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刘莹和余勤现在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应该已经双宿双栖了吧!”回答岁华的是皇来。
“你不是留下来了吗?难道没有看着他们逃走?”岁华有些意外道。
“见你们刚刚出门就被人发现了,我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待外面的声音消失后,我便寻着南方追了过来,那时刘莹和余勤两人还没有出发呢。”
皇来说的诚恳,岁华也没办法怪罪,但她还是不放心道,“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如我们再回去看看?”岁华低声道,然后极为难得地用更小的声音解释道,“刚才我们闹得太凶,反而有可能让这些村民们放松了警惕,”好像在劝说着皇来与解愠,又或者是正在说服着自己。
解愠有些不赞成这想法,对方或许却是放松了警惕,当然也可能没有,至少岁华的解释说服不了他,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出声劝阻。
不过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放心,我们就一起回去看看吧!”
解愠不可置信地看着皇来,似乎仍旧难以想象这话是出自他口中的。
“真的?你不怕我们被发现然后又起冲突吗?”对于皇来的决定岁华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只要小心些,想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皇来在最前面探路,确认前方无人后便让中间的解愠跟上,而岁华则吊在末尾断后。三人这次运气极好,直到潜回了余勤的院子,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三人找到了临走前余勤与刘莹躲藏之处,此时已经无人了,岁华这才轻轻出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走掉了。但她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院子里仅有的两间屋子里,算了,来都来了,都看看也能心安些。说罢,便打开了右边的一间,那是借给皇来和解愠暂住的屋子,里面空空如也。
匆匆撇了一眼确认里面无人,岁华便立刻退了出来往左边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等等,这间屋子不能进去。”
“嗯?怎么啦。”
“是这样,这是余勤的房间,那小子说过这个房间外人不能进去。”阻拦的是皇来,解释的却是解愠。
岁华摇摇头,“真是有趣,刘莹她们家也有一间屋子不让别人进去。不过嘛,本小姐最是喜欢查探别人的秘密了。”一语言毕,她便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这一系列操作直如行云流水,两人再想阻拦已是不及,索性便一起跟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也无其它异常,唯独背窗的木桌上几张画纸分外显眼。
两人进屋时,岁华已经拿着其中一张欣赏了起来。解愠与皇来既然已经闯了进来,此时也犯不着再避嫌了。于是也来到木桌旁边各自拿起一幅看了起来。
“我当这小子为什么死活不肯让我和解愠进来呢?原来猫腻在这里。”
此时岁华已经看完了手中的画纸,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张仔细查看了起来。
解愠也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画作,此时讨论画技本无意义,但他手中的画作着实有些粗糙,只能勉强得见画中是一个长发飘飘的鹅蛋脸女子,倒是正好与刘莹相吻合。
如今知道了此间之秘,他也就没有了更多的兴趣。“既然已经清楚刘莹和余勤确实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走吧。”
皇来闻言跟着放下了手中的画纸。这时岁华已经将桌上所有的画纸看完,她没有理会解愠的话,反而抢来两人手中的画卷仔细看了起来。
岁华言行迥异于平常,两人立时便发现了蹊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问话的正是刚刚被抢去手中画纸的皇来。
“有!”岁华冷冷答道,“画中的女子不是刘莹。”
“不是刘莹,那能是谁?”
“我也不知道,”岁华摇着头道。
“不会吧,虽然余勤的画作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但你看画中女子的轮廓与她无异,应该是她没错了。”
“不是,”岁华再次说道,说完她拿起手中的画作指着女子的颈部说道,“你们看,这画中的女子颈上有一颗痣,可是刘莹却没有。”
两人顺着岁华所指往画上看去,果然如此。“刘莹颈上没痣吗?”皇来看了看画,又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确定。
“你不要看我,我之前也根本没有留意。”解愠见皇来投来求证的目光,只能报以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们用不着纠结,我跟刘莹一起待了好些天,可以肯定她的颈上根本没有什么黑痣。”随后,她又捡起其它几幅画作道,“你们看,这些画中的女子颈上也都有痣,所以可以肯定这是有意为之,而并非作画时的疏漏。”
“所以说余勤画的根本就不是刘莹,”皇来长嘶了一口凉气。
“这岂不是说明余勤心中所属的是另外的女子,”解愠跟着吃惊道。
“那我们还让他们两一起私奔。”
解愠和皇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他们走了多久?”
“如无意外至少应该也有两个时辰了吧?”
“那我们还追不追得上?”
“追不追得上都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