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将程家勇带走，一番检查之后，结果出来了。
“尿毒症，怎么会得尿毒症！”张苏拿着检验单的手不住地颤抖，满脸的无助与不可置信。
“病人家属你冷静一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想…”
尿毒症这样的名字，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听到它便能立刻跟倾家荡场联系在一起，所以程宇没去问治疗会花多少钱，而是问了程家勇何时会醒。
“病人只是浅度昏迷，最迟两个小时就醒了。”
“我们能做什么？”
“平常饮食口味不宜过重，尽量让病人操持舒缓和平的心态，过分的急躁更容易加剧病情，”医生根据程家勇的身体的指标，给出了建议，想到张苏的情况，又道，“尿毒症对神经系统也有一定影响，患者易怒，不容易控制自己，有时候还会干出与内心相勃的行为！”
医生的话算是为程家勇解释了他的反常行为，张苏与程宇沉默了，如果平常对程家勇多几分关心，早日注意到程家勇的不对劲，或许今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看着病床上陷入沉睡，毫无动静的程家勇，程宇心情一时间很复杂。
程宇打电话请了假，刚挂了电话回到病房，程家勇便醒了。
“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病房无意识地笼罩着一股子窒息的味道，让程家勇第一时间想到刚才莫名晕倒的事。
“哭，哭什么哭，哭丧呢，我人好歹还活着，有什么好哭的，”看着张苏满脸青紫默默流泪的模样，程家勇既心疼，又烦躁。
…
“尿毒症啊，我还以为什么病呢！”好久才从自己患的病中回过神，语气还带着些不可一世，只是又多了份不可置信与愁绪。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治好的！”眼泪带着点点咸味，划过脸上的伤口，微微有些刺疼，只是这时候张苏也没什么心情去顾忌那一点点的不舒服了。
“治，治什么治，好不容易留点钱抽个烟喝个酒，难不成要全部拿去买药去不成，晦气，不治。”说着像个没事人一般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出了门，慢两拍反应过来跟出去的程宇就一会功夫竟找不到人了。
“你去哪了？”不一会，程家勇又出现在了门口，程宇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么多，”说着将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在了张苏床侧的小柜子上，“一天都没吃饭，可饿死劳资了！”
袋子拆开后才知道，里面装的是一份五香鸡，诱人的味道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金黄色的鸡肉油而不腻，块块分明，看起来很有食欲。
鸡骨头是酥过的，能和着一起吃，咯嘣咯嘣的声音在这间小房间里很清晰，清晰到让人感觉突兀。
“你们怎么不吃，快吃啊，在不吃都冷了！”说着用沾着油脂的手将袋子扒地更开了些，五香鸡的味道扑鼻而来，只是两人却都没有胃口。
“摆着一幅臭脸给谁看呢，你们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真以为劳资求着你们吃是吧，”说着突然将手上地鸡肉骨头扔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