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京城街道办事处看见这里情况不对就来巡查,但又看见了锦歌,京城街道办事处领头张元迅速行礼:“卑职叩见公主殿下、郡主殿下。”在张元手上的市井闹案里,十个案子有三个是郡主和三公主干得好事,他能看不出这俩男扮女装?再说,就算三公主扮得再像儿郎,可小郡主的身高摆在那儿,也不知道这俩咋想的。
“张元,你厉害啊,这儿这么闹你都没巡查到,那茶楼的酒可还好喝?”瑾瑄勾着张元的肩道,张元连忙跪下,然后吩咐将那恶霸扣押起来,再带着巡查队跪着请罪。瑾瑄拍了拍张元的肩膀,然后拉着锦歌准备去别处玩。
“二位恩人,请等一下!小女子家中贫寒,既无地位,又无钱财,如今还死了父亲。小女子愿给二位做牛做马以报恩情!请恩人们成全!”那女子道,锦歌笑着答应了,还给了银两让那女子安葬父亲。
锦歌思索着,皇祖母从小没有亏待过她,不但让桃红、柳绿两个宫婢贴身伺候她,让杨姑姑仔细她的饮食作息,还从内务府挑了个太监小安子照顾她的生活。她倒是不缺伺候的人,可宫婢也不是寻常人家便能做的,凡是在宫中当差的女子,比起寻常人家那都是非富即贵的,要是让那女子去别宫伺候,恐怕是要受欺负的。锦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女子就留在寿康宫。
女子名叫陈晨,锦歌带她去尚宫局入了名后就带回了寿康宫,并与太后详细说明,太后命人查了陈柳家世后便点了头。
因着陈晨和锦歌年岁相仿,又是宫外来的,每天都能给锦歌和瑾瑄讲许多趣事,还能变着花样陪她们玩耍,所以一时间,锦歌和瑾瑄也没有跑出宫去给张元添堵,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安分守己。
凌子苏照例去寿康宫问候太后,锦歌正抱着琵琶一脸纠结练什么曲子,就看见凌子苏经过她时停了停脚步,目光落在了陈晨身上,陈晨笑望着凌子苏并行礼,但他没说什么就去给太后请安了。
锦歌叹了口气,果然男人都喜欢温柔甜美小白兔啊,她指尖点了点琵琶颈。堂内,凌子苏给太后请了安,刚刚坐下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曲乱无章的琵琶声。
“锦歌儿?锦歌儿!杨果你去让锦歌儿停下,她这几下能将哀家列祖列宗的魂都给招来。”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锦歌这丫头心里装不住事,总是能通过各种方式把她的心情表达出来。“再吩咐柳绿把锦歌儿的琵琶仔细收好,让桃红去给锦歌儿准备她爱吃的玫瑰酥,”太后又喝了口茶,“唤锦歌儿进来坐着。子苏回京都有一段时日了,这丫头不长心的,恐是连子苏都不认得。”
杨姑姑出去后唤了声“郡主”,琵琶声随即停下,接着锦歌就进入堂内,她屈膝行了个礼:“皇祖母安,锦歌见过襄王爷。”
太后聊了会儿便午休去了,走前还特地吩咐锦歌带着凌子苏逛一逛御花园。
凌子苏和锦歌在前面走着,仆从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沉默,一个又紧张又尴尬还有几分害羞,另一个单纯是性子冷淡不多言语。走到御花园,凌子苏悄悄招手,示意青儿领着桃红、柳绿、陈晨、小安子在原地等待。
走在御花园内,锦歌并没有意识到现下是和凌子苏独处。
“小心宫外的人。”
锦歌一愣,她最近几日未曾出宫,这凌子苏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京城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可他一个刚回京的闲散王爷,目前还不如那个啥事不管的顾瑜白有地位,哪来的消息?
正在前头走着的襄王见身后人未跟上,转身一看,锦歌正在御花园假山旁低着头若有所思。
黛眉微皱,恬淡可人。
凌子苏心里一动,不知怎的上前几步,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还不待有下一步动作,旁边的假山上传来声响,他迅速收回手,佯作无事。
假山上传来一句人声,声调清脆,略有几分飒爽之意:“大哥你这心操的有点远啊,我俩这两天真的就在宫里,什么也没干。”
然后假山旁二人抬头看见顾瑾瑄从假山之上探出脑袋,混不在意道:“再说了,父皇不是央你去兵部多走动吗?没事来御花园干什么?”还扰人清梦。
锦歌没忍住,笑出了声,替凌子苏打抱不平:“是你自己放着好好的凤阳阁不待,偏得在这儿小憩,还怪他人扰你?”
顾瑾瑄:“……”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怼人了,为什么这次锦歌儿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待翻身下了假山,顾瑾瑄这才随意的对凌子苏行了一礼,然后眼神在面前男女之间不断游离。
这俩肯定有事!
凌子苏也不甚在意,他听宫里老人说过,自己这三妹向往江湖快意恩仇,从小就偏爱一些与女儿家无关的东西,这“大哥”“二哥”的称呼也是她想更贴近宫外生活而死活不肯改的。
他清咳一声,对着锦歌淡淡地道:“言尽于此,郡主珍重。”然后他从假山旁拐出,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
顾瑾瑄:“好端端的小心什么啊?咱最近都不出宫,有什么要小心的?”
她这大哥简直奇奇怪怪的。
锦歌一指小姐妹的脑门,半开玩笑道:“你这脑子,以后最多也就只能出门打个架了,不适合这种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