后,竟然坐在一条三条腿的板凳上。
司徒佳儿道:“刘兄,你这儿真可谓是世外桃源,真想在这儿跟你住一辈子!”
刘琼哪儿知道司徒佳儿话里的意思,他玩笑道:“司徒贤弟言之差矣,你不是喜欢紫薇吗,改日我把紫薇叫来,你们在一起住一辈子还差不多!
司徒佳儿也不道破,她笑了笑道:“唐紫薇的确是个美人儿,唉,看来我这辈子无福享用了!”
刘琼诧异道:“贤弟的话我越发不明白了,难道你不喜欢唐紫薇了,而另有别人了?!”
司徒佳儿怕越说越露骨,怕刘琼识破,马上改口道:“刘兄,也不问问我这次此行的目的?”
刘琼一脸天真道:“是不是通知我会试考试的日期?”
司徒佳儿道:“考试日期固然要通知你,最重要的是要你去京城,见我的一个小妹。”
刘琼惊异道:“你的小妹?小公主?”
司徒佳儿点了点头。
刘琼仍然疑惑道:“贤弟,我有个穷书生,见你小妹又是为何?!”
“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再跟你说!”司徒佳儿笑道:“你先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以后我派马车来接你!”
不由分说,这是司徒佳儿的一贯做派。
送走司徒佳儿,刘琼进屋收拾东西,忽然,李秀春红飘然而至。
李秀道:“琼哥哥,刚才那个皇家公子,来你这儿有什么事?”
刘琼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来通知我,进京科考的时间,怎么,秀妹你……你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李秀从春红背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刘琼道:“琼哥哥,我知道你手里盘缠不多,特来与你送些银两。”
刘琼慌忙推辞道:“秀妹,我……我有盘缠,我不能要你的银两!”
李秀生气了,道:“琼哥,你怎么就不能要我的银钱呢?!难道我还是外人吗?!”
“不是,我……我是说,”刘琼不知道如何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