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林府格外的明亮,酒后三巡隔着一段距离都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
酒杯的碰撞声,女子羞涩的欢笑声,劝酒声……
只见主座坐着一位衣裳略有不整,光是瞧人倒是看着有点像白面书生。
不过他这做事的风格可和白面书生不一样。
只见他的左右两边围坐着两位衣服布料少得可怜的女子,一个添酒,一个唱小曲儿。
“林员外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是啊,我们服侍您去休息了吧。”
两位女子左一句右一句的,听得这个林员外心思早就飘走了。
“…是,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再和两位姐姐一起喝酒听小曲儿……”
林员外慢悠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左晃右晃,这才刚刚站起来就给人一种,风一吹就倒下的错觉。
两位美人伸手去扶他,他却直接把人的手推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房间走去。
“这能行吗?”唱小曲的那个姑娘看着走路一颠一颠的林员外,有些疑惑。
添酒的那个姑娘好似已经习以为常,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多:“别管他的,他每次都这样,找我们楼的姑娘陪他喝酒,完事后我们拿了钱直接走就好……这个地方的风水可不怎么好…”
刚刚添酒的那个姑娘拉住了打算去搀扶林员外的那个姑娘,把一个鼓鼓的荷包塞进了那人怀里。
“那我们快走,明天我还有客呢。”唱小曲的那个姑娘咋一听,就放弃了跟上去的念头。
两人坐上回忘忧楼的马车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林府。
那有人知道,两人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就发生了一场变故。
这林员外走得有些许缓慢,一刻钟过去了都还在园内瞎晃悠,嘴里还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突然,林员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滑落大颗大颗的冷汗,脸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轰——
一股子紫色的火焰从林员外的身上冒出来,越烧约旺盛。
家里的仆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离得最近的仆人见了,就直接开口喊到“走水了”。
这一声的走水,让本来才安静下来的府邸又变得吵闹起来。
不过比起之前,这一次喊话的声音多了几分慌张,害怕。
这火说来也奇怪用水都扑不灭,仆人们来来回回泼了不下四五桶水,可这林员外身上的火势可不见一丝变小的趋势。
这火没有烧到屋内的建筑,倒是一直在林员外的身上不肯离去,好似有把人活活烧死的架势。
这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才有变小的趋势。
等火都熄灭,家里的管事仆人才敢围上去看。
“刚刚那种颜色的火焰我看过,好像是叫什么鬼火……”
“你这是话本剧看多了吧,还鬼火。”
“这老爷好端端的,怎么让鬼火缠身了呢……”
一个年长的老太太看着烧焦的尸体,手里的拐杖时不时在地上敲击,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叨:“这是小姐回来报复了啊……”
“我可怜的小姐…被这个畜生推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这下遭报应了……”
“也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没有脸去面对小姐……”