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两位爱卿不必为此争吵不休了。”皇上显然听得很不耐烦,一摆手势,阻止了他们的争论:“朕已经够烦的了,你们不要再为此来烦朕了,此事朕自有定论。”德皇上这几天为此事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了,成天烦躁得很,见此时两位大臣在他面前争争吵吵,更是使他烦上加烦,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俩一眼,责备了一番。
两个大臣灰溜溜地只好闭了嘴。
“当杀不当杀,须由朕亲自审示再定。”德皇上气冲冲地扫视了一下两位大臣,赌气地说道:“朕倒要亲自看看,如此俏皮至极的女子,到底是何等俏美模样,俏皮得竟然连朕的圣旨也敢不顾,朕一定要看看,这大胆女子是何来的胆量,竟敢如此放肆大胆。”
德皇上愤愤然地说着。
说罢,他向侍候在旁的太监李公公断然示令:“下旨,令赢州知府立即押送乔家之女丹凤,入宫受审,由朕亲自审罪,不得有误。”
“遵旨。”李公公恭候着。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大臣与李公公一起,恭敬了一番,悄然退下了。
两人互相不理不睬,闷闷不乐地走出皇上的养心殿。
走出门口,牟刁来恶狠狠地朝莫来起瞪起眼睛:“莫大人,你干么总是跟我过不去,处处与我作对,难道我每每做什么事,你都要插手破坏不成?”
“牟大人有所不知。”莫来起狡猾地一笑:“我这是为牟大人你考虑,对你有好处。”
“为我考虑?对我有好处?”牟刁来不屑地冷笑一声:“莫大人别假惺惺了,谁信呢?”
“我真的是为你好。”莫来起狡黠地笑了笑,故意凑近他,说道:“牟大人真的是有所不知,可我已经全都了解清楚,牟大人愿意听吗?”
“你说吧。”牟刁来勉强听着。
“据我所知,你手上这位偷来准备献给皇上的美人花,可是一朵棘手的刺玫瑰,不好摆布哟。这个美女虽然俏美,但是很难叫她顺从,确实是俏皮至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女子从小被乔家宠爱娇惯了,宠得她那样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天不怕,地不怕,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此等俏皮女子,现在就敢狂言抗旨,如果入得宫来,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得罪了皇上,到时候,杀头,灭九族是跑不了,连你这个本来想借花献佛的献花人也必然难逃干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吗?”
莫来起振振有词,似乎说得有理有据。
“啊?有这回事?”牟刁来心中不能不暗暗打了个寒战。
“牟大人,我是为你好,才对你说这番话,对不对?”莫来起又假惺惺地说道。
牟刁来没有回答,他陷入沉思中。
牟刁来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莫臣,哪里是什么为我好?不过是想借机砸了我借花献佛的好事罢了,不过,自己也真的不能不佩服这个老奸臣,虽然与自己貌合神离,背后处处捅刀子,但是当面总是说得很好听,表面做得很光滑,让你欲怒又止。
“牟大人,劝你好好思虑思虑吧。”说罢,莫来起照列客气地与他分手辞行。
与莫来起分手后,他坐上自己的官轿,回自己的官邸牟府去了。
坐在轿中,他一路思虑起来,开始为此事而十分烦恼,莫来起这奸臣说的也真有点道理,自己不能满不在乎,此女子如此不识好歹,不知轻重,明摆着入宫为妃这么好的事,却被她给搅黄了,竟敢抗旨不从,惹得皇上如此发怒,如若以后真的入宫为妃,这种桀骜不驯的女子,说不定真的还会惹出什么更糟糕的大祸,不仅她要杀头灭族,自己这个献花人也会被戴上欺君之罪而被牵连,那时,自己几十年的仕途要泡汤,前功尽弃,而且也会遭坐牢、杀头之累,那可就糟了。
他想来想去,再三思量,反复琢磨了半响,心中暗暗打下主意,为了避免以后夜长梦多,被此女子惹是生非所牵连,倒不如自己趁早金蝉脱壳,来个借刀杀人之计,乘赢州知府押送这个乔家丹凤姑娘入宫受审之机,派人半途拦路劫持,把这个乔丹凤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