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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纱(上)

阴森的洞穴中没有半点光线,漆黑而狭长的通道宛如野兽张开的大口,宽度甚至不到两人,来人只能站在洞口之外等待着洞中之人的出现。

轻轻的脚步声逐渐传来,踏着肮脏的泥潭和水洼,是位十余岁的黑衣少女,长发高束,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脸颊上都是争斗后留下的刮痕和血迹。

“这是阁中最出色的孩子!”

来者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而后转身看向后面那位年纪尚轻的少年。

卖家不敢疏忽大意,显然那位小少爷身份特殊,便也是恭恭敬敬地附身行礼。

少年未置可否,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白衣长衫在风中微微晃动。

“如何出色?”

“十日断水断粮,洞中共有五十余人,落纱是最后活着出来的人。”

若论武艺高低,此人确实合适。

少年转身走到少女跟前,伸手递出袖中的圆形身份铜牌,下摆还串联着朱红色的流苏挂饰。

落纱双手抱拳谢恩,依旧低垂着头。

待到落纱收下身份铜牌,少年忽然轻声问道:“想为越国杀尽吴国人吗?”

吴越两国恩怨已深,百姓们对敌国恨之入骨,士兵们更是日夜所想对敌军剥皮抽筋。

众人微愣,落纱已经不卑不亢地做出回答:“我不喜欢杀戮。”

卖家的脸色瞬间惨白,心中暗叹这场买卖会要泡汤。

少年不明喜怒地点了点头,温和说道:“我也不喜欢杀戮。”

落纱再次抬起头来,少年已经带着手下大步离去,留下那抹白色干净的背影。

听闻府中又有新人到来,许多八卦的侍女便围着门框想要往里探看。

黑漆漆的室内看不真切,忽然大门便被咿呀推开,这一惊动吓得侍女们立即四散逃跑。

落纱从屋中慢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柔软而干净的蓝色长裙,发髻可爱地扎起两个包子形状,脸颊白皙稚嫩,眼神中带着纯粹的好奇,像极了久居深闺的小家碧玉。

“告诉管家,她们这月的工钱就是你的。”

少年忽然从右侧的走廊缓缓走来,不紧不慢地走入房间当中。

落纱准备关上房门,少年却示意不必,轻笑说道:“偷看是扣下工钱,偷听是砍掉耳朵。”

如此残忍的规矩少年却是说得风轻云淡,落纱倒也不是害怕,只是不甚舒服。

看着落纱人畜无害的模样,范少伯忽然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在陈叔阁中做杀手?”

直视着范少伯充满探究的眼神,落纱不愿隐瞒,低声回答:“我不是杀手,留在阁中是报答陈叔的救命之恩。生逢乱世,我不愿意伤害他人,也不愿意被他人所伤。”

“若是有人伤我,那你会杀他吗?”

“我会保护你的。”

范少伯闻言轻笑起来:“但是你不想杀对方?”

落纱不答反问:“我想没有人会喜欢杀人?”

范少伯若有兴致地看着落纱喜怒分明的表情,终于温和提醒:“人非圣贤,向来偏私。我很欣赏你的坦诚,但是只限于此。我们都很向往平和,但是那是在人不犯我的时候。如今的吴王对于越国土地虎视眈眈,若到关键,我需要你去杀尽吴国兵将,以此保护越国百姓。而这,是我将你从阁中带到这里的最大原因。”

如何争得乱世最后的平和,从来不会简单。

落纱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正是想着范少伯的指点,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有贵客到来。

范少伯闻言起身整理衣袖,转头看着落纱还在思索,轻笑喊道:“落落?”

少年的身上蒙着柔和的光线,白衣飘逸。

落纱因为那道格外亲昵的喊声晃了心神,而后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在府中安定下来,落纱正式成为范少伯的跟班,无论是皇宫内院还是校场练兵,她都必须警惕地留待附近甚至寸步不离。

虽然范少伯和越国王室和不少重臣保持来往,但是远近无仇,实在未到需要保护的地步。

落纱隐约察觉到范少伯另有打算,不过从不探究,也不追问。

不知道的事情便不需要知道,这是她们的生存之道。

这日范少伯派遣落纱去取徐州寄来的要件,独自回府后打算先去书房,却听小院传来吱吱喳喳的丫鬟谈话声,信步走去,竟是好多人在围着厨房买来的两只肥兔子小心摆弄。

众人看见是少爷到来纷纷行礼散去,只剩下范少伯站在原地俯视着笼中的白兔。

白兔可怜兮兮地仰视来者,灵动的小眼睛似乎是在求饶。

范少伯饶有兴致地负手而立,喃喃自语:“甚是肥美。”

白兔似乎能够听懂,立即逃跑似地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回到府中的落纱正是寻找范少伯,好不容易才在小院中发现他和兔子对峙着。

范少伯闻声转过头去,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伸手指向地面上的白兔轻笑说道:“落落,若你想要这两只兔子会怎么做?”

这是厨娘特意买回来给公子补身子的。

“我要它们做什么?”

“任你处置。”

落纱低头看着笼中害怕得缩成一团的兔子,暗自叹气:“我不想吃。”

范少伯挑了挑眉:“若是赢了,以后你跟着我吃饭。”

公子的伙食向来是最好的,美味丰富,山珍海味,甚至很多时候都是皇宫膳食。

落纱欣然应允,范少伯见鱼儿上钩,却是不紧不慢地拍手唤来会武功的侍从,继续说道:“刀枪棍棒任由你选,我相信陈爷阁中最出色的孩子,必有过人之处。”

十余侍从将两人紧紧围了起来,两只无辜的兔子则被抱在了范少伯的怀中,等待命运宣判。

这些侍从训练有素,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伤害公子,这个赌约有些难度。

杀手的办法非常简单,杀掉侍从就能胜利。

落纱却不愿意重复这个手段,心中有了其他想法。

女孩要东西还需要舞刀弄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正当范少伯准备结束,落纱忽然大步走上前来,眉眼之处皆是笑意,竟然半是打闹地缠着想要抢过兔子笼。

“落落!”

“公子给我!”

少女不依不饶地围着少年撒起娇来,少年也是手足无措地只能高举在头顶,围在周围的黑衣壮汉不知如何帮忙。

总不能……大老爷们的去硬把一个小姑娘拉开吧!

范少伯高高地举起兔笼生怕被抢,甚至手忙脚乱。

落纱悄悄唇角上扬,并不理会地耍赖纠缠,努力踮脚想要碰到被举得好高的兔笼。

浅蓝色的衣袖随风舞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范少伯无意低下头来,四目相对,正好撞入落纱明亮清澈的眼神当中,动作不自觉慢了片刻,放低的兔笼便被落纱轻易抢了下来,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轻笑着跑远离开。

“多谢公子!”

围在旁边的侍从没能拦住落纱的突围,面面相觑,立即跪倒在地等待惩罚。

范少伯无奈地笑出声来,而后自顾自地转身离去,只有侍从们跪在原地不明所以。

自古难过美人关呢。

自古如此……

范少伯言出必行,隔日便让管家编个理由允许落纱到房中共用晚膳。无论是样式还是食材,公子所吃的果然高出几个层级,而且分量管够,将近一年已经将落纱喂得脸蛋圆润许多。

这日范少伯独自进宫,临走前让落纱去送了要件,回府的时候已过巳时,带回不少宫廷糕点只是未见落纱的身影,便先在屋中点灯写起字来。

屋外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异动接连不断,屋中的范少伯还未来得及抬头,管家已经神色慌张地破门而入,甚至来不及去行礼,跑上前去低声汇报情况。

话音刚落,范少伯已经脸色铁青,将笔扔到桌面便大步离去,大片的墨迹瞬间在案上染开。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待到范少伯领着众人再次回到府中,远远便见落纱独自坐在门槛处,身旁依靠着一只淡黄色的大灯笼,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亮。

落纱抬头见来人是范少伯,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愠色,并未起身行礼。

范少伯示意其他人先行回府,这才缓缓走到落纱身边坐下,两人中间不远不近隔着一只灯笼,气氛莫名尴尬却又并不紧张。

安静许久没有声音,落纱忍不住转过头去却见范少伯也是不明所以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努力地压抑着怒火问道:“你不打算解释啊?到底去了何处?为何我跑遍了京城各处,甚至查问宫中都找不到你啊!你可知这样很危险的!”

范少伯抬手将两人之间的灯笼推到旁边:“我带着守卫的。”

落纱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眉头紧锁:“若是他们有用,你还要我做什么。”

怎么倒像是她受了委屈?

范少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轻笑说道:“我只是去文禽府中。”

落纱忽然蹭地站起身来便往屋中走去,范少伯连忙紧随其后。

回到房中关上大门,范少伯看着落纱依旧气鼓鼓地坐在远处,只能拿过已经放凉的糕点递到面前试图讨好:“带给你的。”

落纱伸手接过饭盒却重重地放到旁边,正色说道:“你根本不在京城!若是以后,即便你不能告诉我去了何处,起码应该让我知道你的安全情况。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啊!”

“你怎知我不在京城?”

“我去问啊!”

“所有的人?”

“还不能将事情闹大,你可知我废了多少口舌?”

范少伯闻言竟是唇角上扬,神情中带着莫名骄傲:“落落人畜无害,他们愿意信你。”

居然还嬉皮笑脸的!

落纱气得说不出话来,脸颊微微涨红。

两人正是僵持,屋外忽然传来管家熟悉的声音:“公子,宫中寄来要件。”

范少伯心情极好地坐到落纱的对面,同时朝门外喊道:“拿进来吧。”

管家试探性地推开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包裹着的竹简放到范少伯的面前。

落纱只是不说话地坐在原位,也不抬头理会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情。

看着两人处于冷战都不说话,操心惯了的管家忍不住叹了口气,朗声说道:“落落姑娘啊,我是真的可以担保,虽然少爷是瞒着你,但是真的没去什么烟花之所。少爷是很疼你的,这不是连宫中的糕点都特意带回来了嘛!”

落纱疑惑地皱了皱眉,而后连忙站起身来,扬声解释说道:“不是!我担心的是公子的安全!”

“这没什么的!”

“我真的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目睹全程的范少伯悄悄笑出声来,落纱目瞪口呆。

笑什么啊?!

落纱着急得前言不搭后语,大步便绕到范少伯面前:“你解释啊!”

范少伯故作糊涂,不急不慢地拆着竹简的布囊:“说什么啊?”

“说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啊。”

落纱看着范少伯理所当然的神情竟是语塞,有苦说不出来。

管家语重心长地开始不停念叨:“我都明白!少爷深更半夜的还往外跑确实不对,但是落落姑娘你也不能如此严厉。再者你几乎都和少爷形影不离,即便他有那些脑筋也没法行动的!”

落纱被气得跺脚离开,范少伯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竹简。

管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少年的表情,谨慎地斟酌着用词:“年前送入宫中保护夫人的方姑娘,昨夜发现淹死在井中。宫里的意思,落纱姑娘可以开始准备。”

范少伯点头表示同意,淡淡说道:“让她戴面纱吧。”

管家欲言又止,终于行礼退下。

越王病重,那是越国最坚固的城墙正在瓦解。

真正属于越国的乱世风雨,将从今夜开始。

次年,越王逝世,其子继位。

越王元年,吴王出兵攻打越国,越王在檇李大败吴军,吴王被迫撤军,不久伤重去世。

宫中举行晚宴庆祝越国王后的生辰,落纱随同范少伯偷偷参加。

越王宠爱和敬重王后,恰逢吴王病逝的好消息,更是为此举国同庆,宫中无穷无尽燃烧的烟火几乎可以照亮整片越国土地。

因为过往人数太多,落纱在宴席后和范少伯走散,便只能蒙着面纱往宫内找去。

越国王宫地势广阔却又布局复杂,落纱寻觅中有些迷失方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拔剑的声音,条件反射地便侧身避开,只是面纱便被挑开了去,及腰长发瞬间随风吹起。

“何人擅闯内宫!”

太监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穿耳膜,落纱意识到来人还有越王和王后,连忙下跪行礼。

王后敏锐地察觉到越王的眼神中的惊艳,笑意不明,正想说话已见范少伯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声音因为喘气而有些不稳,顺势捡起面纱递给藏在身后的落纱,附身行礼:“大王王后赎罪。”

落纱迅速地将面纱带上,静默地躲在范少伯的身后。

王后温柔地伸手示意起身,越王表情无尽惋惜,却也没再多言。

待到落纱跟随范少伯回到府中,这才如释重负,身心俱疲地双手交叠趴在桌上,没好气地转头看向身旁静静沏茶的始作俑者。

范少伯低头看着落纱万分委屈的神情,像是只被欺负的小兔等着主人帮她出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声叹道:“王后向来威严,饶你性命已是万幸,况且我亦出面保你,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啊?好在还没将你送入宫中侍奉王后,想来你也不能习惯。”

落纱努嘴转过头去:“宫中杀戮太多,我不想去。”

范少伯好脾气地绕到对面,将温热的茶水递到面前,轻笑说道:“那也可以,你便乖乖留在府中保护你家公子。”

“其实你这样好的人缘,也不需要保护。”

“那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看着落纱向来澄澈无害的眼神,范少伯笑意温和,也是双手交叠趴在桌上,轻声提议:“要不你留在府中,什么都不要做。”

“什么都不要做?”

“留在这里就好。”

有的时候陪着别人太久,也会希望有人能够陪陪自己。

乱世纷争,能够遇见那个真实而值得信任的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落纱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几乎能够看见眼睛中清晰的倒影,瞬间慌忙地坐起身来,两颊随即飞上几片红晕。

压抑不住的心跳声越发强烈,却又莫名欢喜。

还未说话,范少伯已经看着女子落荒而逃似地离开,不由笑出声来。

越王三年,越王讨伐吴国无料兵败,迫于局势求和。

虚弱的夕阳伴着晚霞落下,落纱默默站在新砌的高耸城墙之上,依旧戴着面纱,俯视着那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垂头丧气地返回越国,身上手臂都大大小小地包着白布。

新的吴王比父亲更有胆识和耐心,而且也将刀锋直接挥向了越国。

父辈的时代正式落幕,新的帝王拥有更可怕的野心,欲望如同火焰般点亮了烽火台。

范少伯负手而立,身上依旧穿着笔直整洁的官服,原本身后紧随的侍从已被遣退。

不知过去多久,范少伯忽然长声叹道:“太过冲动!”

这次冲动给了吴国可乘之机,也浪费了越国这些年来的准备和时机。

落纱转过头去看着范少伯严肃的神情,欲言又止,终于收回视线眺望山河远方,轻声问道:“公子你曾说过,若到关键,希望我去杀尽吴国兵将,以此保护越国百姓……那如果是越国主动进犯,这句话可还算数吗?”

侵略者和被侵略者,一直可以同时存在。

范少伯显然身形僵住,而后正色说道:“我们相信大王,他可以为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

落纱闻言抿了抿唇,喃喃说道:“是啊,我们只能相信大王。”

何谓向往平和,向来难以定义。

天边几块云朵随风飘过,巨大的阴影正在将越国笼罩其中。

越王五年,越王带领大夫文禽和范少伯向吴国臣服,其余群臣和百姓留守原地。

简单收拾行装以后准备上路,范少伯穿着粗布麻衣等到最后,掀开车帘后明显动作僵硬,原来是发现落纱穿着斗篷藏在车内。

巡守的侍卫发现异常,以为范少伯嫌弃车厢简陋,正想训斥却见已经上去马车。

轱辘在泥坑路上压出几道深重的痕迹,披着日月星辰,曲折蜿蜒地向远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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