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人,沁人心脾。
冷冷的湿气中,散漫着一股格格不入的肃杀之意。
高羿,顶盔掼甲,蹑手蹑脚带兵潜入此时正鼾声如雷的藏兵洞中,里面的士兵,丝毫没察觉危险的到临。
整齐划一的阵队一个个迈进洞中,纷纷站在高阳卒子的身旁,用长矛对准了士兵门的脖子处。
此时,一名士兵不合时宜的翻了个身,好巧不巧,正对准了矛头,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那名卒子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结果差点没把他吓死,一个个寒意凛然的长矛对准了自己,立马蹭的爬起来,额头冒起冷汗。
高羿笑了笑,对着手下人吩咐道。
“他们睡也该睡够了!该起床了!”
“喏!”
霎时间,兵诡军的士兵一个个粗鲁无比的拽起一个个敌卒,一巴掌给扇醒,高阳军的卒子们还来不及骂就被一杆杆长矛硬是吓得憋了回去。
顿时,刚刚还鼾声大作的藏兵洞内,嘈杂了起来,一个个抱起头蹲起来,喊着求饶的话。
高羿俘虏的过程十分轻松,也可以直接说是丝毫没有难度,这群倦意大作的士兵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俘虏了。
…………………
“将军,咱们是先去哪?”
刚刚被楚行扈威胁的哨兵很是配合,毕恭毕敬的问道。
楚行扈淡笑。
“不用害怕,你只要配合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但如果你敢耍花样的话……就不要怪本将……”
“不敢!不敢不敢!小的一定竭力配合将军!”
楚行扈回之一个饱含深意的笑,随着声音回到了冷厉。
“带路!指挥府!”
“喏!”
赵铁柱让大军在此地留侯,自己则带赵铁柱和几名士兵前去。
……果不其然,被楚行扈威胁过的那名哨兵十分配合,就一溜烟的功夫,几人便到了那个所谓的指挥府。
楚行扈看了看这座指挥府,不禁有些自卑,人家的指挥府,修的宏伟霸气,而自己的那个小院子,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平常百姓家呢。
随着几人解决掉站岗的侍卫,接着便直奔陈川这厮狗窝而来。
小心翼翼抵开门一角,看到里面的陈川睡得死沉一般,楚行扈顿时大胆起来,向左右做了个手势,几人随着在赵铁柱的带领下,开始撞门。
木门没有那么坚固,被虎背熊腰的赵铁柱这么撞了几下,就轰然倒地,几人冲进来一把掀开陈川的被子,只见里面却是一个枕头。
几人迅速向一边的窗子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扫过,楚行扈啐了一口,喝到:“让你跑掉一回还能有第二回?想的挺美!”
而门外此刻也传来了走动声,一定是侍卫们发现了楚行扈几人的动作,随即带人捉拿。
赵铁柱挡住楚行扈,拔出腰刀,叱一声:“狗剩哥快去拿那陈川,这几个小杂碎我来收拾就行!”
楚行扈一脸信任的看着赵铁柱,立马带着那名带路的哨兵和自己的侍卫杨孝翻身出窗。
乘着那陈川还没跑去,连忙去追。
此时,所谓大宅子的弊端就显而易见了,陈川跑了许久,都还没出府,身手敏捷的楚行扈带着二人,迅速的找到了落荒而逃的陈川。
陈川看见楚行扈追上了,顿时吓了一跳,正要继续跑,才发现自己跑到了院墙,自己被逼到了绝路。
楚行扈呵呵一笑:“陈兄,许久没见啊。”
陈川气愤交加,怒目圆瞪的望着楚行扈,斥责道:“楚行扈!我还未带军灭你兵诡军,你居然就敢自投罗网!真是胆大妄为!你当我城中那五万大军是吃闲饭的吗?”
楚行扈冷笑一声,抱起手:“在藏兵洞里打盹的那些吗?估计这时候已经身上捆的严严实实的求我的人饶命呢。
至于那些个李氓小儿派来的人,一会儿我就替阎王爷挨个收了。”
陈川怒火攻心,啊的一声怒吼,拔出腰刀,向楚行扈冲来。
楚行扈十分冷静的缓缓开始拔刀、摆式、防守。
镗!
两柄铁器碰撞,楚行扈身姿列正,纹丝不动,陈川却显得有些窘迫,一连倒退数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楚行扈。
刚要说话,就被楚行扈打断:“打架就打架,别啰嗦了,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陈川怒火中烧,双手攥紧刀把,嘶吼一声,向楚行扈袭来。
楚行扈沉稳的像一匹老狗,深知怒火中烧的人最美脑子,对付这种人只需要保持自己清醒就行了。
这不,陈川闷喝一声一刀向楚行扈齐腰砍来,楚行扈一躬身,然后一记扫堂腿让陈川摔了个狗啃泥,楚行扈随即将陈川手中的凶器一脚踹掉,然后一刀抹掉陈川的喉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留给刘川。
接着,赵铁柱一脸血的跑过来,身后跟着的几人也都是像血敷了脸一样,一路小跑而来。
不过看他们利索的样子,看得出来,血不是他们的。
“狗剩哥,那群小子真麻烦,整的累挺,不过挺可惜,跑了一个。”
楚行扈刚开始没在意,不过当他赵铁柱说到跑了一个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拽起赵铁柱的衣领。
“什么?跑了一个?!操,大事不好了!”
楚行扈接着喝道。
“快回去整军,准备战斗。”
赵铁柱一头雾水,不过看到楚行扈这样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楚行扈往外跑。
不一会儿,几人又回到了城头边,此时的兵诡军全员,都已经在城楼下整军集结了,只在等候楚行扈的指示。
楚行扈来不及解释这么多,当即道:“萧瀚!岳艺!领军随我强攻西门营!”
萧瀚、岳艺二人同样是一头雾水,刚刚不还说要智取吗?怎么现在又要猛攻了。
但他们深知军令如山,随即将军阵摆开,跟着楚行扈向西门处杀去。
此时兵诡军已经不顾及声音是否嘈杂了,一个个声如洪钟的指挥着冲锋,就连城区的百姓们也听到了声音,他们熟知,这一切代表着什么。
果不其然,那名侥幸逃脱的卒子将事情跑到安民军那禀告了,安民军全员迅速整理出队形,在其将官的带领下同样攻出西门营中。
两军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