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能收复淮北之地,面对凌安的遇刺,凌志假传军令暂管了淮南之地的军务,在所有人都以为可以暂且平息之时,本应该回到宿州的凌安却久久没有到达宿州。
此时朔州这边的张弥在接到凌安的军令后已经将两万精骑全部部署妥当,只等凌安的下一步安排。
夜黑风高,天上的月亮也是被天上的云遮的露出半边真容,此时淮水江面之上几张竹筏轻轻的飘荡在淮水之上,人数不多,只有区区两百余人。
借着月光看清竹筏之上的一行人,领头之人正是——“凌安”,本该回宿州的凌安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淮水之上?
就在竹筏快到淮水北岸之时,从林之中蹦出几人,为首之人正是凌安的三叔——“冉平”。
两行人接头以后直接消失在丛林之中,就连竹筏都被拆解藏了起来。
丛林深处凌安正与冉平商量着什么!
凌安笑道:“三叔,看来此时那刘通已经知道了我负伤回宿州的消息,鸣王的旨意应该两日内就会传到凌志的手中,此次,我们一定要一举将这淮北十一州之地全部拿下!”
冉平面色凝重的说到:“安儿!此番我们收复淮北最大的阻碍不是刘通,而是一直占着淮北三州之地的序家,此番,我已经命人打探清楚了,现在序家掌权之人是序家的五少爷——序浑,此人不容小觑啊!”
凌安说到:“三叔!这序浑是个怎么样的人?”
冉平眉头紧锁的说到:“序浑此人,虽说年轻,但是此人心性、手段、都属上乘,能在几个哥哥手中抢得大权,不会是什么善茬,虽说只有二十八岁,但是序家在淮北的十五万序家军都唯其马首是瞻,虽说此人手段有些硬,但是对于部下还是非常的亲和的,而且此人掌权之后也已经对刘昕那老贼有所不满了,听说前些时日你大败刘通之时,序浑有所异动,但是不知为何被人制止了。”
凌安用手搓了搓额头说到:“三叔,照你这么说,这序浑已经有了反齐之心,那不知可不可以遣人与之商议归顺我鸣军呢?”
冉平摇了摇头笑道:“安儿!你要知道,为何序家一直能够独霸淮北三州之地,经久不衰?”
凌安有些诧异的问道:“不是因为序家的那支序天军?”
冉平笑道:“序天军之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序家一直以来都是海冥宗的傀儡,要不然你以为以序家的序天军能和齐朝谈判?”
凌安有些惊讶的说到:“海冥宗?三叔,这海冥宗、天机阁、还有四叔的異门,不是一直以来都不染指这朝堂之事吗?”
冉平嗤道:“傻孩子,你以为我们鸣军能在老鸣王手中迅速做大是因为什么?这些宗门都是有自己盘算,你以为那刘昕老贼就没有勾结吗?不然他这个太傅敢号令齐朝上下?”
凌安今日才算明白了,原来这些宗门之人都有各自暗中支持的力量,虽说知道狄峰是鸣王的结拜兄弟,但是为何狄峰从来没有大张旗鼓的帮助鸣军,原来这些人暗中都遵守着某些规则!
凌安思索再三的说到:“三叔,那我们若是和刘通开战,你说这序家会不会出手相助刘通?”
冉平搓着下巴说到:“说不好!若是在刘昕的强压之下说不定会出手。”
凌安眼中精光一闪道:“三叔,这刘通在淮北能动用的兵力有多少?。”
冉平说到:“据斥候打探的消息,刘通手上能动用的人应该不足十五万,在淮北的地界上,现在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这序家!”
凌安叹道:“我现在已经在淮南驻扎着二十多万人,若是想要强渡淮水肯定要吃大亏,所以我准备让人佯装强行渡淮水,然后里应外合将刘通的水军困死在这淮水之上。”
冉平有些担忧的说到:“安儿,我能给你提供的只有这些情报了,在淮北这地界上我手上的斥候只能探些消息,至于刺杀之类的恐怕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凌安笑道:“三叔,你想哪去了?我不会让你手下的斥候帮忙刺杀,我现在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只要给我提供准确的情报就行!”
冉平这才松了口气,本以为凌安想让自己将手下的人用来做刺杀而里应外合,听凌安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放心下来,要知道这些斥候都是自己花了大心思培养的,可不敢有任何的折损。
松了口气冉平说到:“你有安排就好,那我就配合好你!”
此时凌安有些难为情的说到:“三叔!我在求你件事。”
冉平有些防范的问道:“什么事?”
凌安奸笑道:“呵呵!粮草方面你看能不能给我弄点?”
冉平诧异的说到:“粮草?要多少?”
凌安笑道:“五千石就够了,还有最好能给我多弄些布袋,十万条就够了”
冉平双眼瞪的通圆说到:“什么?十万条?你这粮草我还有些办法,你这十万条布袋我一时间去哪里给你弄啊?”
凌安抱拳郑重的说到:“三叔!这两样东西你两日内给我就行,此役胜败就看您老的了!”
凌安这赶鸭子上架让冉平也是一阵头疼,这么多布袋一时间去哪里搞啊?还要两天时间就搞到,真是把冉平难道了。
两人商议完后,冉平带着人朝着朔州方向去了,凌安则带着人潜伏在这丛林之中,此时已经成竹在胸了。
但是凌志这边反到是一团糟,凌志虽说强行压制住了凌安手下的一众人,但是这些人心里难免不服,有些号令还是不能按照凌志的想法进行。
此时凌志与钟黎正在诉苦。
凌志哀叹道:“哎!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大哥手下这些人还真是只有大哥才能镇得住啊!”
钟黎安慰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比上将军更厉害的,现在这些人是欺负你年轻,别说这些丧气话,你这不还有我呢嘛,我是对你忠心不二的啊!”钟黎一番嬉皮笑脸的劝慰也让凌志有些许安慰。
凌志哀愁的说到:“我没有丧气,只是担心大哥的伤势,我只有大哥这一个亲人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在这世上可就没有亲人了,”
钟黎拍了拍凌志的肩膀说到:“你放心吧,上将军那体格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你不是说那军医说回宿州就能养好吗?还担心什么?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防止齐军来袭,不然等上将军伤势好了,我们把他辛苦收复的淮南丢了,那他不是得气死啊?”
凌志此时的心情已经是跌落到谷底了,唯一支撑他的就是凌安辛苦打下来的战果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他要等凌安的伤势好了,再回来带领着大家杀到淮北去。
一夜凌志就像这样傻傻的坐着,脑袋里思绪杂乱,可能连凌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再想些什么吧!
凌志还在惆怅之时,此时宿州一匹快马冲出城门,朝着淮南的放向急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