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淩安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泸州城内了,身上缠绕着些许绷带,自己想用力做起来,不动还好,一动直觉浑身如撕裂板疼痛,只是竭力后的症状,何况淩安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十几处,不愧为一名悍将,领着一万人马硬冲齐军几万大军还能安然而退。
“将军醒了,你可昏迷的三天了,我去请军医。”榻前一随从说道便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便随着军医前来。
“将军现在感觉如何?”把了把脉看了看伤口还有没有渗血军医询问道,
“没有大碍,这点伤还要不了我性命!”淩安坦然的笑道,就是淩安这些伤放普通人身上早死上好几回了,几处伤口差点伤及要害,此时军医心里暗暗佩服不已,真乃悍将啊!
“此时外面战况如何?”淩安问着身边的随从
“李老将军在城头部署以防齐军来犯,新街残部已回到城内”随从恭敬的回道
“新街一失泸州早晚会破,你扶我起来我要去见五叔。”说着淩安挣扎着要起身。军医示意不要乱动以免在撕裂伤口伤上加伤,随从随即去禀告李幕庭淩安醒来的消息。闻讯李幕庭兴奋的一路狂奔至淩安的住处。
进门便笑道:“安儿,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你小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到了下面怎么跟你爹交代。”此时李幕庭心里也是一番苦涩,他膝下无子一直把淩安当自己的儿子来教诲,希望有朝一日淩安能够大有一番作为,
“五叔,此时齐军拿下新街,我军已是孤军一支,这泸州城迟早是不保的啊!”淩安焦急的说道,李幕庭何尝不知呢,可是齐军势大,又连下两城,此时的泸州城已成孤城,粮草最多还能维持十五日,眼下又没有粮饷兵源的补充,泸州破城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已飞鸽给鸣王,我们再坚持多日定会有军来援,安儿,你就安心养伤”李幕庭安抚好淩安便回了城头之上,此时的李幕庭还不知齐军拿下新街以后已经分兵前去“紫荆关”,紫荆关虽守军不多但确是李幕庭所部回青城郡必经之路。
两军对峙已有十日,泸州城中的粮草也快捉襟见肘了,此时面对齐军的几番攻城,李幕庭所部早就死伤惨重,自家的李家军加上泸州本土的守军,现在死伤剩下不到三万,这样一直死守也不是办法,鸣王那边也回信也是无军可派,李幕庭明白如果淮南七州之地丢了,鸣王还可以在青城郡布防死守还能与齐军对峙一番,如若派军来援那青城郡势必空虚如若齐军再来一支奇兵偷袭,那这二十多年辛苦经营的地盘就得拱手让人了。
连续的战斗下来,泸州城内的士兵早就疲惫不堪,李幕庭这是不得不思量撤军这个问题了,现在撤军还能保留有生力量,如若不撤迟早会让齐军全部耗死。李幕庭心里盘算着,如若撤军何人来断后。
议事厅中李幕庭招来了各级将领,“各位兄弟,泸州城中粮草已经不能维持几日了,我军现在需要保留有生力量,我已准备撤军培陵,培陵有守军一万三,我准备退守培陵整军再战。现在,我们需要一人据守城中为我军断后,谁人愿留守城中?”
“末将愿留守城中!末将愿留守城中!末将愿留守城中!”所有将领异口同声的回道,他们明白留守城中那是必死无疑的,但是他们没有胆怯,也没有犹豫,看着手下的将领都这样不惧生死,李幕庭鼻头一酸,这可都是陪着自己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