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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做贼心虚呢！”
“别管人是做贼心虚还是宽宏大度，出去了不就好嘛，蹲了一晚上还没长记性！”迅速地办好手续，然后将人送了出去。
“你回来了啊！”待张苏回到老旧的家里时，程家勇正坐在椅子上，旁边摆着的一个小铁盒装满了烟蒂，应该是回来了许久。
“你去哪了？”事实上，回老家拿了些东西后，程家勇就赶了回来，迎接自己的不是妻子的嘘寒问暖，而是冰冷黑暗，一整个晚上，都不曾闭过眼。
“我…”张苏本想解释一下，又一想进局子到底不光彩，还不如趁着程家勇不知道，瞒过去，“去街上逛了逛！”
“买菜？”
“哦，嗯！”
“菜呢？”
“嗯？想起家里菜还挺多，又没买，”感受着程家勇打量的视线，张苏莫名地觉得心虚，退了半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程家勇脑海里还浮现着张苏凌乱的衣服，慌乱地眼神，又一次想到老家的那些风言风语，戾气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了。
“啊！”张苏不知道为什么程家勇突然又暴躁了起来，曾经被打的阴影立刻浮现，不停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知不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没？”程家勇下手不轻，很快张苏的脸上手上都青紫一片。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曾经的教训让张苏知道要是不认错，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
“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这么多年，还以为张苏已经收了心思，却没想到自己一离开就开始了，要不是自己撞见，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一想到张苏可能还背着自己不止一次，就越想越气，动作越来越重。
没过一会，求饶声小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瘦弱女人，呼吸若有若无，程家勇才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急急忙忙地抱起人往医院飞奔。
接到电话的程宇立刻便出了校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看着程宇到来，张苏安心了许多，眼神还是防备地看着坐在角落抽烟的男人，身体也仍然在轻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你滚啊，滚出去！”程宇当即便夺下了男人手上的烟，狠狠地踩在地板上，然后将男人从凳子上拉起来，推出了病房。
门被咣地一下关上，程家勇只能透过房门上的透明小窗口看到两人的样子，有些失神，站了一会，找了个墙角蹲了下去。
墙角放了一个很大的盆栽，盆栽枝繁叶茂，将男人痛苦的神情与雪白的墙壁一并遮掩。
看着张苏疼得论，程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顿翻找，很快找到了墙角的颓废男人，拽起男人来，然后重重一击。
“为什么！”
好不容易要过上正常生活了，为什么你又恢复了本性？
走廊此时有些空，程宇的那声悲切的质问声不停地回荡。
回想那些挨过的打，程宇甚至都不知道如果没有奶奶，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既然不期待自己，那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