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吏部尚书之女吧?”
端木朗又问,
“回陛下,是的。”
江柳一板一眼的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端木朗满意的再次摸了摸胡子,
“那你准备了什么会让朕大吃一惊的表演啊?”
江柳站在下面,身子微抖,手指甲因为被死死地攥紧而掐入皮肉也不觉得痛,旁边的贵妇及江柳的母亲江夫人看到她这种神态也知道了怎么回事,站起身就打算开口时,南归突然出声道,
“陛下,我家小姐,不,是江小姐原本是准备为陛下作一幅画,来祝贺陛下,但奈何江小姐手受了伤不能作画,所以就把作画技巧教给了奴婢,让奴婢替江小姐表演。”
南归从怜妃身后站出,此时的江柳早已楞在位置上,她看着南归有些搞不明白,江夫人瞪了一眼南归,这死丫头,干什么东西?想败坏柳儿的名声吗?又想出口却被林雨婷截胡了,
“陛下,既然这婢女都说了,那就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吧。”
“好,朕看看。哈哈”
很快宫人就帮南归放上了笔,墨,还有纸,南归拿起笔她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仿佛这一刻,她的一切就在这画纸上。由浅入深,细腻勾画,此刻的她灵魂*就置身在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中。山遥水远遗墨间,彼岸花开意连连,行笔走墨书流年。
南归放下笔,敞开画纸,将画纸展现在众人面前,
“奴婢替江小姐,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我泱泱大国民生丰裕达三江国运昌盛,安邦有道通四海国威大振!”
此话一落,周围一片安静,画上浓墨,勾勒;淡墨,烘托;轻彩,渲染。顺着一级一级从云端莫名延伸出来的石阶,缓缓地向上。周边是郁郁葱葱的不知名的小树,蜿蜒着身子,向有光的地方蹿着。山涧树叶掩映的地方,隐隐地透出古老而质朴的屋脚,还有袅袅炊烟,悠闲地从叶儿的间隙里散开,散开……远处,是黛色的长眉一样的山峦,云吞噬了它的脚,它却欣然任自己消失在梦似的烟云中。流水上的小桥,在雨后显出了清亮的灵动。如针的细雨缝补着大地的外套,却不经意地撩起了江面晶莹的欢笑。孤船里的人,只是静静地望着,望着水青色绸缎似的江面,还是那远方的山呢?
“好,好,好啊!说得好,你这丫头的口才不错啊,哈哈,来人,赏,重重有赏,哈哈哈。”
端木朗第一个带头鼓掌,龙心大悦,要求重重奖赏。
“陛下,奴婢不敢接受这赏赐。”
咦?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疑惑不已,这一看皇帝此刻心情这么好,居然还不收礼!林雨婷更是气歪了鼻子,
“那你说说为什么?”
端木朗故作严肃的对南归说,
“陛下,这幅画是江小姐教奴婢的,都是江小姐的功劳,那祝词也是江小姐教奴婢的,奴婢自是不敢收,因为这不是属于奴婢的东西。”
江柳站在那不知所措,她原本还是搞不懂南归在搞什么名堂,现在听南归这么一说,更是搞不懂了。旁边的江夫人也一脸诧异,这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记得主子的好,不是白眼狼。
“好好,那既然如此,江小姐,这赏赐就赏给你吧。”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上前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