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儿,不理会死了不就成了,偏偏还把他叫来。
秦景一脸看好戏的,嘴角噙着趣味的笑意。
看破却不点破,他倒要看看这别扭的秦大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秦寒啊,秦寒,你也有今天·····
凌柒第二天,是被柳芯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这对于有严重起床气的凌柒,犀利的眸睁眼的那一刻,柳芯仿佛看到了索命阎罗,只是一个晃眼,就恢复如初,柳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柳芯你个杀千刀的,你不知道伤患最需要补眠的吗!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凌柒把被子一蒙,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凌柒····别睡了!出事了”
·········
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站在二楼看台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一楼所有实景一览无遗。
浑身无骨的靠在栏杆上,吃着不知从哪里顺手‘拿’的三明治,一双猫眸眼睛发光的看着被一群人包围其中的男人。
一身黑色长衣长裤,纵使他人站着,他坐着,仍有一种君临天下,睥睨万物的威严。
“带着你的人,从哪来滚回哪去”
“咳!····”凌柒措不及防的噎住了,知道这俩人水火不容,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直怼,看来他和这后妈情势越发严峻了,竟连表面上客气都懒得装的。
“少爷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是你的妈妈”
秦寒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妈妈?我妈十多年前就葬在了秦家墓地,她算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冷漠。
孙琴站在一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于秦寒当中落她面子这事,是敢怒不敢言。
秦岩念在他年幼丧母,又身体残疾,所以格外惯着些。
可并不代表,她就会放弃这么好可以扳倒他的机会。
浓妆艳抹的贵妇,尽量保持贵妇的优雅“你不承认我没关系,只要我还是你父亲的妻子,这个家我就还说了算。”
秦寒把玩着手上的指环,嗓音如冰“秦夫人来此不会就是为了宣示主权的吧”这女人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心思,他那昏庸父亲不清楚,他自己心如明镜,早在六岁母亲死的那一天,他就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纵使这十多年孙琴花言巧语,秦寒也从不买她的账。
孙琴轻笑“昨天,听说你手下的暗卫死伤过半,既然如此,不如后天秦家和方家的比试,就让秦风负责吧”
“这怎么可以,这几年,一直都是我们少爷负责,怎么能突然交给二少爷呢?”跟在秦寒身后的暗卫白右率先气不过,开口鸣不平。
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对秦家的权利虎视眈眈,她得到了那么多还不满足,简直是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孙琴看了白右一眼,嘲讽道“如今这里是越发没了规矩,主子说话,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插嘴的?”
白右狠狠一噎,这个女人竟骂他是狗?!公子都没这么骂过他!
秦寒敛眸一笑“秦夫人说的不错,我这里的确是该立立规矩,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秦寒说这话的时候,瞅了管家一眼“我这里竟然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放进来叫嚣,的确是无用的很,既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留着做什么”秦寒说的云淡风轻,清冷的眸底满是嘲讽。
秦叔被他看得背脊发毛,差点就跪下来求情,一看孙琴在,仗着有她撑腰,背脊又挺直了不少,少爷又怎样,这个家还不是夫人说了算!
孙琴怎会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秦叔是自己的人又能怎么样?还能杀了不成,秦叔毕竟是伺候他父亲和爷爷的老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谅他也不敢对秦叔做什么。
孙琴一向会笼络人心,秦叔岩察觉到管家的态度,顿时有些得意“
秦寒精致的轮廓,如完美的艺术品,纵使不良于行,也不折损他贵公子的傲气。
秦寒目光扫了眼二楼的方向,勾唇一笑“我这里一个女佣就足以横扫方家,回去告诉秦家主,后天的比赛如期举行,就不劳他老人家费心了”
孙琴的脸色难看的差点绷不住“我回去······会和你父亲说的”臭小子,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后天的事搞砸了才是好的,岂不是顺理成章的有借口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