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棂兽仰天嘶吼着,寂静的滁山森林顿时一片哗然,栖枝在树上的鸟儿被惊扰了,扑腾这翅膀仓慌而逃。沂棂驮起眼前这位伤的不轻的林南烛林将军,飞速地跑回去。
跑了一会儿,进入了森林深处,出现了一片湖泊,波光粼粼,清晰的印照了皎洁的月亮。湖泊中间有一个亭台,一段满是灯笼的走廊连接着一大块雕花的石板地,中间耸立这一栋楼阁,灯火通明。
这便是沂棂的住所——悠昙阁。感觉上这里应该很热闹,实际只有沂棂一个人。
沂棂把林南烛放到了榻上,连忙端了盆热水,坐在榻边,用湿毛巾亲亲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将军的相貌越来越清晰。五官分明,轮廓清晰,精致的下颌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总之,沂棂咽了咽口水,还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瞧了瞧林将军的脸呢。不过,她好像想起来有正事呢。沂棂一激灵,连忙看林将军的伤势,基本是刀伤,不过左手臂上有一块用纱布包着的伤口,她小心地拆开,一惊……沂棂慌张地跑出去顺着推开另一扇门,房间里整齐放满了一道墙的各种书籍,几个桌子上放满了药瓶和毒药。她熟悉地拿了药跑进林南烛的房间,为他疗伤,还把林南烛的衣物用法术缝补完好。
次日清晨,山中刚下过雨,空气中夹带着桃花香,沁人心脾,悠昙阁周围充满雾气,像仙境一般,一切都这么宁静祥和。房间里,林南烛微微挣了眼,脸色苍白,他缓慢的坐了起来,看了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物和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看见爬在床边已经累坏的熟睡的小娇人,他清晰的记着,这是那位姑娘。
林南烛本想起身,却不小心惊动了沂棂,沂棂微微动了身子,一抬头,便陷入了他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睛,此刻,四目相对。
“额……公子醒了,看来没大碍了吧”,沂棂反应过来,说到:“昨晚,我见公子深受重伤,我便给公子疗了伤”。
林南烛起身弯腰作揖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林南烛,敢问姑娘……”
“你就叫我灵儿吧”还未等林南烛问完,沂棂便抢着一副花痴样说到。
之后林南烛和沂棂走在亭台的走廊上,林南烛觉得很奇怪,在这离滁山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有一处这样的地方,说道:“想必灵儿姑娘的家势背景很强大吧”。沂棂叹了叹气,道:“我没有家,我就出生在这,我从小就和身边的哥哥姐姐们一起长大,不过,我很少有出去过”
别看沂棂自出生到现在已经几百年了,但是,她在这几百年确实只出去过一次,在这里,她一直修炼,她刚修炼成人形才16年多,所以,大概她就是像凡人女子的16岁这样的相貌和天真。
林南烛皱了皱眉,这样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人生活,也真是大胆啊:“这里很危险,周围会有妖兽出没,你不害怕?”
“不会的,我有学过武术和医术,还会炼毒,防身的”沂棂甜甜的笑着,:“不过,我还是有害怕一些坏人,我小时候就遇到过坏人”。
林南烛停下脚步,笑笑,望着沂棂道:“你就相信我是好人?”
沂棂胸有成竹:“当然,我见过你,你当时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为了保护他,你甘愿被天狼祸斗咬伤左手,你左手的伤,就是证据”
林南烛一惊,那是之前奉王上命令去捉妖兽时的事了,她居然知道,也算是缘分吧。
林南烛因为还有事要向渊政王禀告,早早地告辞了沂,并承诺一定会来报答她。
这个“仙境”又是沂棂一个人了……
在王宫的易扶云早就察觉了昨晚在滁山的异样——沂棂的那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