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就不问吧,当时没有多想,可是知道你流产的日子之后穿了一下,便把这些事情都穿起来了。真的挺奇怪的,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和你提分手这件事情?无非就是两点原因,又或者说是一点吧,都是因为你,你只要知道他是为了你好就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了你好,为什么还要和你提分手呢?林浅,你要知道他没比你大几岁,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在部队里面,他在部队外面,你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他因为你受伤,因为你丢了生命,你会不会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呢?”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没有看过他笑过,也没有看见他说过话,在你过来找他之前季思南过来找过他,打了他一顿,但是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说,但是我们又不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会打他。所以就那样了,因为我们也觉得他该打”
“说实话,你过来找他的时候,我挺惊讶的,因为我觉得你那么聪明,直接坐他一直都没有联系你,你一定能猜到些什么,只是一直都没有过来,一直都没有想这件事,想罢了,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我猜你也已经猜到了,所以我们有了下面的对话”
“下次就不要找军人谈恋爱了”
“你是这么说的,你说那要看看他还要不要我了呀,他要是还要我的话,那我就继续和军人谈恋爱,他要是不要我了的话,那我就再想想办法吧”
“可能你不知道吧,我们两个在聊天的时候,我开了免提,他听得一清二楚,她哭了,她在没和你打电话之前,她就已经哭了,那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点,或者说让你好受一点。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问不出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记得挺清楚的,那天你喊的声音特别特别的大,震耳欲聋,我当时就在想顾墨一定会后悔的。从你离开了之后,他的生活就完全不像一个人了,不吃不喝不睡觉,能有半个多月吧,才算是缓过来”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他是如何缓过来的呀?他拿着你的照片,还有那张B超一点一点的缓过来,或者说那不叫缓慢,那应该是往自己的心上扎刀,他得时刻保持清醒,才能保护你。”
“再说说其他的吧。车祸,顾墨出了那次车祸,你应该知道吧,就在不久前前八天,或者说是前九天,你觉得那场车祸是普通的意外吗?不用我说了吧?做这个车祸的人是想警告他些什么,警告什么也不用我说了,你那么聪明,都能猜得到的”
“还有你嗓子,你嗓子不是不舒服吗?一直说不出来话,他喝多的那段时间一直来问我,你嗓子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好一点?他问过我很多遍,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的嗓子也哑了,他也说不出来话了。”
“再说说其他的,他有一天晚上离开了,那个时候并不是休息日,但是他还是走了,我们并没有管,只当他是出去散心了,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去找你,但是他还是去了”
“顾墨跟我说他用一种极其卑劣的手段进来你的房间,还跟我说以前这个手段还占你们两个刚在一起,或者说是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你做过了,但做第二遍的时候,心情完全不一样,他怕她怕你醒过来,但是他又恨不得你醒过来,他说他离开的时候,只要你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他就会把你抱在怀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是你没有”
“我这并不是怪你的意思,因为他比我更要清楚,哪怕就算是你睁开眼睛了,你质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没有来找过你,他也会说我这不是忙吗?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因为他在没有办法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之下,他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是不会把那些事情告诉你的,哪怕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但是他一定和你有关”
“他过的不好受,你过得就好受了吗?你过得也不好受,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你明白那种无力感吗?”
“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我纠结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不为别的,为了不想让你们两个就这么走散”
“哪怕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渐行渐远了,顾墨在和你提完分手之后,我就已经跟他说了,他再也找不回来你了,你也没有那么轻易的让他找到。说分手就分手,说不要就不要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就回来呢?”
“所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哪怕是他后来告诉你了,祈求你的原谅,也不要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他是我兄弟,我可怜他,但是我更恨他对你说出那些话。这两者并不冲突。”
“其实原谅哪有那么容易说原谅就原谅了嘛,说原谅了之后那些伤害就不在了吗?我们都明白,没有那么轻易的就不在了。”
“不要那么轻易的说原谅,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原谅的时间又拖得长一点,让他好好的忏悔一下,让他也尝尝你曾经受过的伤”
“别哭了”萧琰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包方帕纸,递给了林浅。林浅一直在哭,像一只小猫一样呜咽着泣不成声,哭到不行。
林浅抱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林浅当然知道大叔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无非是不想看见他们两个彼此为各自这么难受罢了。
连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的痛苦,当事人应该有多痛呀。
林浅从来都没有听过大叔说过那么多话,可能萧琰长这么大之后也是头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吧,毕竟他性格那么冷清,当然除了秦情,毕竟在萧琰这里,秦情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