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考试也叫‘基本素质测试’，也就是一场常规的统考而已，”皇甫帅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慵懒地说，“要求也不高，只要及格就成。”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柯艾带着这四个烂醉如泥的醉鬼回到了沃尔德学院，副校长诺顿的宿舍在北边的教师区，和学生区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而卡文里斯和皇甫帅还有雷迪森三个人的宿舍号连在了一块儿，好不容易把他们都送回各自的房间以后柯艾才如释重负地躺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了晚上。
“多少分才算及格？”柯艾疑惑的问，一睡醒他就火急火燎地踹开了皇甫帅的大门，心里总像是有什么东西没放下导致一整天没睡好觉。
“这项考试不是以分数的多少来评定是否及格的，”皇甫帅说，“这是一场炼金术考试，考验的是你对于炼金术的理解，一共有三十个题目，由三十名导师联合出题，每年的题型都不一样，只要答对十八个就算及格。”
“要是答对三十个呢？”
“别想了，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答对三十题的人，目前的记录保持者是卡文里斯，二十七题。”
“二十七题？”柯艾愣了一下，同时在心里估算，“那岂不是九十分？”
那个一头金发，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家伙竟然是一名炼金术天才？
皇甫帅点了点头，“你别看卡文里斯平时懒懒散散，看到女孩子就露出色咪咪的表情，其实他目前是炼金委员会最杰出的学生，潜力值评估为二级，每年都能拿到一千金币的奖学金，而且参与过很多炼金术装置的研发，连诺顿老师都忍不住称赞他的天赋。”
“你入学的时候答对了多少题？”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对比的想法，柯艾心想既然卡文里斯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低调学霸，那小胖子会不会也是一个绝世高手呢？
“我没参加炼金术考试……”
柯艾有点儿懵，“那你怎么没被开除？”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我才接到入学邀请……”皇甫帅嘿嘿一笑，“正好错过了。”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写个推迟入学申请……”柯艾脸上布满了黑线，“我过几天再来。”
“你想多了，从你在入学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这个学院的一员了，”皇甫帅说，“协议已经上交给了教育学院进行封订保存，没有特殊情况推迟入学属于违反协议规定，你会被送到帝国裁决所的。”
帝国裁决所相当于人民法院，在楚世帝国的权力仅次于皇帝。
入学的时候不是说这是一间以自由为主的学院吗？推迟入学还会被送到人民法院，简直是霸王条约啊！
“不用太担心，你是当之无愧的一级，这种小考试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可是我从没学过炼金术……”柯艾心想着自己连物理和化学的基本符号和公式都没摸懂，怎么可能理解深奥的炼金术？
“根本不用学习，因为你是一个能力者，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
“上古时期符文改变了人类的基因，所以才诞生了能力者，同时符文又催生了炼金术，每一个能力者体内都流躺着符文的精纯能量，这种能量已经深入血液和骨髓，会传给你的下一代。”
皇甫帅说：“你认真听我读一段，请保持镇静，千万不要大喊大叫，因为你会受到某种强烈的感召。”
紧接着皇甫帅从书架上翻出了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古籍，打开其中的某一页，像一名主持祭祀仪式的法师一般一本正经地念诵出森严古奥的咒语。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柯艾顿时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篇文言文。
他盯着小胖子变化多端的嘴唇，很难想象一个人类竟然能发出如此复杂多变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惊艳的善口技者。
咒语戛然而止，小胖子忽地合上古籍，张开手望着头顶上的电灯，如沐春风般说：“我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感召，符文就在那里，你看见了吗？”
柯艾望着头顶上的电灯，脸上露出呆滞的神情……
“神情呆滞语无伦次，就是这个表情，”皇甫帅打了一个响指，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你是当之无愧的一级，我就知道你受到的感召会比我更强烈。”
柯艾忽地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我怀疑你在逗我……”
“你……你没听懂？”皇甫帅如遭雷击，露出和诺顿一样的惊讶表情。
然后他从书架上找出了另外一本黑色的古籍，封面是偏向于黑暗风的骷髅头，双手飞快地在古籍上翻页，一掌拍在了某一页上，仍然不死心地说：“那你再听听这句。”
紧接着皇甫帅再一次念诵出几句森严古奥的咒语，发音方式和前面几句完全不同，柯艾又盯着他的嘴唇看，他开始怀疑小胖子的另一个身份是一名杰出的口技表演家。
咒语戛然而止，小胖子再一次合上了古籍，露出那副如沐春风的神情说：“这次你听明白了吗？”
“完全没有……”
“吾王长存与世，挽回昔日荣光，长歌即是开端……”皇甫帅说，“你真的没听懂这句？”
“完全没有好吗！”柯艾像一个拨浪鼓一般晃了晃脑袋，忽地皱了皱眉说：“这明明是海妖的歌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是不是因为你不用参加炼金术考试，特意落井下石耍我是吧？”
“你说这是海妖的歌声？”皇甫帅忽然抓住了柯艾的肩膀，使劲儿地晃了晃，“你听懂了海妖的歌声？！”
柯艾完全没考虑到皇甫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好点点头说：“我那天确实听到了海妖唱出了这句话。”
皇甫帅呆呆地盯着手里那本黑色的古籍，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这是《黑暗圣经》，你对魔族的古籍产生了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