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命由天定,这话老夫喜欢,我放眼看这泱泱华夏,只有三人老夫所见非凡啊。”
陈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猖狂的老人,仿佛此生已经尽观这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入他的法眼。
“前辈此生可见过天下所有人?”
陈阳疑惑道。
“非也非也,所谓天生人相,人尽天事,成功的人必会成功,我所见过成功的人只有三人才能成为人杰,其一是江湖豪杰,年少曾为山东响马,十八便知天下,此后只侍主一人,此为老夫佩服之人。”
“谁?”
陈阳也好奇,一个响马居然能入他的法眼。
“此人曾名古时城,而后离开便改了姓名,便是老夫给改的,陈桥东。”
陈阳一听,笑了,怎么这么巧,这不就是陈爷爷吗。
“那还有两位呢?”
陈阳饶有兴致得问道。
“第二位,这是位侠,说是侠客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纵一生之力只为其主,当年在帝都响当当的名号,也是为人传道。”
“谁啊?”
陈阳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
“霍云帆,曾又名,霍七爷,这帝都之中,有能成为爷的也就他是我所敬佩之人。”
这个陈阳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个人在帝都这么有名或许和自己爷爷没什么关系。
“那最后一位呢?”
“这最后一位啊,天狼星目,气冲紫薇,来去如风,此人自名为恶人,那达善其身,此而后又名善人,同样救济天下,亦正亦邪,方才是我所见过最佩服的人,此人便是当年在帝都赫赫有名的,陈云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阳突然笑出了声。
两位老人不解看向他。
“小陈先生,你这是何意?”
“不瞒你说,你所说的前两位都是家中长辈,陈云见是我爷爷,我就是他的亲孙儿,陈阳。”
得知这个消息,楚老头大跌眼镜。
“这……我可从未听人提起过陈云见还有个孙儿啊?”
“我爷爷与我从未见过,但是他却帮了我很多次,陈桥东也就是您说的那位古时城,也是我的爷爷。”
“当真?!”
相师大骇。
“当真。”
陈阳说完,二人马上走上前,打量着面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年的陈云见。
“我突然想起来了,陈阳,你是不是夏家的女婿?”
听到这个,陈阳也不避讳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说这最近京城里风头最盛的年轻人是谁,原来是陈云见的孙儿,听说连年轻一代里最有名的林夕也栽了。”
陈阳倒是没想到这个楚老头的消息这么灵通,只是笑了笑,他也没说林夕就是自己搞死的。
“这不重要,今日过来,在下是特意给霍先生送礼的。”
楚老头一听大笑。
“你倒是有心了,那些来送礼的一个个藏着掖着也不敢说,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我听听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再看收不收这份礼。”
很显然,这楚老头心中还是有点数的。
“我这次其实就是来送礼的,第一份礼物,是我想聘请楚辞担任我们盛大银行帝都地区执行总监以及总顾问,楚家无少年,女儿比豪杰,这是其一。”
楚老头一听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答应。
“那第二份呢?”
“老吴。”
吴建刚马上将手中藏好的画卷递了上去。
“这几幅画是我从拍卖行特意替楚老爷子您挑选的,我知道您喜欢一些不知名画家的画作,一副《春伤图》出自北宋画师之手,此人名为傅敛,并没有多少人听说过此人,但他的这幅《春伤图》却尤为特殊。”
说着,陈阳将画卷摊开,摆放在楚老头的面前。
看到《春伤图》,楚老头也懵了,这幅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么多年他也未曾见过这种非名家之后的绝世画作。
“好好好,确实是好画。”
“楚老爷子,您再仔细看看,这幅画还有一些惊喜。”
楚老头是个大师,品鉴画作是有水准的,他摸了摸画卷的画纸,突然恍然大悟。
“这……你从何处找到这幅画的?”
“从北望湖的一处拍卖行。”
陈阳直言不讳,但他看的出来老头已经开始动摇了,甚至想动手了。
“这……这你花了多少钱?”
“五万。”
陈阳报出数字,他就越发心痒,一旁的陈玉如也看着笑出了声。
“那第三件呢?”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三件都暂时送不过来,在帝都我没有这个能耐,不过您有。”
陈阳示意身后的老吴将地址递上去,是那家面馆的位置,也就是之前射杀楚轩的那个人。
“你要送给我一家面馆?”
“如果您收下,我可以送一百家,这个地址有您一直想找的人。”
楚老头闻声眉头微蹙。
“什么人?”
“大小姐的事和他有关。”
听到这话,楚老头彻底震惊了,连身旁的相师也一样,这么多年,楚轩的死一直都是的楚光磊的逆鳞,不管谁提及他都会暴怒,可这次陈阳提及,他不但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沉默了。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昨晚。”
“我们楚家找了十年,你只花了一个晚上?”
楚光磊似努非努,表情还有些痛苦。
“我只是来送礼的,现在礼物已经奉上,您可以选择收下或者不收,全都看您。”
楚光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笑着。
“陈阳啊陈阳,你还真是和你爷爷一样,手眼通天,但凡有什么事,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这份礼物我收下了,不过在这帝都,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们楚家是不会帮忙的。”
“我也不过是看中了楚小姐的才华和她的人脉,至于到底怎么做,在帝都有个立足之地而已,您不必担心,我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唉。”
楚老头心里清楚,陈阳这种外来者,一头扎进帝都这个大池子里就再没有干净可言,自己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也一样会解决,只是明争没有,暗斗也不少。
“我也该办事了,以后还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