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清驾着马车,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上,虽然他心里担心她的病情,想快一点到达目的地,可他还得顾及她的身体能否承受赶路的艰辛,这段本来十天就可以走完的路,他们走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日子里他们白天赶路,晚上找家客栈用内力替她疗伤,随后就抱着她入睡,可她从来没有醒过。要不是她时断时续的气息,他有几次都差点以为……
“小二,给我准备些干粮和一壶水。”萧延清抱着她上了马车,今天他们要早点上路了,因为再赶一天的路,他们就到目的地了。
“客官,你的东西。”接过小二的东西,萧延清带着她上了路。这段路并不是一条易行的路,血剑门是隐藏在重山之间的,山路难行而且山中多雾,他本来是想早一点上路,希望以他对这条路的熟悉,能在天黑前赶到血剑门,可是他的估计似乎出了错,因为要照顾她,他们只走了没多远,天就黑了,而且起了雾,拉车的马见到前面一片树林,死都不肯往前走了。他只能下车,拿了件披风盖在锦宜身上,然后背起她步行前进。
天越来越黑,雾越来越浓,茂密的树林和无孔不入的云雾把微弱的星光遮的一点全无,虽然他可以凭着练武之人的一点夜视力行路,可毕竟很艰难,行了约半夜的路程,他渐渐地他感觉到很热,是他自己背着个人走路才热?不!他发现背上的人滚烫,她发高烧了。“该死!”萧延清怒喝。他放下她的身子,雾已经打湿了她的披风。不能再走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突然想起这里离他知道的一个山洞很近,那山洞很隐蔽,是他小时候无意发现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很快地把她带到了那里。把人儿安置在干燥的地方后,他生了堆火来取暖。
“水……水……”地上的人儿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萧延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整整二十天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现在却好象在说话?他看着她好一会儿,发现她确实在说话后,萧延清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吧,发高烧使她的脑子从沉睡中有了点意识,他猜测着,可是水,她要喝水,该死的,刚刚他一时大意把水都留在了马车上,现在哪来的水啊。
“水……水……”地上的人昏迷地喊着。
“锦儿……”萧延清抱起地上求水的人,没了主意,去找水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可没有水她可能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啊?看这仍然昏迷不醒的她,他亮出了他的飞星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随后把流出来的液体滴进她的嘴里,没有水,他只能给她喝自己的血!他竟然给她喝他的血!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怀里的人喝到水后,又陷入了另外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她断断续续地说些听不清的话,然而对抱着她的萧延清来说却字字清晰,她的声音虽轻,却象刀锋利地刺进他的心里,他狠不得杀了自己。看着她满脸的痛苦,他无助的心疼。“对不起,对不起……”他抱这她重复着这句没用的话,痛苦不断的蔓延,“锦儿,锦儿,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他低头吻住滚烫的额头,只希望天快点亮。
“公主,我们明天就可以到南院王府了,大王前些天被皇上派到外面去处理一点事情去了,可能要后天才回来,可婚礼的事情早就布置好了,明天接王妃先进府,后天就举行婚礼。”萧仁向沐无雪汇报了一些情况。
“爱怎么样怎么样。”沐无雪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车里,都一个月,她跟着他们一个月了,她是不是疯了,她无数次想过逃脱,可有了上一次事情的发生,他们的防守变的那么的牢固,她就是脱不了身啊,她后悔自己当初的仗义相助了,害的她在这里当起了“囚犯”。
“公主,我们快到了耶。”小月到是很兴奋,每天露宿在荒野的地方,毕竟不是愉快的事情。
“到就到吧,我不稀罕。”沐无雪把头一扬,全然不顾小月的惊讶,他们还真把她当成是锦宜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