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瞥了老凡工一眼,直接一屁股在风神鹰的背上坐下,直直的撑着两条腿,没有搭老凡工的话头。
老凡工不以为意,继续厚着脸皮凑到江川面前坐下,继续追问道,
“亚索,你刚才是在防着你那老丈人呢?是不是?”
“呵,”江川撇撇嘴,脸上带着嘲弄的神情,
“别明知故问啦,老凡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塔诺前辈,不,或许叫他劫,影流之主劫,他自己现在就是阿卡丽的最大危险,关于阿卡丽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全部向她透露。
对了,老凡工,我和阿卡丽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们一直都有跟踪我?”
江川转过头,盯着老凡工,神情似笑非笑的道,
“啊?你在说什么?”老凡工晃荡着脑袋,脸上是一脸迷糊的表情,
“亚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阿卡丽不是你刚才和那个什么影流之主劫谈论的时候说的吗?我刚刚才听到的阿。
说实话,亚索,你真的太让人不耻了,艾瑞莉娅是多好的姑娘,你居然还脚踏两只船,背着艾瑞莉娅在外面欺骗另外的无知少女,
亚索,你可真是一个惯会玩弄感情的骗子阿,亚索,你对得住天真无邪的艾瑞莉娅吗,你对得住……”
“停,停,停……”江川满头黑线,垮着脸制止了老凡工突然喋喋不休的指责,情不自禁的也爆了粗口,
“你他娘的不想说就别说,不要在这里给我瞎扯,你懂个屁,我怎么就玩弄感情了,我两个都喜欢不行吗?
喜欢一个人是能控制的吗?我喜欢艾瑞莉娅,也喜欢阿卡丽,有错吗?”
江川一番咆哮完,老凡工学着江川刚才的动作竖起了大拇指,朝江川眨眨眼道,
“牛!”
悄悄宣泄了一下,江川盯着老凡工神色认真道,
“老凡工,阿卡丽父亲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劫身上到底出了怎样的岔子,让他不得不把老婆女儿全赶走,还让她们不许靠近?这个问题江川一直都在想。
江川依着脑子里对劫背景故事的了解,知道劫是触碰了均衡教派里的一种禁忌忍术,但具体这禁忌具体是什么江川却又不了解了,
而且故事只是故事,现在在这真实的世界里是个什么情况,又是未知的了。
江川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老凡工,或许这糟老头子能知道点什么。
老凡工虽然外表是个干巴巴的小老头模样,但那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的那叫一个快,显然对于江川的所问,他知道些什么,但他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江川也不开口催他,只是双腿收拢,正襟危坐的望着老凡工。
给江川盯了好一会,老凡工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道,
“这事其实也什么好说的,就是三个玩脱了的人的故事。”
三个玩脱了的人?江川脑中立刻闪过老师素马长老和议长龙-图铎的形象,随机,劫的模样也在脑中浮现。
三个玩脱了的人,是他们三个吗?
江川疑惑的眼神向老凡工投去,老凡工很明显也知道江川想的是什么,嗤笑一声道,
“你想得没错,就是他们仨,你老师素马和议长图铎,还有这影流之主劫。
你老师素马和议长图铎以为自己吃定了这个劫,结果没想到人家一翻身,直接就是影流之主。
你那老丈人劫以为自己是脱身樊笼,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也是栽了个大跟头,从一座樊笼走进另外了一座樊笼。”
老凡工说的云里雾里,江川听着也有些不太懂,但这事简而言之似乎就是老师素马长老和议长龙-图铎没占到便宜,老岳父劫也吃了个大亏,掉坑里去了。
他前面的猜测也没错,均衡教首身死,影流代均衡,果然是有老师素马长老和议长龙-图铎两人在背后谋划什么。
从一座樊笼进入另外一座樊笼,以前劫在均衡受制于均衡教首苦说大师,但现在苦说大师被劫干掉了,所以劫脱离了一座樊笼。
那进入另外一座樊笼指的是老师素马长老和议长龙-图铎?不,不是,老凡工前面说了,老师素马长老和议长龙-图铎两个人都玩脱了。
所以劫现在所受制于的另外一座樊笼和老师素马长老、议长龙-图铎两人应该是没关系的。
那会是什么呢?江川思来想去,这另外一座樊笼只能是与劫所接触的那均衡禁忌有关,只是这均衡禁忌他是真的不了解,
而且老凡工刚刚一番话也是答非所问了,又故意偏转了话题。
江川眼神不善的望向了老凡工,想要逼着老凡工再透露点信息出来。
迎着江川逼问的目光,老凡工眯了眯眼,脸上的无奈之色也渐变为严肃,
“亚索,有多大能耐做多大的事,你老师素马和议长图铎都解决不了的事,你一个传说都不是的小家伙能干什么,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江川神色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笑容,垂头丧气道,“对阿,我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
看见江川神色有些恹恹沮丧之色,老凡工叹口气道,
“亚索,你只要护着阿卡丽那小姑娘就好了,只要阿卡丽这小姑娘没事,就出不了大乱子,你也不用想太多。”
“这关阿卡丽什么事?”江川声音低沉,有气无力的道。
“事大着呢。”江川低下去,老凡工的声音倒起来了,似是想要江川亢奋点,
“亚索,阿卡丽这小姑娘现在就是那影流之主劫的界定之锚,要是阿卡丽……”
老凡工说着,忽然意识到不对,望着那低着头的江川道,
“你小子在套我话?”
江川垂着的脑袋重新抬起,面上哪还有刚才那副灰心丧气的模样,嘻嘻的讨好笑着,追问道,
“老凡工,界定之锚是什么,你快和我说说,阿卡丽又为什么会是劫的界定之锚呢?”
“说个屁阿,滚阿。”一不小心被江川套了话的老凡工恼羞成怒,双手抱于胸前,别过头,不肯再理会江川。
江川又试了几下,见老凡工实在不肯理人,撇撇嘴,仰头一倒,躺在风神鹰宽厚的背脊上,合上了双眼,
“回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