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老人搀扶着方天平下船送到了镇子前,方天平婉拒了老人送入城的好意,在城门前打了别,但自己慢慢的拄着拐杖进去。昨天虽然打了那些水贼一个措手不及,感觉是没有花什么力气,但是方天平却把自己的全部能力都已经用上,老人心疼他,把自己孙子的干净衣服衣服换上,但是即便如此,他穿的衣服已就沾了血迹。再加上他一副少年的模样,很容易引起一些没有必要的误会。
一开始赵树理并没有多加注意这个少年,看他的衣着打扮以为是从那些从附近乡村来的,可能就是路上磕碰碰的,这是时常有的事。再过了一会儿,再看的时候,少年的皮肤不同寻常的白,赵树理便察觉了奇怪。再凝神看去玩那些零星的血迹就更加的明显了。
他敲了敲桌子,大个子幽幽转醒,见到赵树理以为又是拿他寻开心便骂了几句。赵树林没有理会,将头晃了一下,大个子见他表情有些严肃便打起了精神。
初见小男孩没有什么异样,再1看了几眼皱了眉头站了起来。
方天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给人盯上了,依旧住着吃力的向前行进,刚刚走到门前,就被两个人给围住了。他还没有询问什么,就被大个子捏了一下肩膀,他一下子痛叫了起来,把剑对着大个子,却被赵树理一拍手将剑夺了过去,
“你们干嘛?”
他有些惊恐,退了几步。
赵树理将剑甩回了他的剑鞘,
“我们没有恶意,只好奇你的一身伤怎么来的?”
方天平有些警觉,他想要找的是宋东山他们,因为他们在江湖之中有名气,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顾关这些事。对于官府,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向他们报的案,但是江湖与官府之间有间隙,虽然情况是他们的管,但他却开不了口。开了口他们的镖局的名气在江湖上就没有了。
他想了想说道,
“没有什么,不过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伤的。”
“哦,是吗?”
赵树理与大个子对视了一下,有些好笑。
方天平皱了下眉头,
“那么大人,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
“不可以。”
刚听到前面两个字,方天平下意识的动了脚,但是后面三个字又让他的脚收了回去,
“为什么?大人,我可不记得我犯了什么罪啊!”
“谁知道呢?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没有让我们满意,当然是不可以的啦!”
方天平有些怒火,果然天下的官都是这样,
“大人,虽说小的年龄不是很大,但是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条法律阻止别人进城的。”
大个子哈哈大笑,
“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啦!但是我说有就有,你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就回去。”
“你。”
方天平怒视着他,大个子却没有多加理会,反而上前一步,像是寻常老友一般,伸出手搭在他的身子上,然后用了一点力气,方天平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转身拔剑,准备大个子拍了回去。他想要缩身后退,发现自己被牢牢锁住。
赵树理上前将大个子的手拿开,说道,
“不要闹了,说正事。”
转身对方天平说道,
“我看你这架势,一定就是所谓是江湖人吧,所以从心底里排斥我们这些人,抵触我们这些人生怕被江湖人笑话和排挤,但是呢,自己又在外面遇到了危险,自保之力没有,自己逃到了这里,发现没有什么人可以帮你的,然后就想到这里有个衙门,好像在江湖上名气不小,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身上,想要进去找他们的求救,对吧?”
方天平一脸惊讶,大个子笑道,
“你脑子就是灵光,专门想这些事,当初宋老就想把你拉去当个捕快,却被我拉到了这里,看来你还是适合当个捕快。”
赵树理知道大个子在开玩笑,没有理他。冲方天平笑道,
“怎样,虽说我不是那个衙门的人,但是我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的,你跟我说一些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帮你。”
方天平有些迟疑,
“对了,江湖寻仇,在我这里是不接的,我们理的是那些无缘无故杀人的,这件事我们的的本职,不会影响到你所代表的什么门派家族在江湖上的名声,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进去找宋大哥他们,但是还要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方天平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遭遇说给了他们听说完,看他们还在思索,但没有等他们的回答,便从他们的身边绕了进去,进了城。
对于马贼这两个字,对这几年的太平镇来说是个禁忌,他们当时还小,但也目睹了当年的马贼之乱。
大个子有些不相信,说道,
“老赵,不是说当年的马贼被宋老他们赶出了很远吗?就那个势头这么几年,他们也没胆子回来。”
“听我爹说,确实是这样的,他跟着宋老他们到最后的,一路不知道死了多少个马贼,但是我觉得这个少年不会对我们撒谎,没有道理。”
赵树理想了一下说道,
“你现在带些人马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按他说的,不会离我们这里太远,时间也不没有,过了多久怎么样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现在去跟着那个少年以防发生什么没有必要的恐慌。”
大个子点了点头,跑出两步却被赵树理叫住,
“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听拿少年说如果是真的,他爷爷的武功跟我们差不多少,你不要托大,一切以安全为主。”
“知道啦!你以为我的个子是纸糊的吗。”
虽然这么一说,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然后就跑过去召集人马,赵树理便跟着方天平的步子追了上去。
方天平见他跑了上来,露出警觉的表情,赵树理看着说道,
“你别多疑,我就是怕你胡说八道,引起一些没有必要的恐慌,其次我爹现在就是住在衙门之中,我也是顺路去看一下他。”
方天平点了点头,算是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赵树理想了想还是说,
“其实官府之中有些人并不排挤或者说是并不看不起你们这些江湖人,你看我在两边都有关系,但是却依旧是肯定他们这些生活方式的。”
方天平没有回话,赵树理看了他一眼,试探的说道,
“要不要帮忙?”
他摇了摇头,
“我自己可以。”
赵树理也没有勉强,跟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赵树理笑了笑,方天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赵树理说道,
“你不要误会啊!我并不是笑话你你,而是我想起了我以前小时候的也有闯荡江湖的念头,我爹他是衙门里的人,你知道的,他们之中每个人都是从江湖之中退出来的,在江湖之中算是有分量的人物,所以我爹即便是退到了这里,依旧有不少的江湖朋友科三差五的来来找他,我那时候看他们了那种豪情让我从第一次敬佩他们,一心想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一个人,然后我爹见我有这个心,刚才我十二岁的那年走了一趟江湖。”
方天平看着他想知道他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但是又不好意思问,赵树理又笑了笑,道,
“我没有选择跟我爹一样少年闯荡江湖,而是选择了回到了这里,跟大个子我就是刚才那个大个子平稳的生活下去,我走了一趟之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没一年来看望望爹的人越来越少了。”
方天平有些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可能是我不太适合混江湖吧!所以挺佩服你们这些人的。”
方天平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回答说,
“并不是你的胆子小,而是我从小经历的少,如果让我知道我们这次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会出来,我宁愿在镖局之中受痛我七伯的疼爱,我也不管什么江湖骂名,什么胆小鬼了,可能我也是胆小鬼吧。”
赵树理想拍一一下他,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继续说道,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你不要抱什么希望,让宋大哥他们帮助你杀那些仇人,可能最后连我们也不会出兵的。”
方天平点了点头。
路是赵树理带的,他没有带他去前门立案,而是直接带到衙门的后院。
范二见到就问道,
“哦?赵娃子,来看你爹啊!他可不在呀。”
赵树理有些疑惑,
“你想啊!王小川那小子现在还不能工作,尽让我们这群老头子天天往街上跑,累死我们了。”
赵树理猛地想起了这一事,然后对范二说道,
“范叔,可能麻烦你把衙门的大家聚上一聚了。”
“啥子事要我们去聚啊?”
赵树理拜了一下,
“麻烦了。”
范二严肃起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当赵树理他们走到后园中亭时,范二他们也到了。方天平就看到一个青年从他们之中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
赵树理冲方天平点了点头,示意他把事情说出去。在听到马贼的时候,范二叫道,
“小娃子,你不要乱说,我当年可是亲身经历的,亲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能滚多远滚多远了,你知道吗?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回到这里。”
其他人也是不信,方天平刚要急,赵树理就冲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着急,只管把他的事情讲完。
在听他讲完之后,宋东山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倒是那些老人们一个个严肃起来。
李实问了一下方天平七伯的名号,以及标局的名称,他一一说出。
李实向宋东山点了点头,宋东山终于叹了口气,向赵树理说道,
“树子,你把他带到客房休息去吧!再麻烦你去把夜倾情叫过来帮他看一下。”
赵树理点那点头,方天平在等东山答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停留。
“李叔你们说一下吧。”
李实点了点头道,
“依我所知,方天平他家的镖局在江湖之中的名号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倒是很多人认识,他那七伯武功在江湖之上确实对得起高手两个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这次的马贼有些凶,我就怕的不是马仔。“
范二拍了拍大腿,叫道,
“怎么可能会是马贼,当年就没剩几个,这件事在江湖之上也传得开,哪有马贼敢主动送死驻扎在这里。“
其他的人大致也是如此,宋东山表情更加的冷了,他宁愿是马贼,反正又不是他的事,但是确定不会是马贼后,那么就是他的事了。但是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呢?以民众对这件事的态度,嗯?宋东山想了一下,又想了下赵文易他们。
老人一直在岸边当方天平,等到了天黑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回来,小男孩扯了扯他爷爷的衣服问道,
“爷爷,哥哥不会晚上不回来了吧?”
老人摸了下孙子的头说道,
“说不定是他走的慢,还没有回到,咱们在等一等。”
又等了很久,老人只得安慰他,
“可能哥哥身上的伤太重了,在镇子上医治了吧,晚上回不来了呢,你先去睡吧。”
老人不放心,决定到岸上走上一趟。
第二天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宋东山回来,老人心中才着急,便进了城直接去衙门,遇到了赵文易他们那一伙人,打听了一下,发现昨天并没有什么人来立过案。
老人一急,说一定来了。
赵文易无奈,让人再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他所说的那人,就安慰了一下老人,将他送了出去。
老人又去了所有的医馆都问了一遍,没有这个人,认定了衙门吞的人,便在街上大声喊叫,
“衙门与马贼私通,可怜我的孩子刚刚出了马贼的虎口又掉进了衙门的狼口之中。”
镇子的人听到马贼的事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然后没多久镇子的人都知道城外有马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