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恍然而过楚长安一行三人收获很是丰盛,一路之上十多名各个仙门的弟子都被其三人狠狠宰了一番,不仅抢了其手中的乾坤袋还将其直接淘汰出局,这种做法着实让人气愤,甚至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呸,什么东西暗地偷袭,枉为名门正派!”
“哼,谁说不是呢,西门世家的那小子也就算了,就连武帝门与无极宗的弟子也掺和进来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配称之为名门?”
“我听说那无极宗的弟子还是枪仙的徒弟,不曾想枪仙就是这么教徒弟的?不嫌丢人。”说话间那男子故意将声音提高,大荒山脚下的众位长老都听在心里看着自家被淘汰的弟子,一张老脸上也都是极其难看。
蓝灵灵压抑许久的怒火猛然爆发开来,手中仙剑猛地出鞘,剑气纵横一指那名东方世家弟子“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些,枪仙也是你配说三道四的?”
蓝灵灵七岁便进入无极宗,不出一月时间便拜入枪仙门下,可奈何天赋有限与枪无缘,只得选择剑法修炼,不过一手剑法倒也练的出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算算时日她已经在无极宗整整修炼了十五载,十八岁出师执行宗门任务除魔卫道在仙门之中倒也是有了些许名气,眼下这东方世家的弟子竟当面侮辱枪仙,她又怎能容忍?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身为无极宗枪仙的弟子,竟然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少年话还没说完,一抹剑气骤然与其擦肩而过若是那抹剑气再稍稍的偏离半分恐怕那少年的胳膊就直接与其身体分开了,一时间少年不过那多做言语,但脸上除了震惊的神色之外依然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暗骂一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见状久久未曾开口的东方家长老面色铁青着甩了甩袖子道“我说白长老,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无极宗的礼?考核之内的事姑且先不提,但眼下之事您得给我个说法吧!”
白丰仁屡屡花白的胡须冷笑一声“不知道东方长老所言指的是什么,还烦请东方长老明示啊!”早在武帝门的李长老之时白丰仁就已经忍无可忍了,眼下蓝灵灵出手震慑也算是为无极宗出了口气。
“哼!怎么?刚才的一切诸位长老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大欺小,怒言相逼,看来白长老是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喽?”
“也罢,袒护自家弟子也是常事,既然白长老不愿给个说法,那老夫就只能自己讨要了!”说着手掌重重的拍在地面之上,随之身形猛然而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四周扩散开来。
“你敢!”见状白丰仁面色一沉猛地怒吼一声,随即身形暴起一身白色云纹道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花白的胡须不断鼓动,仙风道骨,一身气势丝毫不输与那东方家的长老,甚至还有些压倒之势!
一时间二人针锋相对,在坐众人竟无一人敢出言制止。
“够了!”就在此时帝洪大袖猛地一挥将二人身上气势散去对着两人摇摇头道“仙门考核本就是弟子之间的竞争,输赢本就是常事,输了就是输了,即使有怨言也得憋回去,当众羞辱仙家名门,成何体统?”
此番说辞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在为无极宗说话,不过话说回来,仙门考核并没人明文规定不可偷袭不可抢功,向来都是实力说明一切,而且仙门考核本就如同帝洪所说乃是弟子之间的竞争,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抢都是常事!
东方家弟子不但是非不分,还当众羞辱名门甚至羞辱枪仙,事事不再理,帝洪偏袒无极宗倒也有些道理。
此时大荒山深处的楚长安三人不但不知结界之外的事,反而玩的不亦乐乎,三日之内被淘汰的三十余名弟子中有一半的人都是被这三人强行淘汰,经过这三日的配合三人已是极具默契,西门行乐完全就是一个百事通,无论哪家都对其略知一二不过实力倒是一般,而慕清雅则是三人之中功劳最重的之人,万毒开路,楚长安则是那个最后出手以武力压制对手的压轴之人!
如此配合之下,眼下三人手中游魂数量达到了三十只,厉鬼则是达到了二十只,行尸倒是仅仅只有六只,如此战绩很是可观任谁看到了都要眼红,眼下三人白日里休整,天黑就出来猎杀邪祟,无论是碰到邪祟还是仙门弟子都丝毫不会留手,可谓是乐此不疲!
西门行乐还给三人的做法起了名字“夜猎”。
千年之前邪祟横行,仙门百家纵横,夜猎一说早就存在。大多邪祟夜里作祟,所以当时的仙门百家夜里出行猎杀邪祟,为的就是能在百家之中拿出点荣誉脱颖而出,故而当时的仙门百家派出各家弟子外出夜猎,甚至有的小门派就连门主都会亲自参加!
可奈何仙门百家即使夜猎的人再多,也要看实力如何,有些人有些实力,而且法器在手倒也是有些收获,但大部分人却比较惨,不但没有猎到像样的邪祟就连邪祟的影子都没看到,最惨的莫过于实力低下却依然参加夜猎之人,这些人不就是死伤惨重就是被邪祟啃个尸骨无存,最后落得个空手而归的下场。
“好了,就在此地稍作休整吧!”楚长安看了看四周并无邪祟以及妖兽出没的痕迹,便让二人在此休息片刻,三日的奔波丝毫没有停歇,虽说众人都未受伤,但人也是肉做的,更何况二人还未踏入通玄境界,还未辟谷。
闻言西门行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疲惫之色“终于可以歇一会了,饿死小爷了。”说着拍拍腰间的灵囊取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牛肉与一坛子飘香四溢的花酒,取下酒封的瞬间那股清香更是浓郁,楚长安仅仅只是闻了一口竟有些上头!
楚长安虽才十八,但在枪仙那个酒鬼的膝下学艺十三载,早就不知偷偷喝过了多少次,但喝上整整一葫芦才略显醉意,自认为酒量在常人之中也能名列前茅,不曾想眼下这酒自己只是远远的闻了一口竟有了几分醉意。
一把拿过酒坛细细的品上一口,清酒入口清凉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咽下去的瞬间一阵暖意,最后吞入腹中一股灼热之感立刻涌遍全身,就好像是吞入一团火球一般灼烧着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舒畅“好酒!”
西门行乐一把夺过酒坛紧紧抱在怀中一脸的哭相,那样子就好像是在保护着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一般,生怕被楚长安再抢过去。
见状楚长安邪魅一笑取西门行乐的保命符咯咯一笑“怎么样!一口酒换一条命,值不值?”
西门行乐虽然很是不舍但奈何楚长安借保命符威胁,不能不从!随即哭丧着脸道“大哥!就一口!这可是我在金楼整整求了七日才求得的‘焚心’。”
楚长安哪管那些,拿过酒坛子猛灌一口,一口下去宛若将当空的烈日吞了下去无比的舒畅“焚心,好名字!”
一时间二人你一口我一口一坛焚心就这样荡然无存连酒坛子都被西门行乐天了个干干净净,渐渐的二人面色红润,醉意上头,互相依靠在一起开始称兄道弟。
此时慕清雅看着酒劲上头的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腰间取出长笛擦拭起来。
时间一转,当空烈日落下山区,夜色再次笼罩整个大荒山,楚长安二人依旧不省人事。
见状慕清雅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自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小心打开置于二人的鼻尖。
刹那间一股恶臭猛地袭来,楚长安骤然睁开双眼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见状慕清雅噗嗤一笑收起瓷瓶。
楚长安紧皱眉头看着慕清雅道“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回想起那股恶臭就像是低级行尸身上的尸臭一般,恶心至极!
“这是由曼陀罗花制成的避尸膏,将其涂抹在身上行尸就不会对你出手了。”
闻言楚长安一脸好奇的看着慕清雅,虽说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实质上则是一个精通药理,又能控制万毒的强者,至于她为何不愿与人交手实则是怕出手过重伤了对方!
通过西门行乐所说,这女子乃是万年之前的巫族后人,巫族在万年之前强大无比,精通炼药控蛊之术不用出手就可诛邪镇妖,即使是当时的仙门百家都无法与之相比,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日能够再次见到这巫族的后人,楚长安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
“哗啦”就在此时一道落水之声猛地响起。
闻声楚长安皱起眉头一个寻声赶去,眼下距离三人不愿处有一条小河,月色之下河水闪耀着磷光,此时河中一女子裸露着背脊哼着小曲儿正在河中冲凉,月色之下女子白皙的皮肤妖娆的身材完全暴露在二人的眼中。
未经人事的楚长安见状脸颊微微一红,竟有些羞涩之意。
“那河中有东西!”慕清雅突然开口,一双眼睛闪烁着幽幽红光白皙的脸颊乍一看就好像一只行尸一般。
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河中一团黑影逆流而上慢慢的向河中女子靠去。
见状楚长安猛的紧紧皱起眉头随意折下一跟手指粗细的长枝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手中木枝猛地一转径直插入河水之中,猛地一挑随即手中镇灵符一闪狠狠的贴在了黑影身上,细细看去灵符之下一只长相极丑只剩骷髅的小东西呈现眼前,这哪里是什么行尸分明就是一只水鬼!
做完一切楚长安与河中女子四目相对,一时间二人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僵持了片刻。
“你......你...无耻!”女子涨红着脸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楚长安脸上,力道之大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河里。
回过神来楚长安刚要解释,就听到一道破空之声,本能的一个闪避躲开致命一击。
此时女子已经披上一件火色长衫手持一条火色长鞭,其上刻满上乘诛邪铭文只是一眼就可看出,这乃是一柄上乘仙器!
眼下就算有十个楚长安加起来也未必是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